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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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父君有命, 几位皇子公主们自然不敢耽搁。不大一会儿,空旷的练武场上便充满了人息。

虽对此行的原因颇为好奇,然而父君在此, 众皇子也不敢多做喧哗。皇室子女, 天生心中便有一根弦在。

“儿臣(女儿)见过父皇!”

“起来吧!”见到来人, 天成帝缓缓站起身来, 眼神扫过下方这些整整齐齐的儿女们, 脸色总算好上了不少。粗粗看了几眼, 便将目光定格在了走在首位的少年人身上。

语气威严不改, 然而细听之下, 却又仿佛多了些什么。

“衡儿,随朕前去迎接你皇爷爷!”天成帝眉目微松, 说完后便率先一步带着众多内侍离开。

少年急忙紧随其后。

“是, 父皇。”

说话的少年正是大皇子司徒衡无疑, 身为天成帝嫡长子, 又素来文武兼备。日后只要不出什么差错, 可以说太子之位迟早是囊中之物。

天成帝为了不重蹈太上之覆辙。更是将心意明明白白的放着, 平日里面对诸皇子时也是给足了大殿下的体面。

例如此时, 司徒衡可以在君父身边跟随, 甚至同乘帝撵,然而其他一众皇子却只能站在原地候着。

大殿下之身份地位彰显的明明白白。众皇子无论心中如何,面上均是一副恭敬之色。

一路上,见父君面色颇为凝重威严, 司徒衡不由有些忧心:

“父皇,今日可是出了什么大事儿, 便是连皇爷爷都要过来?”

司徒衡身为当今第一个儿子, 又身为嫡长子, 那是切切实实独一份儿的看中。且因着未曾上朝之故,说话间自然随意了许多。

这位天皇贵胄此时也颇为不安,今日父君没来由的将众人叫至于此,如今就连皇爷爷也即将过来。这其中定然有什么缘由才是。

至于考教功课,在场诸人又不是傻子,又岂能听不出来其中蹊跷。

司徒衡越想越心中担忧之情愈重。

而一旁的天成帝此时却只是轻飘飘的看了对方一眼。

“届时你便什么都知晓了。”

声音语气并无丝毫怪罪之意,然而司徒衡却是心中一凛,连忙低下了头:

“是儿臣过于心急了。”司徒衡急忙认错。

谁知一旁的天成帝却已经轻轻的阖上了眼睛,衡儿什么都好,只是这心思实在是太浅显了些,诸事都摆在了脸上。

这般可要如何对付朝堂之上那群人精子,看来还是需得要历练一番才行。

这天家最尊贵的两父子同坐一处,却是心思各异,而此时车撵这才经过了一道宫墙,却突然停了下来。

“陛下,前方便是太上他老人家的车架。”

天成帝心中一惊,太上他又怎么如此之快?从大明宫走至此地,起码也得是半个时辰,然而………

父皇难道提前知道了什么?他又知道了多少?他的宫殿之中,又是如何走漏的消息。

诸多疑问在天成帝脑海中响起,那些通过回忆而来的父子亲情又以极快的速度沉入了海底。

然而种种思绪不过一瞬,哪怕如今身为皇帝,然本朝孝道为先,于情于理总是要亲自下车亲迎的,司徒衡自然紧随其后。

太上的车撵同今上一般,均是如初一辙的明黄色之色。在晨起时的日光之下,显的尤为刺眼。

站在底下的天成帝感觉尤甚。

车上的车帘缓缓打开,而上方的太上却是面儿都没露。

只听得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

“如今这地界儿终归还是不甚安全,皇帝跟衡儿还是赶紧上去吧?”

就是这般轻飘飘的语气,却成功让天成帝手中拳头握的更紧了一些。只是面色不露分毫,语气依旧十足的恭敬:

“多谢父皇体恤,只是安全起见,还是有请父皇先行。”

皇帝都这么说了,太上自也未曾客气,明皇色的车架一路摇摇晃晃,缓缓前行。

看着远去的车架,天成帝心中愈发的沉了下来。

这厢,天成帝回到车中,瞧着一旁的李公公,仿若无意的问起:

“昨日酉时之后,宫中大臣可有滞留在此?或是前去打扰了父皇他老人家?”

“回陛下,并无此事。昨日殿中几位均是早早的离去。因着太上这几日偶感风寒,一直到今儿个早朝之前,大明宫内并未有客拜访。”

李总管陪伴皇帝这么些年,自是知晓其忌讳,此时连声音都放轻了许多。

“是么?”

天成帝脸色阴沉不定,然而嘴角还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李总管见状连忙将头埋的死死的,丁点也不敢多口。

这事儿,说起来也是他管理不严的缘故,也不知哪个兔崽子居然敢背着他做起这般事儿来。

若要让他逮到………非得让兔崽子知道,马王爷总是要有三双眼的。背过父子二人,这个仿佛什么时候都一脸和气李总管面色凶狠。

一旁的司徒衡沉默着也不曾多说些什么,都说“隔辈儿亲”,然而身为“大殿下”,又是当今皇后嫡出的皇子。

跟父皇不一样,太上对他与众位皇孙,其实并无太大的不同。这让司徒衡着实觉得惴惴。平日里更是紧紧盯着几位皇弟,生怕有哪位入了那位的眼。

两人很快便到了目的地,太上皇此时已经端坐在首位,甚至身边内侍已经开始熟练的沏起茶来。

这分明是早有准备的意思,看来他那宫中,还真是半点消息都藏他不住。

见此一幕,天成帝眼神一暗,父皇如今就连遮掩一番,都不需要了吗?

果然下一瞬,便见太上开口说道:

“皇帝这件事做的不错,这世上,咱们不知晓得事儿还多着呢?”

太上皇此时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悠悠叹道:

“此事既然攸关社稷,自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