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叶翕音手指看过去,当目光落在地上断掉那截细铁丝上时,司寇桦脑门的青筋猛抽了几下。
心里最大的感受不是惊慌无措,而是……太特么丢人!
众人也是一副意味深长看着司寇桦。
这司寇桦莫不还是个假的吧?
刚才的逼都白装了,这链子掉的也是绝了,自己打自己的脸还打的这么措手不及,也是没谁了。
猛地抓起地上的铁丝,司寇桦不死心地拼着老命用力一扯,跟着就是一连串趔趄往后退,等好不容易站定了,低头一看,手里握着截断了的铁丝。
尼玛,居然又揪断了!
众人:“……”
众人很想问问司寇桦这是排练的哪一处?故意搞笑的么?那么我们可以很诚实地告诉你,你成功了!
叶翕音有点不忍心看老头子抖着胡子,满心不甘的表情,问:“那个,好像是绣的太厉害,要不要换一根?”
司寇桦闷声蹲在书桌后面捣鼓,听见叶翕音问话,还赌气地回了句:“用不着!”
一副老夫很有骨气,老夫就不求你的姿态。
景辰耐心早已耗尽,袍摆一挥:“来人!”
立刻进来两个门口待命的黑胄军兵卒,就要上前去拿司寇桦。
司寇桦突然猛地跳起来,手里捧着一个木盒子,眦目怒吼:“这是被人毁了!这不可能,这个机关盒子是老夫亲手放置在这里,没人知道,不可能有人知道!”
就在司寇桦几乎癫狂的叫嚣声力,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院中传进来:“是我干的。”
声音平静温和,众人连同司寇桦一齐朝院中看过去,就见暗影中走出来一个倾长如修竹的人影,是司寇谨。
“你这个逆子!老夫煞费苦心都是为了谁?你竟吃里扒外,我杀了你!”司寇桦疯狂叫嚣着冲着司寇谨就冲了过去,却被黑胄军拦下。
司寇谨看着披头散发,拼命要过来弄死自己的父亲,始终面无表情:“你现在觉得我令你厌恶,你可知,这些年,我有多厌恶你?”
“你害死了二弟,害死了堂妹,害死了二叔和婶娘,害得整个司寇家几百口,连带整个族人全都被关进天牢等待秋后问斩。”
“可是你呢?你可有过内疚?你没有!你在这里仍旧坐着你的帝王梦,你觉得我们为你而死全都是理所应当,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你自己。是你的自私,断送了整个司寇一族,你才真正罪该万死!”
“啊!”司寇桦突然仰天发出一声狂吼,也不知哪儿来那么大的力气,猛地推开阻拦他的黑胄军,疯狂地奔向不远处的望月亭塔台。
众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司寇谨却变了脸色,高声叫道:“快抓住他,那塔台上有可能还有另一处机关!”
院中守卫的黑胄军将士闻言,立刻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