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2章(1 / 2)

妖魔考察师 娟婉辉星 2755 字 2022-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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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努力回忆。

(从警局回来的路上……肚子饿了,就在路边摊买了串烧……)

然后就回去睡午觉,傍晚的时候醒来一看,君士坦斯到这里吃晚饭来了。她除了这里没地方能安心吃饭。然后就和她一起逗了逗旅店老板的独身子,九点的时候又开始犯困,就回房了。结果忘了送君士坦斯回她的住所,不过她也不是小孩了,应该自己就能回去。最后就这样睡着了,应该没有做梦,做了也无所谓。然后醒来一看——

“我不记得自己有飞起来啊。”

他开始认真思考——不管怎么说,他现在确确实实在飞。向下看去,多多坎达的夜景不如王都那么明亮。在冷风吹袭中,他就这么漂浮着。

没有绳子吊着他,也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使用了浮空的力量。只是——感觉像浮在水里一样。

他摸摸自己的身子,衣服穿得好好的,连靴子也是。应该在睡觉前脱掉了才对啊。他脑子里浮现出梦游症这个词,但怎么想也不至于睡着觉睡着睡着就飞起来了。

他的耳边有声音响起。

“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声音听过,和昨晚破坏街道的少年嘴里发出的女声一模一样。声音是从脑后很近的地方传来的。

体重没有地面做支撑,使得身体行动比较困难,奥芬费了好些力气才转过身子。他看到一张白皙的脸。

一张呆呆的,少不更事一样的女性脸庞。肌肤与其说白,倒不如说薄——薄得几乎能看透对面的夜色。她眼瞳中的光,几乎和夜空中的星光重叠——

“怎么……幽灵吗?”

奥芬说完,用手抓抓脑袋。这时女性发出叫声:

“怎么会——竟然不受我的支配!”

“吵死了!不要把身子插在人家的头盖骨里说话!”

奥芬捂住耳朵喊道。幽灵女的腰部以下都淹没在奥芬的后脑壳里——要说到底是什么感觉的话,就像拔牙的时候打麻醉药一样,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幽灵女怯怯地开口:

“不,不好意思……”

“咋个了?”

奥芬已经对浮在空中一事彻底习惯了,很随意地躺着。

“已经这步田地了,能表现得更惊慌一点吗?这样的话我比较好办事……”

“烦死了。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大概清楚了。昨晚附在那个小鬼身上的就是你吧?”

“呃,嗯。那个只是……”

“是幽灵的话简单了。你,是白魔术士吧?”

“呜——”

幽灵女像被震惊到一样,沉默了。奥芬闭起眼说:

“可以操纵时间和精神的白魔术士——听说在白魔术的城寨〈雾之瀑〉,会接受舍弃肉体的专门训练,没想到是真的。我认识的白魔术士都有自己的身体。”

“……你说的是肉体术士吧?”

幽灵女用很不屑的口气说。

“肉体术士?”

“说这种事我让浑身不舒服,那是群堕落的家伙。不去追求精神的最高境界,只在出生时得到的肉体里寻求安逸的人渣。不仅如此,还摆出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看待像我们这样的精神术士,真是笑柄。”

“也就是说白魔术士分为两种——普通的术士,和死人一样的术士。成了幽灵,也就是精神体后,就能像这样…”

说着他指指遥远的大地。

“就能像这样飞在空中了。我认识的人里没有任何人和我说过这件事啊。”

“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这种事——肉体术士受到肉体的束缚,脑袋也不太灵光。”

“……如果要把我分类的话,我也是『肉体术士』的一员啊。”

“哎呀哎呀——”

幽灵女鼻子里发出笑声。

“真是不识好歹——区区一个黑魔术士,竟然还想把自己和我们白魔术士看做同类呜呀啊啊!?”

幽灵女话说到一半突然转变成惊叫。奥芬表情不变地说:

“感觉如何啊?被你准备附身的人反过来支配,很爽吧?”

“咿唉唉哦哦啊啊?”

“按常理来说,在魔术技能上比我们更胜一筹的白魔术士,我不会害怕的原因有二——不管使用的是什么样的术,施术者终归是人类,还是可以用力量来制服的。加上自由散漫,所做的事都没有任何策略而言。又因为我在〈牙之塔〉接受过特别的精神控制训练,像你这种程度,根本不会被支配。”

“竟然、这样……”

幽灵女呼吸急促。其实她根本没有在呼吸,但是拥有身体时的种种动作还是记得的。

奥芬半闭着眼说:

“我想说的就一句,支配他人这种行为,滑稽至极。只要能把好好地支配自己,就用不着再去支配别的人。换一种说法,这证明了你连自己都驾驭不了。”

“…………”

幽灵女静静地看着他——她的双目中,除了疲劳,更多了一些理解的成分。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每天晚上都要借别人的身体大闹特闹——”

这时幽灵女插嘴说:

“不好意思……”

“嗯?”

她有点难以启齿。

“怎么说呢,因为你中途打断了我的支配,所以——”

她指指下面——往下一看,遥远的夜景正在慢慢变大。看来他没注意到施加在身体上的力量早就解除了,这也就意味着……

“你,快要着陆了。”

“呀咿咿咿咿咿咿!?”

这次换成了奥芬的惊悚叫声。

“咿啊啊啊啊啊啊!”

房顶被撞破了——刚从坠落的冲击里缓过神来,就听到一声尖叫。

先不管这个,奥芬站起来。

“痛痛痛痛……可恶,要是没有用魔术障壁防御的话就死定了……”

“就算你用了能活下来也是个奇迹……”

白魔术士的幽灵女除此以外无言以对。奥芬没理她。他抬头一看,这里的房间摆设都很眼熟,正前方是一张床。床上布满了房顶碎砖,在瓦砾之中露出一张女人的脸。

“哎呀,君士坦斯吗——你为什么在这里?”

再仔细一看,这里和他住的房间别无二致,只不过是另一间屋子。

君士坦斯把床单拉到自己的胸前,大声说:

“这有什么好问的!?因为太晚了,所以就在这里借了一间屋子而已!你现在要干嘛!?突然从天而降——想偷袭我?”

旅店里没有睡衣,她只能和奥芬一样,脱掉制服和衬衫后直接睡觉。她摆出一张困顿的脸继续说:

“是偷袭的话,就要等一下——我去叫警察。还有,在我的制服口袋里有涂了麻醉药的飞镖,麻烦把那个给我一下。顺便说一句,罪名就是妇女暴行未遂现行犯——”

“不,你先等一下。”

“先定一个未遂,记好了以后不要再脑子一热去做这种事情!要好好对待人生啊!请你——喂、喂喂喂!不要靠近!”

“吵死人啦!没看见这个吗,这个!”

奥芬一边吼一边指指从自己后脑勺上生出来的(只能这样形容)幽灵女。君士坦斯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把手挡在自己嘴巴上说:

“带了个女的来偷袭……奥芬,你玩的花样也太独特了吧?”

“你搞错啦!”

奥芬叫喊。这时幽灵女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