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下了你在炼药大会上炼制的衍生丹,这几日好好研究了一下,有几个问题要问你。”花枸岱扶了扶面具,一本正经地掏出丹药盒子和本子。云无心傻眼,所以大哥你深根半夜闯入我闺房,就问了学术研究?天啦噜!为什么会有如此纯洁之人!是她太龌龊了嘛?不不不,这都怪那个墨白焰,是他今天带自己开了荤,所以她的思想才会如此不纯洁!她是无辜的!“有关于你那个奇特的炼丹炉,如果可以的话——”“谁!?”花枸岱话还没说完,石竹就冲了进来,拔剑直接刺来!“花少主?”石竹这些日子一直都在潜心练功,实力飞涨,否则铁定收不住灭了花构岱的剑势。“呃,小石头你冷静。”云无心一吓,没想到石竹那么晚了还在外面守着。“老大,我不会再让奇怪的男人接近你。”石竹目光灼灼。“就算是花少主也不行!”云无心颇为动容,原来小石头这么关心她!好开熏,有种自己养的娃终于懂事的赶脚~“你这个小护卫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今夜前来是向云无心讨教医术的。”花构岱抬手挪开架在脖子上的利剑。“如此拙劣的借口,你以为我会信?”石竹眯起眼眸。云无心点头,是啊,她就说没人会信嘛!“爱信不信。”花构岱不乐意了,他又没做错事,干嘛要被人平白怀疑?为了证明他身正不怕影子斜,花构岱一凳子坐下。“今夜本少主就不走了!”石竹目露凶光,贴着他坐下。“那我就彻夜在这盯着你!”他动不了这个男人,不代表不能阻挠他!誓死捍卫老大的清白!云无心扶额,这都是什么事啊。在一旁等了好些时候,这两人依旧大眼瞪瞎眼,明显不准被离开。“好吧,你们不走,我走。”她好困,她要睡觉。“你去哪,我还有问题问你,那个炼丹炉到底是什么原理,为什么萃取出来的药汁能如此纯净?”“花少主请自重!”“你让开!”“你离老大远一点!”原本打算换个房间,谁知这俩家伙像是牛皮糖一样她去哪就跟到哪,甩都甩不掉,劝也劝不走。好吧,那他们三个人只有——“两位兄台,听说过斗地主吗?”……就这样,因为花构岱和石竹的较劲,云无心只能从空间里取出扑克牌,三人打了一夜斗地主。好在这俩家伙都是聪明人,一教就会,且还上了瘾,天亮了都不放过她。“你们放弃吧,我当年可是号称斗地主女王,你们赢不过我的!”云无心亮出杀手锏。王炸!“铃铃铃——”刚要洗牌,楼下突然传来动静,云无心赶紧出去瞧,掐逢南风煜也被吵醒。“这是酒窖的警铃,有人触碰了机关。”南风煜正在套外袍,抬头就见云无心房中又走出来两个大男人,整个傻眼。“乖乖,小丫头看不出来啊,喂口还挺大!”“不好,酒窖里放着的都是我为开业酬宾准备的天合酒!”云无心懒得理他,立刻下楼查看。“啧啧,原来这天合酒滋阴补阳的功效那么好!”南风煜又扫了眼石竹和花构岱这人高马大的样子,暗暗点头,等他离京前定要多带几坛子上路!水仙居的地库二层,是云无心特意让墨竹和魄候隆带人挖的酒窖,这里温度湿度都非常完美,最是适合药酒发酵。眼下,真个酒窖顶上挂着的悬铃都在晃荡,云无心到的时候酒窖外已经围了一圈人。“老大。”墨竹迎上来。“我们看了,里头没人。”云无心按下机关关闭警铃,犀利的目光地扫了圈在场的众人。“呵呵,看来是那天在慕容拓海的婚宴上打响了名号,有人耐不住性子想喝我的天合酒了。”“小姐,早上我们同瑾嬷嬷去德兴坊买早点,有瞧见一辆马车停在后巷,当时没多想,但现在细想来那马车看着造价不菲却没挂铭牌,且还是大清早停在我们水仙居后头,着实可疑。”冬雪说到。“确实如此。”瑾嬷嬷是个细心的,想了想添了句。“我瞧着那马车门帘用的是紫色稠金锦缎,应是哪家千金。”云无心挑眉,千金大小姐来偷天合酒?是想好好学习高中状元还是要一夜御十郎??“小姐,老爷来了!”这时大雨从前门跑了过来。“老爷?哪家的?”云无心疑问。大雨愣了下,有点反应不过来。“呃,就是……丞相老爷……”看来小姐这真是对丞相大人心灰意冷了啊!哎,过去她跟着夫人,只觉得二小姐没出息还成日拖丞相府后腿,现在跟了二小姐才知事实并非如此,丞相大人当真是亏欠二小姐太多,难怪二小姐不愿认爹了!大雨比起大花更有眼力见些,她瞧云无心从丞相府搬入水仙居,虽说只是暂居,但也没催促丞相修复葳云轩,更没说要在丞相府另择院落,便清楚这二小姐是铁了心的要分家了!“原来是偏心爹啊,来得可真是时候。”云无心笑笑,她还以为云庸在林桂英和平氏被关押后就会找上门来呢!还挺沉得住气,不愧是坐上丞相宝座的老狐狸。大厅内,云庸被几个白面小生围着,连个座位都没得坐,更别说看茶了。在众人敌视如针扎的目光中干站了许久,才等到云无心洗漱完毕换了身干净衣裳,缓缓下楼。“爹你怎么那么早就来给无心请安了,无心真是受宠若惊呀。”“你这个孽女,还不快去府衙让人放了你娘和祖母?”云庸被云无心没大没小的态度气得鼻孔都撑大了。“爹,我娘早死了,你这是大白天给我讲鬼故事吗?”云无心打了个哈欠。“我还以为你是来关心昨天女儿和四王爷的事呢。”、“什么?你还招惹了四王爷?!”云庸瞪大眼,这个二女儿怎么就没有一天能安生?非要天天给他惹事,气死他不成?【作者题外话】:你们猜猜看,是谁想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