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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百转间, 也不过是一刻钟的功夫。沈煊终归还是迈起步子大步走出了门外。
离开前,沈煊还是放心不下, 再三叮嘱管家,这两日不管发生什么,都得以母子二人安全为主。
老管家神色凝重,嘴上连忙应是。
沈家的大门缓缓关闭。
门外的沈煊这才刚走下台阶,却见老管家早早的已经候在了门外。
“顾叔?您怎么过来了?”
沈煊微微惊了一瞬。
“是老爷让老奴过来的,说是少爷您待会儿必然会出来,让老奴在这外头候着。”
老管家笑的一脸慈和,眼神中却不乏忧虑之意。一边说着还从袖子中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匣子。
沈煊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上面。
沉木色的匣子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匣间连半点纹路都无。可以说跟贵重二字没有任何联系。
然而老管家却是小心翼翼的将其捧在手心, 恭敬的递了上去。
沈煊不敢大意, 连忙双手接过。
一旁的老管家将匣子交到沈煊手中, 才复又开口道:
“您且拿着这个, 进那里面儿会容易许多,老爷刚刚说了。”
“臭小子想做什么就去吧, 索性还有我这老师傅在一旁擦着屁股。”老管家怪模怪样的模仿着顾笙的语调。
沈煊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 不用想,就能知晓老师说这句话时候是怎么个表情。
沈煊嘴角控制不住抽了抽。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明明该感动的,怎么这会子他却觉得有点子心塞呢?
马车上,沈煊小心翼翼的将匣子打开,入目之下却是一块儿清透无暇的美玉。沈煊轻轻将其捏在手中, 触手温润。明明在盒子里躺了这么些时候,入手间却无一丝凉意。其价值自不必说。
只是更令沈煊在意的是, 这玉佩上的图案, 他如果没有记错的话, 当今身上好似也有一块儿。
也不知其中有何缘由。
亮出玉佩,沈煊果然以极快的速度被放进了宫门。
天成帝此时正与几位心腹商议着什么。
“陛下,臣听说宁王妃前些日子频频与吴王家眷接触。这司马昭之心,可见一般啊。”
“是啊,陛下,吴王殿下如今虽已失了兵权,然其在兵部经营多年,势力仍是不可小觑。陛下该早做准备才是。”
“陛下,江南那头儿往京中送来的“贺礼”愈发的重了几分,尤其以勋贵为主。”
“………当今之际,还是追查那百万两银子的流处为主。”
………
众心腹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没完,究其原因,不过是时隔一月,江南那头风声愈发的紧了起来。
听到那至今也曾找到的百万白银,天成帝眼中风暴更甚。
然而就在此时,下头内侍前来禀报,说是沈煊沈编修求见。
这种时候,天成帝哪里有心思去见一个小编修,哪怕对沈煊确实是印象极佳。也只是挥挥手便让一旁的内侍打发下去。
一位面冠如玉的青年见此赶忙为沈煊开口道:
“陛下,沈煊此人,下官还是颇有些了解的,若无大事,觉计是不会在这时候登门的。”
一声清润的声音响起,这位面冠如玉的青年自是苏云起无疑。
然而话音刚落,一旁的长胡子老头冷哼一声:“小小编修,对陛下还能有什么大事儿不成?大惊小怪!”
其他几位大臣也并未吭声,显然是同意了长胡子官员的说法。他们可不认为一个芝麻大小的小官儿还能有什么大事儿。
而这时,报信的内侍悄悄走上前来,对着天成帝的不知说了什么。
只见对方眉头一皱,眼中有一抹凝重之色闪过。
“让他进来吧!”
底下的内侍急忙领命离开,一旁的官员们眼观鼻鼻观心,心中自有一番思量。就连苏云起都诧异了一瞬,随即便又恢复了平常。
沈煊这普一进门儿,便感觉到几道隐晦的视线从他身上飘过。被人这么瞧着,不舒服是一定的,只是这时候也顾不得这个。
照常行礼过后,沈煊迫不及待的开了口,脸上焦急之色尽显。
“陛下,微臣有要事禀告。”
“说吧,到底何事值得沈卿今日这般大动干戈?”
就连那位也跟着掺和。
天成帝坐在最高处,目光森严从沈煊身上扫过。待看到对方额头上渗出的些许汗意时,这才放松了些许。
此时其他官员也好整以暇的瞧着这位新起之秀,何德何能,能得当今陛下这般重视?
其身后,到底又是哪方势力?
感受到众人如有实质的目光,沈煊定了定神。深深的闭了下眼睛,而后语气沉重道:
“陛下,微臣怀疑,几日之内,许是有地龙之祸。”
话音一出,大殿之上死一般的寂静。
而罪魁祸首沈煊说完便直直的站在那里。许是沈煊所说太过惊人,一时间大家都没能回过神儿来。天成帝脸色更是漆黑一片。
还是长胡子最先跳出来:
“无知小儿,莫要信口胡言。地龙之事,钦天监都未曾说过什么,哪里轮得到你一个黄口小儿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