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欢瞪大眼“唔”了声,有些惊奇。
她一直以为亲吻就是双唇相触,若喜欢的深一些就吻得贴得久一些……原来还能这样。
她这么一声轻吟,寻川的动作一顿,微微退离几分。眸底还有动情时的迷离,就这么眸色沉沉地看着她。
那眼神,看得摇欢心都要化了。
她勾住他的脖颈往下一拉,嘟囔着:“我好像会了……”
话音未落,便迫不及待地吻上去,学着他刚才对她那样,吮住他的下唇。她的唇绵软温凉,这么轻轻吮着他,还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磨蹭。
她含着他的嘴唇,突然觉得有句话说错了。
不久前辛娘为了她能开窍,给她说过口脂的事。
辛娘当时问她:“你觉得口脂和脆皮鸭比起来哪个好吃?”
摇欢记得当时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脆皮鸭,可这会,真的尝到了“吃口脂”的味道,她觉得十盘脆皮鸭也比不上帝君好吃。
屋外雨势又起,雨声叠叠,如珠玉落盘。
摇欢听着屋外的雨声,被帝君磨蹭着嘴唇,软声问道:“先生,摇欢学得可好?”
她故意拿捏了语气,声音带了几分猫的娇软,就似猫爪在他心口轻轻地挠了几下,不止没有止痒,反而撩得他心猿意马。
他复又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头与她对视时,额头抵着她的,心裏满是因为她充溢的满足。
他低声笑起来:“离出师还远,可别自骄。”
他忽然就觉得,这样过一生也好。
与天同寿如何?有她陪伴,只会嫌相伴的时日太少。
她忘却前尘又如何?他珍惜着守护着,她有今生的记忆便已足以。
就算日后天界追究,茴离穷追不舍,他带着她自避去九重天外,又有何人敢阻?
摇欢抿着唇,有些后知后觉的害羞。
幸好屋内烛火昏暗,夜色又暗,帝君看不见她已经烧红的双颊。就如她此刻并未发现帝君眼中那幽邃的深思一般。
她躲进帝君的怀里,害羞地问:“帝君这样算是轻薄我,要对我负责了吧?”
“轻薄?”寻川对摇欢乱用词的行为早已习惯,他垂眸看着身下眼如春|水,春波潋滟的摇欢,笑道:“你想说什么?”
摇欢眨了眨眼,正经了起来:“我听话本子里,有很多垂涎女子美色的好色之徒。还未得手之前对姑娘是千好万好,恨不得摘了天上星月捧到姑娘面前。可一亲芳泽后便失了兴趣,早忘了当初海誓山盟。我绝对没有担心帝君你是这样的人,这些人最后都没有好下场的。”
寻川把玩着她的手指,漫不经心道:“怎么个没有好下场?”
摇欢咕咚一声,脸上羞色尽褪,尾巴缩了回去,手也不给帝君玩了,义正言辞道:“这样的人到最后往往都会遇到侠义之士为姑娘打抱不平,统统断了子孙根不能人事。”
寻川原本还认真听着,闻言脸色一沉,曲指在她光洁白皙的额头上轻弹了一记:“我之前和你说过什么?”
摇欢吃痛,委屈地捂着额头,可怜巴巴地望着他:“话本真的是这么写的,也是帝君你问我的。”
她那神情就如被抢了粮的小狗,看得寻川心软。
他挥开她捂着额头的手,低头在她额前落下一记轻吻:“还疼不疼?”
摇欢本就是装可怜,他这么温柔地待她,让摇欢忍不住扬起唇角,很是拙劣道:“还疼,要多亲几下。”
寻川自然不会上她的当,雨声就如窃窃私语的情话,把这夜色都柔化成了绸缎。
他沉吟了半晌,道:“等找到了雾镜,你便跟我回九重天吧。以前我总是一人,你来了,应会很热闹。”
摇欢乖乖地“喔”了声,边抬眸看他:“那辛娘这次去皇宫找御龙洗,我可以一起去吗?”
她惦记脆皮鸭,但她不说。
“雾镜之事耽搁太久……”他话说到一半,看她期待的眼神,还是妥协道:“那让余香和神行草先去岭山,我们去皇宫待几日便去岭山汇合。”
摇欢顿时喜不胜收,满目皆是香喷喷,脆而不腻的脆皮鸭。
这会不止打着脆皮鸭的主意,她还想着能不能绑几个御厨去岭山给她做吃的,反正她要去吹翻皇宫里的琉璃瓦,吊打皇帝那些娇滴滴的小妾,再顺便看看这皇帝是何模样。
她如今,可是有后台的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