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可是他的这些个小弟,平常吃喝玩乐倒是挺在行的,一旦到了要办正经事了,打架了,一个个却又像是一个怂包蛋一样,除了仗着人多欺负人少,打着斧头帮的名义欺负人之外,这么多人在场,居然就这样子让郝建一个人给冲过来了,然后死死的抓住他威胁他了。然而,这倒也就算了,是郝建身手了得,他可以不怪这群废菜小弟。可是眼下的情况都已经这么明显了,他已经被人拿着破碎的啤酒瓶威胁了,他已经被威胁的连动都不敢动了,可是却没有想到手下的小弟居然是如此的不长眼。这若是刚才的言辞再嚣张一点点,他甚至于就怕郝建听起来不顺耳,猛然间就动手了。那啤酒瓶玻璃渣的锐利程度只是靠近了他那么一点点他就感觉到全身一阵冰冷啊。这要是真的插在他身上了,那岂不是……他连想都不敢想。他愤怒的吼了那个小弟挽救了一下局面之外,全身都是在剧烈的颤抖,感觉自己从死神的身上逃脱了一劫。他能清晰的感觉到,郝建虽然看起来很年轻,但是他丝毫不怀疑要是他要动手的话,那绝对是丝毫不犹豫的就是一啤酒瓶捅进去了。不知道为什么,这是郝建带给他的最直观的感觉,就是他妈的什么都不怕,你若是真想试试的话,那么我现在就可以一啤酒瓶捅进去。他害怕了,赶忙说:“小兄弟,有什么事好好说,你先把啤酒瓶给放下来好不好,老哥我不习惯这样子。”郝建一笑,挑眉说:“放下?这么简单吗?”黄毛也不是傻子,在道上混了这么久了,一听郝建的这口气就知道他在说什么了,于是脸上一笑,挑近关系,说:“那小兄弟你说要什么,只要老哥能给的,那就绝对不二话立马给你,就算是老哥不能给的,那老哥也二话不说去找来然后给你。”他这话说的很明白,言语中就把自己摆上了一个高位置,同时的也显出了自己一副豪爽豪气的样子。果然是老江湖,蛮辣的,可惜郝建从来都不吃这一套,比老江湖,他可能比黄毛不知道老了多少倍了。他一笑,说:“那要你命呢?”黄毛的小弟一听,登时大怒,说:“小子,你要是再敢口出狂言信不信老子把你舌头给剁下来。”黄毛的表情也是不对了,这一次他没有骂小弟,而是目光阴冷。郝建这语气摆明了是不给他面子啊,而是话还这样说,要他的命,他的命就这么一条,要是被要了,那还有吗?他本来还想言语来逗逗郝建,要是郝建真的听他的为了某些好处把啤酒瓶给放下来的话,那啤酒瓶一放,没东西威胁他了,他立马就要手下的兄弟动手,死死的把郝建拿住,然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让郝建也尝尝这种被啤酒瓶威胁的滋味是什么。然而,听到郝建这句话之后,他登时就是反应了过来,明白了郝建不是那种初出茅庐的小子,不是用言语就能骗的了他的,要是再这么说的话指不定他一恼火,然后就直接动手了。他是有点害怕的,要是真动手可就来不及了。所以的,他立马改变语气和姿态说:“好好好,我们明人也不说暗话了,你我彼此不认识,也无冤无仇吗,我不知道你这次为什么出手,但是既然出手了,那就肯定是为了某份利益,你说吧,要怎么样你才肯把这玩意从我脖子上放下去。”见黄毛摆明了说了,郝建一笑,转而看向了光头以及他的那群小弟,说:“放过他们!别再找他们麻烦,就这么简单!”黄毛挑眉,本来还以为郝建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才这么做,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现在的人哪个不是为了自己才去做某事啊,还从来没有人为了别人去做某些事情。而此刻,他却听郝建说要他放了光头这群人,他登时感到惊讶。要是光头和郝建相熟的话他肯定看得出来,可是这不明摆着他们两个并不认识嘛,而就这样,郝建所做的这一切,开口居然是为了让他放过他们,这不免让他感到很奇怪,实在是诧异。这年头居然还有人会为了别人做某事,还真是让人惊讶。不光是黄毛,他的那些手下也一个个都是一副诧异的表情,连同光头和光头的那些手下也是,郝建虽然刚才再为他们说话,但是他们可不敢想郝建是为了帮助他们才出头的啊,顶多也就是为了某份利益然后顺便的为他们说了几句话。