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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芬无声地点点头。他看了看克丽奥,觉得她已经没问题了,便示意他们过来。
“可以进来了。”
“真的?”克丽奥说着站起来。马吉克也慢慢地站起来,神色有些怀疑。
她又说:“如果照你说的进到里面,结果看到了更吓人的东西,我会当场哭给你看,一时半会儿都不会停哟。”
“拜托别这样恐吓我……我受不了。”奥芬说完开门让他们进去。
离开大厅,是一个较大的房间。虽然很大,但没有什么大吊灯之类的装饰,整体木制的结构,装潢看上去类似体育馆。地板被无数的鞋底踩踏摩擦,非常光滑,四周有好几根木制柱子,还有专设的白色长椅,像是一间等待室。
再往里走,可见一扇左右开的大门,大门前方是一段向下的楼梯。楼梯非常宽阔,从扶手上就能看出花了不少钱,费了不少功夫。
在刚进来的地方——也就是刚刚那具尸体倒下的地方,有一堆炭灰。马吉克和克丽奥一眼就注意到了。
马吉克指着那里说:“呃,师傅,这个……?”
“嗯。我烧掉了。已经没气了,那个样子也让人看不下去。”
“说得没错……”克丽奥看着那团灰,低声说。
奥芬静静地,继续说:“……尸体,有两具。”
“哎?还有一个死者吗?”马吉克问。
奥芬点头:“是散开来的。”
“……啊?”
“尸首碎得到处都是,收集起来以后,发现又多了一人份。”
“呜……”马吉克呻吟了一下,他感觉胃部抽了一下,连忙按住太阳穴。
奥芬抓抓头发,调整调整呼吸。他咽了一口唾沫,目的也是让自己的胃好受一点。
“我把另一具也一起烧掉了,然后就注意到了一件事……”
说着他朝房间的墙壁伸出手。这是他随意挑的一面离他最近的右手边的墙。
接着他喊道:“看我释放,光之白刃!”
光热波飞射,正面打中墙体。
但是火焰消散之后,墙壁竟毫发无伤,只是染上一点脏而已。
“?——怎么回事?”克丽奥使劲眨着眼睛,无法理解地问道。
奥芬放下胳膊,低声说:“无论是墙还是地板,全部都是金刚不破。像这样的木造建筑能撑两百年时间,也没有任何修缮工程,本身就很奇怪。看来这里面加入了魔术防护。”
“魔术?”
“没错。”奥芬看着克丽奥说,“这座剧院的某个地方,可能有防御性的魔术文字。能够在几百年的时间里持续发挥作用,就只有天人的沉默魔术了。若真是这样,这座剧院就是天人建造的……”
“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受到追问,奥芬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天花板上毫无起伏,几处鬼火摇曳。他就这样到处看了一会儿,收回视线,继续说:“这个解释起来要花点时间,不过不难。刚才那个男的,记得他说了盗挖吧?”
“嗯。当时奥芬说了句麻烦了。”
“实际上,真是这样——现在大陆上存在的所有遗迹,基本都是贵族联盟所有。有几个经过交涉后,官方认可划为魔术士同盟所有,除去这些,还有一些遗迹是同盟私自隐瞒的,这个也不在少数……”奥芬耸耸肩膀,“所谓遗迹,就是天人自地上消失时留下的据点。阿伦塔姆地下的巴基里科库就属于一种典型存在。贵族联盟公开宣布他们是天人种族的后继者,所以天人留下的遗迹、遗产全部是他们自己的财产,这在大陆法中有明文规定。然后,盗挖指的就是无视这些规定到处破坏遗迹的家伙。严重的是,这样的罪行不算在盗窃或抢劫里,而是算作反叛罪,似乎是叫做王权叛逆罪,这项罪名要处罚起来绝不轻松。”
“哦……”马吉克本能地应了一句。
奥芬继续说道:“但是,这里是西部——现实的担忧并不是贵族联盟。真正恐怖的,是……”
这里,奥芬不说话了。三双眼睛——包括烈基——全都直直地看着他。奥芬指了指刚刚受到光热波轰炸的墙壁。
“这座剧院很有可能受到天人魔术的保护。这群人察觉了这里的秘密,来这里实施盗挖。用这些条件来分析,答案就显而易见了——这座剧院是天人留下的遗迹,恐怕是天人在两百年前建造的。”
接着他收回手臂,用拇指指了指——地板上的灰炭。
“现在已经出现了牺牲者。据统计,天人的遗迹中有一大半都设置了排除外敌用的守卫……”
“!那就是说……”马吉克终于意识到了,他一脸惊愕。克丽奥却还是没搞懂,一脸茫然。
“是的。”奥芬说着环顾四周,在这虚无的空间里,连一点回声都听不见——
“这座剧院,绝对不能是久留之地。”
这片静寂仿佛开始咏唱般,唱出一股肃杀之感。
“——我突然有点在意。”一个声音说。
“……什么?”另一个声音说。
“这里是什么地方?”
“说的也是。”
“不知不觉就只剩我们了,那些新弟兄们都哪儿去了?”
“突然遭到袭击,逃跑的时候走散了吧。”
“嗯。这我想起来了。你不能这么胆小啊。”
“我吓得腿软了走不动。好像是谁拉着我的衣襟把我拽跑了。到底是谁我也不好说。”
“是啊。我也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话说回来,这里,是个剧院吧。”
“算是吧。”
“说到剧院,那不就是举办把装在箱子里的人一切两半博取欢呼,或是把小萝莉罩上布变成鸽子,以此来骗取感动的,暴虐又颓废的戏码的地方不是吗。”
“……好像这里面有一堆误解,算了,没什么。”
“但是,演戏另当别论,竟然在行走的路上挖个陷阱算计我们,这就过分了。”
“我也觉得这不算什么好的风俗。”
“嗯。好在我们用钢铁的意志力战胜了跌落的恐惧,又发挥我们与生俱来的斗志,没受一点伤。”
“……嗯,差不多吧。”
“但是,如果换做普通人的话就要受重伤了。”
“毕竟下落了十米啊。或者说,挖这种坑的目的说不定就在此。”
“不论这个坑是以什么样的幼稚计谋设下的,按理说我都不可能会中招,但是眼看你先落了下去,不可能不去救你,所以我就在你之后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