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家丁就都伸长了脑袋。毕竟,他们是真的没见过聘礼送的这样大排场的。按照燕国的习俗,聘礼全都由即将的新娘子自己处理,或是留在娘家,或是带走,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可箱子太多,离远的家丁根本看不到箱子里的东西。阮烟罗主仆三人,却在箱盖打开的时候,直接看呆在那里。第一个人感觉以为会是珠宝首饰什么的,毕竟,这箱子是金的,用这样的器皿盛装的东西也一定是与之匹配的吧。可没想到,打开看到的居然是一些手稿,一眼扫过去,有年代久远的泛黄的,还有最近的。手稿上依稀还有些墨香的味道,清清的,淡淡的,润染着她的心随着这些手稿越来越软。她随手拈过了一张,是一份打仗用兵时的记录,是燕寒墨的笔迹。原来,他每次打赢了胜仗还会写下这些,这让阮烟罗想起了孙子兵法,若燕寒墨好好的整理一下,那以后就是伟世之宝呀。第二口箱子,这一次,三个人是有思想准备的,可当看到里面的内容时,还是惊跳了一下。珠宝。这一次真的是珠宝了。一大箱子的珠宝呀。哪怕是在白天,也是璀璨夺目,分外好看,这得多少钱呀?连金箱子加上这里面的东西,她一时间根本给不上价。再看第三口箱子,这一次里面全都是字画,一幅接一幅,拿起一幅打开一看,才发觉这些画的年代的久远,看来,燕寒墨也是一个收藏家,还是一个大收藏家。六十六口箱子,才打开看了十口,阮烟罗就腰酸了。其实这些箱子都是有礼单的,但是,直接看到的时候,还是挺震撼的感觉。这是有多壕呀,燕寒墨,他这是把他自己的家底都送给她做聘礼了。这些东西,哪怕是她拿回去,也是属于她自己的小份子。是燕寒墨给她积攒的财富。歇息了一下,才继续开。等到六十六口箱子全都好奇的看完时,阮烟罗发现了一件事情,每一个箱子里东西都是不一样,却又是绝对的归为一类的。太震惊,太震憾了。阮烟罗甚至在想,这些东西搬去了新宅,一定要有一个收藏宝贝的库房给她收着呀,这些东西,全都是宝贝。尤其是燕寒墨写下的一箱子的手稿,那些稍稍整理一下去到现代就是无价之宝呀。阖上最后一个盖子,上锁,再看小紫手上捧着的黄布上,已经全都是阮烟罗挑选出来的小物价。就算是她再不想,也还是为符里的太太小姐们各选了一样,她可没那么小气呢。“阮烟罗,你这是气派非凡呀。”正准备收工,就听见了一道熟悉的男声。阮烟罗悚然一惊,燕寒竹是昨天就到了的,难不成他从昨天到现在一直呆在阮正江的书房?“好说好说,一般一般吧。”阮烟罗低低笑,见招拆招,她也只能这样了。反正一点也不喜欢这些人的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这箱子里的物件,也一样很壕吧。”“还行,一般般吧。”阮烟罗笑着谦虚的道,“太子爷的时间真宝贵,连来来回回路上的时间也直接省了。”“熬了个通宵,与阮相爷商量了一些大事,九小姐想不想听?”阮烟罗摇摇头,她没兴趣,对于政治上的事情,她从来都是能不插言就不插言,否则,一不留神说错话,收也收不回来的。“那要是与九小姐有关呢?”燕寒竹还是没打算放过阮烟罗,这分明就是在试探阮烟罗。“既然是太子爷与我父亲谈论的大事,那阿罗更没有听的权利了。”有些事,知道其实更没有安全感。况且,她给自己贴上了祸乱宫闱的名头,那便更加不能听了。否则,若是宫里真出点什么错,第一个倒霉的就是她。为了保护小脑袋瓜,她必须要时时的警惕着,尤其是燕寒竹,更应该警惕。说完,她也不看燕寒竹,直接对红袖道:“红袖,将这些东西都送出去吧,你随意送,就以你的感觉送出去就好了。“好咧。”红袖去送了,阮烟罗扶着小紫的手,看到燕寒竹还没走,便道:“太子爷真忙,一夜未睡很伤身体的,明天,还请太子爷赏脸参加我的婚礼。”“依父皇的意思,宫里好久没有这样热闹了,是该热闹了,不过,来不来本宫可能要失礼了,还请九小姐见谅。”“呃,太子爷这是不想参加阿罗的婚礼吗?”“只怕七弟不喜欢,我就还是不要出现了,这样,你们这现场的气氛才能和谐一些。“太子爷此言差矣,你们是亲兄弟,我就觉得,太子爷不必管七王爷的感觉,必须要来参加。”忽而想起燕寒墨昨晚莫名其妙说过的话语,她突然间就有一种要有事发生的感觉又涌上了心尖。那与其让燕寒竹暗地里做些什么,还不如她直接给邀请到了婚礼现场,这样,更好防范。反正,她想能到的对她和燕寒墨的大婚不利的人,全都是皇后娘娘所生。两胎居然共四子,想到君离,阮烟罗心底一片黯然,她与他到底不会有未来了。却,也是不得已。“这……”燕寒竹迟疑了一下,似乎是拒绝不礼貌,不拒绝他又不想参加的感觉。“太子爷这居然连自己亲兄弟的婚礼都不想参加,这有些说不过去吧。”“阿罗,你成何体统,怎么如此质询太子爷?”阮正江出来了,冷冷的喝斥阮烟罗,这出来的时候正正好好的就是为燕寒竹解围的。“我不过是觉得太子爷就是太子爷,如果自己亲兄弟的婚礼也不参加,只怕,要被天下人所议论的。”反正,她一心一意的一定要燕寒竹就在当场,这样,才好防范。“烟罗……”阮正江还想阻止阮烟罗,燕寒竹笑了,移前一步道:“好,明天本宫一定到场,一定祝福七弟与七王妃,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