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阮烟罗身子一软,完了,什么都被燕寒墨发现了。一定是许倾城玩得太过于兴奋太过于主动了。否则,燕寒墨不可能发现吧。通常,在行那事的男人脑子里全都是jing虫,不可能有那么强的判断力的。她真是无语了。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许倾城的命运从此也就这样了。再也没有什么上升的空间了。连通房丫头只怕也只能是个名议上的了。想要作实都不可能。她都给许倾城制造这样好的得手燕寒墨的机会了,可是许倾城居然没抓住。“阿罗,你说的话,自己忘记了。”低低的男声,还是一如既往的磁性,而且,好象还夹带着几抹温柔,不过听在阮烟匀的耳朵中却是另外一种感觉了。一点也不好。他越温柔她越紧张,他这是要捏死她的节奏。“爷,阿罗只是为了保命,爷不疼阿罗阿罗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可是阿罗身负母亲的血海深仇,还不能就这样无缘无故的死了,爷,好歹我救过你一次,求你放过我。”燕寒墨的尾音这次一落,阮烟罗就低姿态的跪了过去。先示弱。象燕寒墨这样的男人,你硬他更硬,只有以柔克刚这一步可走了。“哦?阿罗只是不想死?”“是的,爷,你看看,你看看这是大夫写的,大夫说阿罗身体不好,若是行欢,很容易一兴奋就暴毙了,到时候,阿罗死不足惜,母亲的仇不得报,才是阿罗最大的遗憾,还有,阿罗是想着等阿罗调养好了身子,到时候,再来侍候爷。”她哀哀切切,眼泪一双一双的往下掉的说着,小手也拉住了燕寒墨的袍角。那孱弱的小身板随着说话和轻动一颤一颤的,格外的惹人怜惜。燕寒墨大掌一挥,那张薄薄的纸就飞到了他的面前,随手拿在手中,他转身便往内室走去,“挠挠,进来。”“哧溜”,挠挠一下子串起小身板就追向了燕寒墨。还跪在地上的阮烟罗一看燕寒墨走了,她也起了,她才不爱跪呢,这地板好硬,她就跪了这一会,腿都上又酸又疼又麻。还有,她想知道许倾城怎么样了。她是不喜欢许倾城,甚至还利用了许倾城,不过暂时两个人绝对是同一个战队里的,不喜欢归不喜欢,她没想过要许倾城死,从来也没有。桔色的烛光轻燃,照亮了原本暗黑的房间,燕寒墨已经坐到了桌前,膝上是蹦蹦跳跳的挠挠,那张她刚刚才献给燕寒墨的大夫的医疗诊断书此时正被置在烛火下。而燕寒墨正冷冷的眼也不眨的看着。转眼,他就看完了。是的,这个大夫的诊断二子之前也拿过给他看过。难道,阮烟罗真的只是为了自己的身子健康着想?只是为了活命?可他早知道她是这样的身体状况,也早就知道就温柔的对她。只要温柔了,而她又不是第一次,就根本不会疼不会损伤到她的身体。可没想到就为了要逃开他,阮烟罗居然与许倾城联手了。这是什么也不顾的做法,一如她当初眼也不眨的告诉他她家住云城叫云烟一样的手段。脸色黑沉如炭,燕寒墨用力的一抹,那张纸就化成了粉沫飘飘洒洒在桌前桌后。也是这个时候,阮烟罗终于发现了许倾城。此时的许倾城正躺在离她不远处的地中央,唇角挂着血丝,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阮烟罗顿时起身冲了过去,一指放在许倾城的人中处试了下,还活着,还有呼吸。转身,燕寒墨一身玄黑色的衣袍一丝不乱高冷的坐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睨着她,象是要在她的身上剜几个洞,却又无从下手一样。“爷,倾城只是为了救我,是我求的她,所以,千错万错都是阿罗的错,与她无关,爷,快请大夫来救治她,否则,倾城的小命若是不保,就是阿罗的罪过了。”“那三十针,原来只是你和她一起商量的苦肉计?”燕寒墨微微皱眉,他早就猜到阮烟罗会耍心计,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居然会与许倾城扯上关系,还是一致对付他,这个玩笑开得有些大了。“非也。”阮烟罗的头摇得象个拨浪鼓一样,“爷,阿罗是个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人,许倾城之前请大妃来府中欲要我的小命,阿罗是生气的,那三十针自然是回敬她的,回敬完了,我与她便恩怨了了,然后我再求她,就是我欠着她的了,爷,许倾城真的只是为了救我。”“呃,说的好象爷真的会要了你的小命一样。”“这不是阿罗说的,是大夫说的,阿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人命关天是不是?当然,这也是因为阿罗爱惜自己,也许到了那种不爱惜阿罗身体的人的眼里,阿罗就是忤逆爷了。”“你是说本王不爱惜你的身体?”燕寒墨倏的起身,阮烟罗根本没看到他是怎么过来的,他的人便站在了她的身前。“是。”一咬牙,阮烟罗豁出去了,否则,她和许倾城都免不了吃苦的份。她虽然是阮家的九小姐,可根本不可能是燕寒墨这样一个王爷的对手,他要是想要捏死她,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那么简单。所以,她一定要死咬着她是为了自己的小命,也要死咬着她是为了爱惜自己,这样燕寒墨才能有些微的自责,也才有可能放过她吧。虽然什么也不能确定,她更摸不清眼前这位爷的性格和习惯,但是也只能以这一条投石问路,能熬过去她就赢了,熬不过去燕寒墨不信她,她也不后悔,至少,努力过了。想开了,一切就是这样的简单。阮烟罗安安静静的跪在燕寒墨的身前,内室里静静,只有轻不可闻的呼吸声萦绕在阮烟罗的感官里。时间一分一分的走过,跪在地上的她腿又麻了,她忽而想到了上一次也是这样的麻,是燕寒儒抱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