叶翕音:“……”看来这病的确得治了。
此刻的突敏尔,一看就是发自内心的高兴,根本没空斟酌词藻,边说边笑:“那些宫女,侍卫,还有我阿爹阿姆,见了我只会同样的话,烦都烦死了,我想找个人吵架都没机会,还有阿莫善那个混蛋……”
“所有人都迁就我,让着我,哄着我,没人知道我有多孤单,只有你,敢跟我顶嘴,敢对我不敬,敢跟我说真话。”
“叶,在我跟前的你还是你,你没拿我当王后防备,拿我当普通人一样对待,我太喜欢你啦,我要跟你做真正的朋友。”
突敏尔说话的时候,妩媚的大眼睛亮晶晶的,像四月间烂漫的山杜鹃,绚烂地能照亮人整个心田。
叶翕音也被感染地笑起来。
两个姑娘站在一起,就像红杜鹃挨着白玉兰,柔美而亮烈,叫人舍不得移开眼。
屋里传出一声轻咳,只听景辰缓缓道:“笑够了,就进来说正经事。”
听完景辰和突敏尔讲述病史,叶翕音是真心疼,也是真头疼。
突敏尔这个病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据说她阿姆怀她的时候,夜里梦见一只巨大的老鼠在偷一枚金蛋,梦醒后十分惶恐,找来族中的萨满嬷嬷解梦。
萨满嬷嬷说此梦十分凶险,乃是堕胎前兆,那只大老鼠便是偷走胎儿的凶手。突敏尔的阿姆急了,立刻求萨满嬷嬷破梦之法。
萨满嬷嬷言驱鼠需用巨蛇,若想破此梦,需借助巨蟒之血。
于是,突敏尔的阿爸便召集族中勇士,遍寻草原上的巨蛇,最终终于寻到一只碗口粗细的蛇王,取血给突敏尔的阿姆饮下。
喝了整整一个月的蛇血,突敏尔的阿姆一月后后果然平安诞下突敏尔,可是也因为蛇血乃巨寒之物,突敏尔体内便留了天生寒毒。
突敏尔血液里的寒毒,每年都会不定期复发,每次发作,浑身寒气由身体往外逼,仿若无数细针穿刺周身,其痛苦无法描述。
并且随着年龄的增长,突敏尔的抵抗力越来越弱,寒毒发作的次数也会越来越多,最终她的身体将会彻底失去抑制寒毒的能力,整个人被无法忍受的剧痛折磨至死。
除非服毒自尽,否则整个人都会彻底扭曲,死相将惨不忍睹。
望着眼前明媚艳丽的突敏尔,叶翕音无法想象这种非人的痛苦,这姑娘居然忍受了整整二十四年。
接受到叶翕音眼里的同情,突敏尔反而一脸无所谓:“其实景公子为我治疗之后,我的寒毒发作已经比之前好多了,现在每年也就五六回,还是可以忍受的。”
叶翕音檀口微长:“那以前每年发作多少回?”
突敏尔歪着头想了想,道:“大概要二十几回吧,平均每半月一回。”
叶翕音不确定地看向景辰:“她这个病,当真能去根儿?”
景辰点头:“以前只有我一人为她治疗,不能,现在有你帮我,可以一试。”
可以一试?
叶翕音怎么感觉,景辰这话听上去好像也没甚把握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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