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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呢。”
这两人就像在谈论别人的事情一样,然后话题便转到了这个季度的赛狗大会上去了。
“下……下一个呢?”
全身都是狗毛和齿痕,满身疮痍的奥芬问道。马吉克照旧翻开账簿答道:
“扑扑莉·凯利库。住在诺顿大道。”
“很好。”
奥芬双目中呈现一种凄绝与悲壮混合的神色,他手拿一根长度适中的树枝做拐杖,拄着它一瘸一拐地离开了米歇尔·阿莲的宅邸。
『本人出门旅行。请多包含』
寂寥的玄关里贴着这张字条。透过门往里一看,家里的家具全都搬走了,毫无半点人气。
一阵冷风吹过,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
啪唧——奥芬面无表情地折断了拐杖。马吉克和君士坦斯紧张地双双退后一步,奥芬神色不变,问道:
“下一个呢?”
“呃,只剩最后一个了——”
“喂,等等,奥芬……”
君士坦斯说着推开马吉克。奥芬瞪了她一眼。她像被吓得不轻。
她说:“那,那个,你这样盯着我我也没办法……我觉得,你,好像是故意选择那些压根不会还钱的人借他们钱一样……”
话说到后半截,君士坦斯的声音小得可怜,只在嘴里嘟哝。奥芬瞪着她说:
“地下高利贷还要挑选之后再借钱给人,你觉得可能吗?”
“话说得没错,不过总该会有限度……”
“那你现在来借借看如何?”
奥芬势气凌人地逼近她。君士坦斯用眼光向马吉克求助。
她表情认真地说:“确实被我这么一说,你就会选我来放贷……”
话锋一转,她又用疑问语气说:“不过,你还有钱借我吗?……啊啊,对不起!别哭啦!好好,不哭不哭。总会,总会好起来的。”
“已经被逼到这个地步了呀。”
马吉克一脸无所谓地做出评论。听到这话,奥芬嚯地站起来,推开君士坦斯抚摸在自己头上的手。
“妈的!到这个地步,干脆不择手段!直接用魔术把人家房子轰飞——”
“这招刚刚对付地人已经用过了。”
马吉克提醒他。奥芬顿了一下,又说:
“那就从后院入侵——”
“你刚才这样做了之后,不是和看门狗格斗了三十分钟吗?”
君士坦斯说完,奥芬整个人都僵硬了。
她继续说:“与其这样,干脆直接交给警察处理吧。拖欠钱款当然是犯罪了。”
“我干的也不是合法,怎么可能找警察。”
奥芬不厌其烦地说。君士坦斯深深地点点头。
“这么说,也是啦……总之来说——”
她竖起食指,摆了一个造型说道:
“这种时候要构造性地思考才能解决问题啊。”
“构造性?”
奥芬疑惑地问。她不在意旁人的视线,得意地扬扬鼻子。
“对。就是依照现状总结出问题点,然后逐条分析原因。即使无法全部找出答案,但只要得出哪怕一个结论,就算是前进了一步,就是有意义的。”
“……你从哪看来的?”
奥芬问道。君士坦斯小声地回答:
“《从零开始学数学》。”
“啊。我也有那本书。”马吉克插嘴。
奥芬无奈地闭上眼说道:
“行啊……那我就把问题点列出来:没钱。生活费为零,今天之内必须拿到点钱——所以改日再说这种办法是行不通的。借钱的那些人全都一点还钱的意思都没有。没办法诉诸法律。那我请问……柯姬先生的办法是什么?”
君士坦斯得意的表情持续了一会儿……然后,她慢慢放下竖起的手指,说话了:
“还是我借钱给你吧,一点点的话。”
“……那不是根本没有解决问题吗?”
听了马吉克的话,君士坦斯只得抱起胳膊,困扰起来。
“嗯~……那就捧一个募捐箱站在这里吧,多少能拿点路人的惠赠。”
听了这句话,奥芬无法掩饰脸上的厌恶表情。
“每天都要做这种事吗?”
“不用,我上班的时候还要等你来打下手呢……”
她大言不惭地说。奥芬半闭着眼愤愤地说:
“你这任性丫头……说到底,只要你的上司愿意付我工作费的话,就没这么多破事儿了。”
“你竟然敢找戴安警察部长的麻烦!?”
她突然情绪激动地大叫起来,奥芬不由得后退几步。君士坦斯双手握拳紧贴胸口,一脸紧张地说:
“你真是不要命了。就我所知,敢反抗那个人的还没有一个能活下来。若是有犯人袭击他,会以正当防卫为名把对方整个半死。运气好没受伤的嫌疑人,哪怕在调查室吐一口口水,都会以住所搜查的名义被抄家,给你个片瓦不留……”
“呃,这种警察实际存在的可能性——”
“当然有了,我敢保证。还有呢,他觉得部下的脚步声是在嘲笑自己,就把他发配去了体检管理室;觉得茶泡得凉了点,大件垃圾的日子一到就把烧水壶扔了。”
“他该不会是神经衰弱吧?”
奥芬表现质疑。君士坦斯夸张地挥舞胳膊说道:
“怎么可能,他做的事都很合情合理啊。有上司令他很不满意,他就尽找那个上司的儿子挑刺,说他写的文件都是干巴巴的空壳,没有重点。不停地骂了半年,硬是把人逼走了。啊啊……真是个理想中的管理层领导啊,不觉得吗?”
看她一脸憧憬的样子和动作,奥芬冷冷地说:
“哪里觉得啊。”
她憧憬的姿态丝毫不为所动。
“还用说吗……这种权利充分释放的感觉,实在是完美……”
“唉,这种上司剩得下的也就只有这种无能的部下了……那现在问题点又多了一个。应该付我报酬的人一点付钱的意思都没有。看这样子反抗的话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不过——”
奥芬看向说话的马吉克。金发少年像是有什么好主意似的说:
“那个叫戴安的人的司法权力,和奥芬的单纯暴力,到底哪一方会赢得优胜。很令人好奇不是吗?”
“只会搅成一滩烂泥而已。”
奥芬无奈地说完,又指了指还在摆姿势的君士坦斯说道:
“不管怎样,不要管那个无能警察,去下一家吧。最后一个了,是谁?”
“我看看……”
马吉克的手指在账簿上游走。
“是诺斯泰大街——不错的地方呢——的麦克·多诺托先生——这…啊啊!”
马吉克惊叫一声,差点把帐簿掉在地上。
“怎么了?”
奥芬问道。马吉克有点丧气地读了读具体地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