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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和你一样，很反感利用这两个字。”

少年摸了摸妹妹的头发，感叹道，“但现在，我渐渐觉得……被人利用并不是一件坏事。”

“人和人的交往，本就没有无条件的善意。连亲人都会互相算计，如何要求外人对我们好？”

“黑月姐姐救了我们，只是她的恩情；能不能把这份交情维护下去，却要看我们的本事。”

“这……”

金琅的话语，无疑颠覆了金瑶心中长久以来的观念。她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冰冷吗？

是的，很冰冷。

但这份冰冷，却并不是源于金琅的话。而是她认清了，在这个世界生存，本就十分不易。

作为凡人奴隶时，生存就很不容易；成为大家族的千金，又要面对另一种意义上的残酷。

兔吃草，狐吃兔，狼吃狐狸！

世上的每一个生灵，都在艰难求生。在这样残酷的环境里，如果不变强，就只能被别人吃掉。

“……我明白了。”

许久，金瑶终于点了点头。虽然还没有完全理解，但她幼稚的内心，却发生了深刻的转变。

“不过……哥哥，杀人还是太残忍了。”

“幕后黑手虽然很坏，但那两个侍女，其实也只是可怜人呢。”

“嗯，说得也是。”

金琅并没有反驳，宠溺地点了点头，“既然这样，我们就送一些财货，厚待她们的家人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