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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村子里的杨柳树吐露新绿,沈煊他们又要到了赶考的时候。
府试是在管辖本县的府进行,由知府主持,流程与县试相差不多,但接保的凛生又要多了一名,也又多了五两银子的花销。
且府城路程遥远,马车都要两天时间。
他爹还动用了以前跑过商的人脉,要跟着商队走,毕竟人多势众的,这路上动了心思的也要掂量掂量。
虽然有高爹友情赞助的马车,但路上依旧是一笔不小的花费。毕竟再有交情,平白多了这么些个人,也是要对商队其他人有个交代的。
这次夫子无论如何也是要随着过去的,毕竟徐州还小,又是故去儿子的唯一血脉,徐家未来的希望,自是十万分的放心不下。
而杨师兄的家人依旧没有过来,不过这次跟来的换成了一个看起来颇为能干的中年人,像是管家之类的。
想着平日徐师兄对家中情况闭口不谈,只隐约透漏过是爷爷带大的,父母却是从未提起,他心中多少有些猜测。
这次少了高爹这个能活跃气氛的,一路上都显得沉闷许多,尤其是夫子,以前也是跋山涉水去的赶考,但现在才不到半天马车身子就有些不适。
徐州为此担心不已。但也知道,他爷爷主意可是正的很,决定了的事少有听他人意见的。
徐州爹当初病重,夫子人却在外地赶考,回来时儿子人都已经没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再加上再次落榜的打击,几乎丢了半条命去。
要不是看徐洲还未长成,家里还得有个顶立门户的,估计早就随儿子去了。
话说,沈煊初时的便觉得夫子的家境很是不错,却还是出来开馆授徒,估计大部分还是为了徐洲积攒人脉,留下点香火情。
可怜天下父母心。
见到夫子这样,他更是担心他爹了。
毕竟他爹可是比夫子还年长几岁,虽然平日里看着身子不错,但这可是古代啊!
路上崎岖不平不说,这马车可是丁点不妨震的。且一路上大多时候都得靠干粮撑着,万一有个什么,他可没地儿哭去。
本来这次他便想着让大哥陪他过来,毕竟他一个人家里事万不会同意的,这次连他大嫂都没反对,但他爹硬气起来确是谁的账都不买的。
好在他爹到现在还没出现什么状况,偶尔停下来修整时还跟商队里的人聊的挺欢。他悄悄的松了口气。
虽然已经尽可能的走大路了,但还是不可避免的途径一些山间小道,最美人间四月天真不是说说的,清风微抚,柳絮飘飘,空气中似乎都能听到花朵绽开的声音,吸一口气仿佛整个人都舒畅了起来。
比起现代那些看起来总是透着人为痕迹的景区,旅游胜地什么的真是胜过太多了。
美景当前,师兄们坐在车前已经开始喝起诗来了,沈煊这时候也不能免俗。
红情绿意,伴着一二好友,且闲且咏,方可不负少年时光。
乐极生悲,正值气氛最热之时,从小道两侧上突然出现了一群人高马大的青壮年。
约莫二十人左右。为首那人身着短褐,露出的手臂肌肉结实有力,手里的大刀横跨于身前,领着身后诸人挡在了他们前面。
场面有一瞬的寂静无声,他爹已经下意识的将他拉在身后,沈煊将书箱紧紧抱在怀里,这是他目前唯一的武器了。
书箱里还放着几本书,砸个人份量还是不轻的。
跟他一样动作的还有杨师兄, 毕竟跟着商队也就是个威慑,但要遇到什么,还真能指望这些人来救你。
当然他爹不算。想到他爹看到那些人的第一反应就是把他拉到自己身后,心下感动又有种难言的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