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儿,你要出征了,想想你一走又要几年,等你回来,真的是老大不小了,唉,朕真想替你定下一门婚事。”燕寒墨默,这个话茬他不接,他不想回应。就算是燕勋为他强行的定了婚事,他也不会接受的。燕勋果然感觉到了他的沉默,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只可惜我怎么想也没用,你这孩子就是不肯同意呀,你跟颜家的那丫头算是没缘份了,唉。”“父皇,儿孙自有儿孙命,儿臣觉得开心就好了。”看着燕勋一直叹息的样子,燕寒墨一时间就想起了燕小锦,他是那样的疼爱自己的孩子,不知道燕勋是不是也是如他那般的疼爱自己的孩子呢。可这念头只一瞬,就闪过了。燕勋对他,绝对不可能如他对燕小锦那般的。燕勋那么多的皇子,哪里全都给以宠爱。“好吧,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朕也无话可说,把你叫过来,就是要把那两个孩子的事情交到你手上,趁着你还没出征前帮我找回来。”燕寒墨这一次没说话,心底里泛起了无数个念头。燕勋贵为皇上,是他的父皇,在燕国可以说是万万人之上,谁人敢不听从他的旨意呢,可不过是两个孩子,为什么要安排到他的头上?他虽然已经答应,可是这个不解却压在心头,有些别扭,偏偏,不好问出口。见他不说话,燕勋何等精明,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墨儿是想说朕为什么不自己派人去查,对不对?”“父皇,我……”“朕查过了。”燕寒墨顿时就明白了,这是已经查过了,查过了没有结果,才交到他的手上的。看来,不止是他找不到燕小瑟,燕勋也找不到。当今大燕国最至高无上的皇上加上他都找不到的人,燕寒墨真的猜不出是谁偷走了燕小瑟。又或者,这只是燕勋在演的一场戏,根本就是燕勋派人偷走的燕小瑟。一切皆有可能,一切也都皆没有可能。可其实,不管是不是燕勋,只有他一天没找到燕小瑟,他就会继续找的,“父皇放心,我会找的,只要找到了,就把那孩子交给父皇。”“其实还有一个小子,不过朕听说,他在你的府上,他的天花怎么样了?”燕寒墨只觉得大脑轰的一下,看来,这宫里什么事都逃不过燕勋的眼下了。他把燕小锦带走,明明是悄无声息的,偷偷的带出宫的,却还是被燕勋知道了?不,不可能的。如果是他的手下做的这事,或者,他还会怀疑被发现了。可带走燕小锦,是他亲自参与了的。燕勋这是在诓他?脑子里电光火石般一闪,燕寒墨顿时笑道:“父皇真会开玩笑,墨儿虽然见过那两个孩子,但不代表我见过那小子就在我墨王府。”他神情严肃,甚至于有点清冷的疏离。燕勋顿时哈哈一笑,“你这个臭小子,明知道我是在跟你开玩笑,还这样的口气,不知道的绝对不相信咱们是父子,还以为咱们是仇人呢。”燕寒墨微松了一口气,幸好他没上燕勋的当,否则,燕小锦在他手里的事情就被自己一不留神给曝光了。从畅春园离开,燕寒墨只觉得自己仿佛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似的。燕勋一个个的试探,倘若不是他坚信自己没有出差错,只怕真的被燕勋给绕进去了。象他这样时刻提防着自己的父亲,想想,就觉得悲哀。不过,也是燕勋这一次的试探,让他之前的狐疑,现在都得到了确定。燕小瑟不在燕勋的手上。到底是谁?看来,他还是要把许皇后的人一个个的梳理一下。还有,他实在是不明白燕勋为什么对燕小锦和燕小瑟那样的喜欢?还有,知道孩子们出事了而找不到之后,燕勋为什么会找上自己?这一个个的疑问,倘若可以,他真想直接问燕勋。可是,就是不可以问呀。一问,就穿帮了他和燕小锦燕小瑟的关系。一路出了宫,回到了墨王府。暗卫们一个个的来汇报昨夜和今早所查,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王爷,王妃好象知道了。”“你说什么?”燕寒墨手里的茶杯一下子落下,皱眉看着眼前的暗卫。“玉镇那边传来消息,王妃已经从她自己的兴盛行分舵查到了小小姐失踪的事情了,目前正连夜赶回燕城。”燕寒墨抚额,眉头已经皱成了川字,他太了解阮烟罗了,别说是她了,就算是此时的他,知道燕小瑟失踪的那一刻,他也快疯了。可是再急也没用。只有静下心来去寻找线索找回孩子才最重要。“通知下去,沿路全线备好千里马,王妃什么时候要,就什么时候给。”“是。”“等下。”眼看着暗卫转身就要去执行了,燕寒墨又叫住了。“王爷,请吩咐。”“沿线所有备马的地方,一天十二个时辰给我备好饭菜,保证王妃什么时候到,什么时候有热饭热菜入口。”“是,属下这就去办。”暗卫走了,燕寒墨的川字眉却揪的更深了。他能为阮烟罗做的,也只有这些了。至于客栈,只怕他想为她准备,她也不会住了。昼夜兼程的赶回,这就是阮烟罗一定的选择。就算他反对,也没用。燕寒墨静静的靠在椅背上,他在默默的梳理着燕小瑟失踪前失踪后的每一个细节。如果不是燕勋做的,那就一定是许皇后那一支做的。倏然,他眼睛一亮,又叫人查下去了。“爹地,还没有小瑟的消息吗?”燕小锦睡了午觉过来了。小家伙昨晚一夜未睡,中午实在扛不住才小睡了一会。可心里一直担心燕小瑟,一会的功夫就醒了。燕寒墨歉然的抱起了燕小锦,有一瞬间,真想骗过这个孩子说找到了,可是随即就想到儿子的精明了,只好摇摇头,“快了,就快有消息了。”燕小锦乖巧的靠在燕寒墨的怀里,这是从前绝对不可能的,但是现在,他就是在下意识的学着燕小瑟最爱做的事情,就这样的靠着燕寒墨,“爹地,小瑟应该好好的,只是,找不到我们,而我们也找不到她罢了。”“你怎么知道她好好的?”燕寒墨一怔,低头对上儿子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爱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