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寒墨冷冷一笑,玄黑色的衣袍披在身上虽然已经尽湿,却丝毫不减他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阿罗的身子,本王已经看过摸……”“燕寒墨,你给我住嘴。”阮烟罗羞死了,情急之中想都没想一掌就挥向了燕寒墨。她以为他会躲,却完全忘了这男人的内力全都度给她的事情了,“嘭”的一声闷响,燕寒墨的身体急骤后退,一口血便喷了出来。强行的站住,等阮烟罗反应过来这男人没了内力的时候再看他,燕寒墨不但没怒的反而笑了,此时正笑眯眯的看着她,再用传音入密之功道:“阿罗这是要谋杀亲夫吗?”阮烟罗这才明白过来自己现在随便挥出去的一掌,普通人绝对受不了。而燕寒墨此时就是一个普通人了。他的内力功力全都给了她。就因为她说一句她不要,他便果然尊重的没有要了她,而是以他所有的修为解了她身体里的毒。她却因为他玩笑似的一句话居然就打伤了他。“燕寒墨,你没事吧?”燕寒儒的手早在阮烟罗攻击燕寒墨的时候就已经松开了,他怔怔的站在那里看着阮烟罗先是伤了燕寒墨,然后又看着阮烟罗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扶起了燕寒墨,那画面,此时是那般的刺眼,刺眼的让他根本没有办法接受。却又,不得不去接受。燕寒墨微笑的迎视着小女人担忧的看过来的小眼神,这眼神,他喜欢。任由她将他整个人审视了一遍,眼看着她的目光又落在了他才吐血的唇上,这才淡清清的来了一句,“阿罗还要多久才能看够呢?”“啊?你说什么?”她这是在为他检查,检查他懂不懂?怎么就变成她是在花痴他了?“水要漫上来了。”阮烟罗这才发现脚下真的已经有水了。而且还是在迅速的升高升高中……于是,阮烟罗转身就要纵向石门,她又不是鱼,必须要逃。一只大掌轻轻拉住她的裙角,燕寒墨脸不红心不跳的道:“阿罗是把本王当成累赘了吗?”所以自己走的不带上他,让他情以何堪呢?阮烟罗咬咬唇,顾不得去埋怨他之前的调侃,还是先逃命要紧,牵起他的手就要带着他一起纵过去。燕寒儒却迎了过来,“我来,阿罗你自己上去。”不管怎么样,他还是没打算放过阮烟罗,既然她还是完壁之身,他就还有机会。什么被摸过被看过,那些全都是不得已的,不然,她就毒发而亡了。哪怕他再不讲理,也明白燕寒墨说的都是对的,燕寒墨的处理方式很正确。燕寒墨抬手以湿衣的袖子一拂,淡漠道:“本王救了谁,就要谁救,老十七,你让开。”“不行,阿罗还是小爷的王妃,有圣旨在一天,她就是小爷的王妃一天。”“一份假圣旨罢了,老十七就不要继续白日做梦了,阮烟罗抢了本王的内力和功力,本王岂会善罢甘休?除了以身相许,她休想让本王放过她。”“以身相许?燕寒墨,我说了,她是小爷我的。”“那可不是你说了算,阿罗,带我走。”燕寒墨冲着阮烟罗轻轻一笑,一点也不觉得他一个大男人求一个女人带走有什么不妥有什么丢份的,仿佛阮烟罗就该带上他一起离开似的。阮烟罗感受了一下已经齐到了脚踝处的水,拉起燕寒墨飞身一纵,便纵向了斜前方的石门,那里,燕寒竹和圣虚皆等在那里,看着她和燕寒墨一起过来,便往后退了退,以方便她和燕寒墨落下。身后,燕寒儒一脸冰霜的追上来,对于阮烟罗和燕寒墨的当面秀恩爱,他竟是无从下手。干燥的青石地板,身子落下的时候,阮烟罗微舒了一口气,终于安全了。眼前是一级级的石阶蜿蜒向上。萤火虫的光带之颠,是一扇石门。阮烟罗随在燕寒竹的身后沿着石阶向上,红裙在萤火虫的光照下美轮美奂的只觉得她不属于凡俗的人类,绝对是天上掉下来的仙女,只是一不留神被屏蔽了仙气,所以才让世人得以望其仙容。燕寒墨漫不经心的走在阮烟罗的身后,看着小女人的背影,唇角始终勾着浅浅的笑意,看她还能如何逃过他。从此以后,她就冠上了他的人的名份。被摸过被看过,谁还敢娶她呢?至于燕寒儒,根本不需要他去规劝,自有皇后娘娘和皇上去规劝发落,燕勋是宁愿信其有也不会信其无的,所以,燕寒儒他得不到阮烟罗的。所以,阮烟罗就只能是他的了。“阿罗,红袖在燕寒儒诵经的偏殿一侧的小角房里关着呢。”再卖一条讯息给阮烟罗,小女人绝对会死心踏地的跟着他了。他的内力和功力,可是真真的全给她了。阮烟罗脚步一滞,这会子真想回头把他推回到被淹的石洞中,淹死他才好,既然早就知道红袖被燕寒儒带走拘禁了起来,为什么不早些告诉她?害她一直在担心。“那小角房里还有真正的圣旨,别忘了拿出来当着众人的面宣读一下,乖。”原本听着阮烟罗还是愉悦的,可这后一字让她差点跳起来,他把她当小孩子唤呢,可随即就反应过来他的话除了她其它人谁也听不见,而她根本没有办法用这个传音入密之功与他对话呀?她不会。等她出去了,一定央求他教她,好好玩。“你放心,只要你运用心法第一条,燕寒儒追不上你的。”所以就是说,燕寒墨之前的内力修为绝对高于燕寒儒之上了。所以,现在的她就是借光了的也高过燕寒儒了。阮烟罗轻轻点头,在圣虚打开那一扇门的时候,身影随之闪出,等燕寒墨踏出石门的时候,哪里还有阮烟罗的影子了。一个红袖,一份真正的圣旨,都是她志在必得的东西。“阿罗……”最后上来的燕寒儒一眼扫过没看到阮烟罗的时候脸色一沉,“她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