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凌天拧开墙角那台可能比他年级还大的留声机,喇叭里飘荡出激烈的非洲音乐。
凌天平静地看着女侯爵,不紧不慢地说:“在开始之前我要和你说,在我现阶段的生命中有两个非常重要的女人,我全心全意工作,在劳累的时候回到家里,无论他们的喜怒哀乐都给我带来非常愉快的感受,他们是我的生命之光,是我的欲念之火,是我所有的快乐和忧愁。但是现在,其中一个女人被你们掳去了,而且她的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子,现在不知道正在什么地方受苦;而另一个女人,则是你们急于得到的,你们要把她放到冰冷的手术台上大卸八块,把她所有的血液都抽取出来进行实验。所以我很生气,真的,也许你从我这张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那么我可以明明白白用纯正的英语告诉你,我、很、生、气!我用了全部力量来保持我的绅士风度,希望你配合提问,我保证你不会想看到我真正把全部怒气都表现出来的样子,你不会的。现在平静地告诉我,你不会的?”
“……”
茱蒂娜发誓她是想要说话的,但是也许是对方那种满脸无所谓的态度使她有生以来头一次感到了恐惧,女侯爵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吐出半个字来,这一点在凌天眼中就成了抗拒。男人微微一笑,俯身过来抚摸着侯爵的嘴唇,他温柔地掀开了嘴唇,找到嘴边的一颗獠牙,这枚獠牙通常可以长到手指那么长,但现在就像条无害的小蚯蚓一样躲藏在牙槽里。
牙齿很硬,至少凌天双手握着老虎钳也只能摇晃它,最后凌天把全身的力气都压了上去,狠狠按了两下,终于把獠牙拔了下来。绿色的血液顿时喷了他满头满脸,凌天将这枚牙齿抛在了梳妆台上,从百叶窗的缝隙中透射进来的阳光,立刻把恶魔之牙烧成了灰烬,只在台子上留下一个像是烟蒂烧焦的疤痕。
……女侯爵本来要发出剧痛的吼叫,但是凌天在顺手用老虎钳在她胸口狠狠捶了两下,差点没把她的气管都砸烂了,所有的叫声顿时都吞落在肚子里,只有口中仍旧不断喷涌出鲜血。
随后,獠牙断裂的地方有骨髓在蠕动,吸血鬼强悍的恢复能力使得一颗稍微小一点的新牙慢慢长了出来,但是和身体其他部位不同,牙齿受损重生会给吸血鬼带来难以言语的疼痛。
“你这畜生,杀了我吧,混蛋!”
凌天笑了:“为什么你们这些人每次都要说些对方肯定无法做到的事,你为什么不说‘给我递杯水’,‘给我一张衞生纸巾擦擦嘴’?我当然可以用银制十字架直接刺中你的心脏,或者用消防斧劈开你的脑壳,随后让那些玩意儿好好来个日光浴,如果你想拥有这种愉快的死法,那么就好好回答我的问题。问题一,你们一共有多少人?多少个吸血鬼家族参与了对中非利亚的行动?”
“滚你的蛋吧,烂人!”
凌天耸了耸肩,他随着节奏强劲的音乐摇摆着,以女侯爵光滑如玉的小腿为琴键弹奏着,就在一曲终了的时候,他忽然挥舞手中的小小弯刀,砍下了女侯爵左脚的大脚趾!
疼痛并不特别强烈,但是吸血鬼女侯爵的内心却充满了恐惧,她已经看出面前这个人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嗜血的变态杀人狂!
凌天用混合了一点银粉的水洒在伤口上,顿时发出一阵焦臭的味道,就像是把一块牛排放上了滚烫的铁板。这次女侯爵终于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但是因为四周的墙壁上已经设置了封闭的结界,所以惨叫声只能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
“你知道吗?”凌天用小刀插住在鲜血中滚来滚去的脚趾,那上面还涂抹着紫色的指甲油,他说,“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你们吸血鬼不是号称能够无限再生吗?那么如果我一点一点割下你的肢体,然后让你把肉和骨头全都吃下去,那么你究竟会不会死呢?就像那条咬住自己尾巴一点一点吞吃下去的蛇,据说这条蛇就象征着整个世界,哦,这些他妈的哲学家真够想象力的,嗯?”
他狞笑着,一手撑开女侯爵的鄂部,另一手则把大脚趾朝茱蒂娜的嘴裏用力塞进去。女侯爵尽量控制自己的脸部肌肉,拼命地挣扎,但是凌天毫不留情地在她鼻子上揍了两拳,把整个鼻梁骨都给打碎了,鼻涕和鲜血就像是一道滚烫的酸辣汤倒灌进了颅腔。女侯爵用力咳嗽起来,凌天趁机把她的大脚趾塞进了她的嘴裏。
“吃它。”凌天说,“我要看着你把骨头都嚼碎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