然而,当听到郝建这么说之后,他们一个个都是露出了一份诧异的眼神。照这么说,这个不认识的年轻人做出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帮他们,实在是让人感到意外。此刻,光头则是一副看不懂看不透郝建的眼神看着郝建,他实在是搞不懂这个年轻人到底想干嘛,从刚开始他就在打量郝建,思虑郝建的心思。若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话,那完全没有必要,现在这个社会人人都是为了自己,肯定没有这种心地善良的好人了。如果换做是他,遇到今天这番事情,如果不是有利益可得的话,为了手下的兄弟考虑,他也是不可能出手的,只会坐在旁边看戏。然而,郝建从出来到现在,一直都是在为他们说话,还让黄毛放了他们,他诧异了。特别是郝建刚才救下了他,让他对郝建多了几分好感,可是此刻,他却又是皱起了眉头,不知道怎的,他就感觉郝建的目的没有那么简单。而黄毛此刻,除了皱起了眉头之外,却是打量起了郝建,见郝建说出了这番话,心想,这小子要不就是天生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要么就是他们的城府极深腹有谋略。他皱了皱眉,转而看着郝建,一副不好办的说:“这个……这件事恐怖不好说啊,毕竟我也是奉命令行事的啊,要是这件事情办砸了的话,那我,和我手下的这群弟兄咋办啊。”郝建一笑,目光阴冷的看着黄毛,说:“那你就不怕把命丢在这里?”黄毛本来还想几句搪塞过去的,实在不行就搬出斧头帮出来,相信郝建听到了斧头帮之后肯定也会顾忌,然后就此收手,可是却不料话说出来之后郝建却是一副如此的态度,摆明了他要是再废话的话那后果自负。他和郝建,两个人的目光就如此的交集在了一起,看到郝建那阴冷的目光之后,他认输了,一个年轻人的目光竟是比他还阴冷,还充满杀气,并且还深不见底不知道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他胆怯了。要是就这样子回去,大不了就是受到上级老大的一顿谩骂,然后让他滚到一边去而已。可是,如果就此得罪了郝建,他有种感觉,要是再跟郝建打“官话”,互相盘桓的,郝建就真的会忍不住的要动手了。他害怕,要是郝建真的动手的话他也就拜拜了。登时的,他便是冲手下的那群小弟喊道:“你们上车去。”小弟见黄毛下了命令,没再说什么,一个个目光凶狠的盯着光头以及他的小弟,然后就盯着了郝建一眼,转而就是全都退了,跑上车去了。此刻,黄毛笑着看着郝建,说:“小兄弟,这样子行了吧。”郝建一笑,见他把手下小弟全都撤走了,也就没有继续跟他玩下去的想法了,登时把手上的啤酒瓶给撤下去了,然后丢在了地上。黄毛一见,悬在嗓子上的那颗心终于是放下去了,刚才被郝建拿啤酒瓶架着的时候,他是时时刻刻都担心郝建会动手,他会一命呜呼,见郝建终于把东西给拿走并且丢掉了,他是浑身轻松了。而郝建既然把啤酒瓶从他的脖子上移开了,那就自然不怕他反悔。能抓住他第一次,就能抓住他第二次第三次,所以他从来不担心这些,只要是黄毛敢反悔,毁了信用,那他就准备吃苦去了。黄毛自然是不敢了。走了几步,笑着看着郝建,转而朝郝建露出了一个阴冷的表情,人慢慢往车上退,就在快要上车的时候,他突然凶狠的看着郝建,用手指着郝建说:“小子,你给我等着,今天的账早晚有一天我会找你算上的。”说着,车子一开,两三车便是立马开车了,然后黄毛就带着他的人铩羽而归,落荒而逃了。郝建笑了笑,转而转过了身去,面对着光头他们。张丹琳此刻见黄毛跑了,立马就是担心的跑过来看着郝建,说:“刚才担心死我了。”郝建则是笑笑说:“没事的,更惊险的还在后头。”张丹琳是白了他一眼。转而的,郝建则是将目光放在了光头的身上,只见他被黄毛的小弟针对,虽然只是被凳子砸了几下,但是每下都是在头上,此刻,已然是流了一头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