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爷,您息怒,这是十七爷教奴才们说的。”所以,他燕寒墨就算是想发怒,也只能去找十七爷燕寒儒,跟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没关系呀没关系。“十七爷是你们爷,我七爷就不是你们爷了?”眼看着阮烟罗两眼放光的拿过了那把琵琶在手,根本不理会他这边的情况,燕寒墨的声音越发的冷,冷的,让人牙齿打颤。尤其是燕寒儒的三个人,牙齿打颤的更厉害。“九小姐,您快说句话,十七爷给您的东西自然也就是给七爷的,是不是?”生怕自己有进来的命没有出去的命,燕寒儒的管家讨好的看向阮烟罗。阮烟罗指尖拨了一下琵琶的琴弦,只是一个音,就美妙的无法形容,“这弦是什么做的?”琴身是银子做的,她刚刚已经试过了,至于弦她就不知道了。银子做的琵琶,阮烟罗第一次见,神奇的不要不要的,按理说是不应该发出声音的呀。这跟木质的琵琶根本就是两回事。可,刚刚她只轻轻一拨,琵琶真响了。“这个,小的真不懂。”“问你们话呢。”被无视了,燕寒墨的声音继续冷,深冷无比。阮烟罗又拨弄了一下琴弦,这琴音太好听了,她喜欢。再去摸了一下那把天青剑,指尖一触到剑身,就被剑气冷到了,仿佛是空调的出风口一般,吹在身上沁凉沁凉的,不过,她还是喜欢。看在喜欢的份上,她转身安抚的拍了拍燕寒墨的手背,“王爷息怒,老管家说的没错,送给本姑娘的就跟送给你不是一样一样的吗?还是王爷根本不打算娶阿罗?”燕寒墨才泛着冰冷的俊颜一下子春暖花开,抚额低笑,“阿罗说的对,阿罗的就是本王的,本王的就是阿罗的,简伯,收起来。”“等等,不许收起来,就放着,一会出去的时候我随身带着,这是本姑娘的了。”燕寒墨又想诳她的东西,这不可以。她都被他诳了好几次了,想想,就是委屈。“阿罗觉得梅苑安全吗?还是放在本王的墨王府更安全,是不是?还有,本王可以教你弹琵琶。”“你会?”阮烟罗再度星星眼,知道燕寒墨会吹陨,还不知道他会弹琵琶。自古以来,好象都是女人弹琵琶的多吧。男人多是吹笛子吹萧弹古琴,她就觉得男人弹琵琶的感觉怪怪的。就只有那种娈童才会动琵琶吧,更多弹琵琶的都是女子。“不会。”象是猜到了她的想法似的,燕寒墨微笑说到。“那你怎么教我?”“阿罗试试就知道了。”阮烟罗的胃口立刻被吊足了,心思转了转,就凭他给了她内力,让她想飞就飞,这话还是可信的,一时间,阮烟罗迟疑了。“阿罗若是担心爷诳了你的琵琶和天青剑,可以让在场的几位给你作证,只要你想,随时可以从这墨王府拿走,本王绝对不拦着,怎么样?”似乎,好象,可以接受的样子。“你要是再教本姑娘剑法,这个就可以有了。”否则,天青剑没必要留他这吧。“可以。”“那就成交吧。”她思来想去,也觉得梅苑极不安全,就凭她现在对阮正江的感觉,阮正江绝对不会派人保护梅苑的。燕寒儒的人送了东西很快就离开了。阮烟罗终于吃饱喝足,看看时间,已经二更天了。打了一个哈欠,为什么她还困呢?可真的不能再睡了,她想去凤蝶轩。想了很久很久了。这几天被关在宫里的那个院子里,她每天想的事情都是去凤蝶轩。“燕寒墨,准备走吧。”“嗯。”两个人极有默契的说完,燕寒墨便抱起了阮烟罗很快就飘到了后院的内室里。看得二子眼睛都直了,王爷和九小姐的一言一行他这个跟着王爷很多年的人根本听不懂。不知道王爷这是要去哪里呢?一刻钟后,两个美男子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二子的眼睛再次直了。阮烟罗男装的样子他不是没见过,但全都是化了丑男装的罗烟的样子,第一次见她以真面目换了男装的样子,一眼看过去,居然好象比他家爷还要俊美。俊美风流的自带一种独属于阮烟罗她自己的气场。只是,略少了点阳刚气罢了。“二子,跟上。”“哦,好的。”“带着银票。”“哦,好的。”“两万两。”“哦,好的。”二子三度应,一时间实在是猜不出王爷和九小姐这是要去哪里了,什么地方的消费一个晚上要两万两呢?不过,他根本没时间想了。速度的去取了银票,速度的跟了上去。一样的还是他赶马车,燕寒墨与阮烟罗坐马车。睡饱了吃饱了,阮烟罗所有的精气神都回来了。这一次再上马车,她一改之前的状态,静静的坐在燕寒墨对面的软榻上一直处于若有所思的神态,不说话了。燕寒墨也不打扰她,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本书,认真的看了起来。马车行了约有半个小时的时候,忽而颠簸了一下,阮烟罗这才惊醒,转头看燕寒墨,就觉得他手里的书的封面有些眼熟,“你看的什么书?”“你的书。”“我的?”阮烟罗微怔,一把抢了下来。风水学。果然是她看了一多半的。“谢谢呀,还真是我的,还给我吧。”从燕寒墨去宫里带出了她,她都把这本书给忘了,此时方想起来,她很喜欢呢。“你若喜欢风水学,我找几本这一类的给你送过去。”“行呀,多谢王爷。”“阿罗客气了,不过,谢谢也太简单了点吧,爷送了你那么多的东西,不如,阿罗给点实质性的谢谢?”燕寒墨长臂轻轻一揽,没防备的阮烟罗一个不设防就到了燕寒墨的怀里。等她反应过来,已经挣不开了。马车辘辘轻响,一下一下轧在她的心口,泛起突突的狂跳,眼底眉梢全都是男人冷峻一张俊颜,他微笑的样子更是如画,心思一转,她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