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燕寒墨应该有关于耶律晏的消息的,毕竟,算起来耶律晏可是燕寒墨的亲舅舅呢。那种骨血的关系,两个人一定有联系,只不过燕寒墨没有告知她罢了。有些事,知与不知都没有关系,重要的是那个想让你知道或者不想让你知道的人的初衷是不是为了你好,如果不想让你知道只是不想你多一重忧心,那便是善意的。阮烟罗从来不去揣测燕寒墨的心思。男人是你的,便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强求也强求不来,不如放下再去追求属于自己的真正的幸福。那一夜,阮烟罗睡得一点也不安稳,一直在做梦,一忽是娘亲,一忽是耶律晏,梦里两个人在一起了,那种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相处让阮烟罗不由得感慨,娘亲当初真的是嫁错人了,就该嫁给耶律晏。可是梦着梦中,梦里突然间出现了一人一身黑袍蒙着黑色面巾的男人,手里一把长刀,狠狠的连挥了几下,娘亲和耶律晏就倒在了血泊中,“啊……”的一声,阮烟罗吓醒了。呼呼的喘着粗气,梦里的场景还在,可是她却怎么也抓不住那个狠狠挥刀的男人的面容。只觉得象是熟悉,又象是陌生的。夜色还深,天未亮,阮烟罗听着远处更梆子的声音,许久心情才渐渐的归于平静。可是脑子里却闪现了一个模糊的想法,就觉得当年娘亲的死没那么简单,说不定就是那个挥刀的人杀了娘亲。一早起来,阮烟罗用过了早膳就离开了墨王府,既然想燕小锦和燕小瑟了,那就去看看他们。这也是燕勋答应她的,许她可以随时进宫看燕小锦和燕小瑟。阮烟罗每次遇到燕勋和燕小锦燕小瑟同时都在的时候,都会悄然的观察燕勋对燕小锦和燕小瑟的关爱,看了几次,她都分不清燕勋一定要把燕小锦和燕小瑟带在身边是因为喜欢,还是因为想要他两个小东西留在宫中做与耶律齐婉一样的人质了。燕勋看燕小锦和燕小瑟的表情实在是太过慈爱了,那是看其它的任何人都没有表现出来的表情。“娘亲,我想你了。”阮烟罗才一进了畅春园,燕小瑟就飞奔了过来,然后两只小手一张,那是示意阮烟罗抱抱她。阮烟罗弯身一抱,就抱起了小东西,小东西的小嘴立刻就凑到了她的脸颊上,“娘亲,你都好久没来看我和小锦哥哥了,你不想我们吗?”阮烟罗捏了一下燕小瑟的小脸,滑嫩滑嫩的,皮肤特别的水润,象她,轻轻笑开,她道:“当然想了,最想小瑟了。”“然后才是想小锦哥哥,对不对?”燕小瑟的眼睛顿时亮了。“对对。”阮烟罗笑,她从前没穿过来在现代的时候,也喜欢小孩子,但是从来没有这样的有耐心的,总觉得孩子的智商太让人捉急了,表现出来的也太稚嫩了,她受不了那样的稚嫩,可现在她自己有了两个小东西,什么都改变了,不止是有耐心,还会哄着他们顺着他们,就想孩子在健康的人生观中健康成长。“娘亲最最好了。”燕小锦又在阮烟罗的另外半边脸上亲了一下。一旁的燕小锦嫌弃的撇了撇小嘴,“燕小瑟,你都多大的人了,还撒娇,羞羞羞。”“你才羞呢,半夜里做梦都喊娘亲,都把我喊醒了。”阮烟罗乐了,转头看儿了,“有这事?”燕小锦顿时羞窘的恨不得封了燕小瑟的小嘴,“才没有呢,是她胡说。”“我没有胡说,你把我吵醒了,我亲耳听见的。”燕小瑟一付信誓旦旦的样子,就这样的与燕小锦杠上了。每次两孩子吵起来,阮烟罗都是一旁只看不管,就由着他们吵吵闹闹,打嘴架也是一门很深的学问呢。从小就锻炼一下两个小东西的思维,挺好的。“证据呢?”燕小锦仰起了小脸,说什么也不肯输给燕小瑟。“我脑子里了,我就是听到了。”“空口无凭,以娘亲的智商,你说了也是白说,娘亲是不会信你的。”燕小锦挑衅的说到。“娘亲,你会信我的,对不对?”燕小瑟又讨好的在阮烟罗的脸上亲了一下,她在争取阮烟罗的信任,太讨厌燕小锦的样子了,一付看不上她的样子。她有哪里不好了,分明就是燕小锦自己做梦时叫娘亲了呢。阮烟罗哭笑不得了,这个时候,她要是说她信燕小瑟,那燕小锦一定伤心透了。不,不能这样。两个都是她的亲亲宝贝呢,爱都爱不过来,哪一个都不能伤了心呢,她心疼,她舍不得。安抚的拍了拍燕小瑟的背,“乖,你和哥哥想不想骑马?”阮烟罗故意的转移了话题,她认定这个话题绝对可以让燕小瑟的注意力从与燕小锦的争论中转开,她可是记得燕寒墨教他们两个骑马时燕小瑟兴奋的小模样。“想,可想了,娘亲能跟皇爷爷说说,让我和哥哥去骑马吗?”果然,燕小瑟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转移了。这骑马就是出去玩,可比她与燕小锦吵吵闹闹来得好玩呢。她可喜欢骑马了。“怎么,要去骑马吗?”门外,燕勋正跨过门槛走进来。阮烟罗便放下了燕小瑟,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皇上吉祥。”“起来吧。”燕勋一挥手,便慢慢走到了正位上,端坐下去。阮烟罗起身,脖子上的金项圈立刻就落到了燕勋的眸中,“咦,这是哪里来的金项圈,从前都没见你戴过。”阮烟罗没想到她卜一出现在燕勋的面前,他第一个发现的就是她脖子上的金项圈,而且目光中全都是关切。象是对这个金项圈特别的感兴趣。微微一笑,阮烟罗道:“我娘亲的墓又被人毁了,我刚好在附近就过去看看,就发现了这个,一时喜欢就戴在身上了。”燕勋眸色一深,“这个真的是你娘亲的?”“是。”“怪不得我一眼看过去就觉得熟悉呢,很别致。”燕勋捋了一下胡须,慈祥的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