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一个怀有身孕一个毒发中,哪里有什么健康可言?燕寒墨抬眸,淡定的看着阮烟罗,大掌轻轻执起了她的手,“我带着你就好。”这一句,阮烟罗鼻子一酸,差点泪崩了。立码就回了一句,“你带着我就好,我带着你就好。”只要两个人在一起,那便什么都足以了。长长的甬道,慢慢徐徐的走过,更象是享受一个旅游的行程似的。燕寒墨的一句话,阮烟罗便彻底的放松了。有说有笑的往前行进着。忽而,甬道上的土壁的颜色变了。变成了浅灰色。这是阮烟罗从来没有见过的土的颜色。在她的认知里,土有黑土地,红土地和黄土地,这还是第一次浅灰色的土。没有人知道地壳在上千年的变化中发生了什么,所以,此刻才给她遇见了这样神奇的土的颜色。越走,越是兴奋。虽然人少,但是有燕寒墨在阮烟罗的身边,她一点也不知道害怕。哪怕他毒发,她也不害怕。那是一种对他无比信任的感觉。手抠了一点土拿在手中,阮烟罗还是觉得神奇,“阿墨,你见多识广,走的地方多,你以前见过这种颜色的泥土吗?”燕寒墨摇了摇头,“没。”这也是他第一次见过的。阮烟罗的脸色微沉,“那这种颜色的土看来是这个地方所独有的了,是不是这里曾经发生过了什么,所以,土才变成了这个颜色?”“应该是,阿罗,告诉我,以前在你的那个世界里,你都有见过什么颜色的土?”对阮烟罗在现代的事情,燕寒墨现在越来越好奇了,只要有时间有机会,就想听阮烟罗给他讲现代的事情。他很好奇。“我们Z国最北方的东北三省是黑土地,黄土高坡那里自然是黄土地了,在南方我见过红土地,嗯,我就见过这些了。”“呵,我倒是没有见过红土呢,很红的颜色?”“不是,有些浅。”阮烟罗也形容不上来红土地的颜色,就觉得有些东西,还是亲眼见识到了才能感受到大自然的神奇,否则,哪怕她这样形容,燕寒墨也一定想象不出那种红土地的颜色。她初初看见的时候,也觉得奇怪,因为那完全颠覆了她从小对土地的认知,她的家乡全都是黑土地呢。说说聊聊,时间都觉得轻松了,忽而,甬道在一个转弯时突然间消失,眼前豁然开朗。“阿墨,那里有打斗的痕迹。”阮烟罗一指前面,一片如世外桃园一样的原野,只是面积特别的小。而那一小片树林里的树,几乎无一全外的,都从树腰开始被拦腰折断。看折断的痕迹,还那样的清晰,一看就是新近折断的,时间不超过一个时辰。燕寒墨牵起阮烟罗的手,带着她飞身一纵,转眼就落在了树林前,然后一株株的检视过去,“这不是我的人的手法。”“那就是莫湛或者燕君非了?”倘若是,就证明他们两个来过这里,而且是为了什么目的而打斗了起来。可是,莫湛为的是医书,燕君非所为应该不是医书吧,所以,两个人的目的不同,真的不应该发生打斗的事件吧。毕竟,都还没有出去呢。“应该是。”“是他们两个中的谁折断了这些树?”这有点小残忍了,一小片的树林,没有一颗树幸免,太残忍了。“不象是莫湛的手法,他与许慎中的那场打斗我见过,虽然手法奇特,但是重在轻灵,而不是重在狠字。”燕寒墨想了一下,轻声说到。“那你的意思是,这些树是燕君非砍断的?”燕寒墨这话,阮烟罗只能联想到是燕君非了。“是吧。”“有没有可能是燕君非攻击莫湛,但是都被莫湛避开,避开的瞬间,燕君非攻击出去的招数就全都打在这些树上了?”“是。”燕寒墨赞赏的点了点头,“阿罗现在不止是武艺精进了不少,对于那些武功招式也有了自己独到的推算。”燕寒墨一点也不吝啬表扬自己的女人。“燕寒墨,你是不是想说都是你教的好?”这男人,就是算恋,阮烟罗说着,白了他一眼。“难道阿罗的本事不是本王教的?”燕寒墨这一句,让阮烟罗哑口无言了,她竟是说不过他。算了,她不跟他一般见识,“现在我就想知道,燕君非为什么疯了一样的去追打莫湛,而莫湛又为什么不还手呢?”莫湛的功夫是在燕君非之上的,所以,只是以轻功避之,都是轻松至极了。可以想象,燕君非想打而打不着的时候,是何等的气恼。却又完全的无奈。“等到了这个墓主人的棺椁的地方,应该也就知道了吧,八成是莫湛拿了燕君非想要的东西。”燕寒墨分析着。“阿墨你说,燕君非到底想要什么东西?”“如果我猜的没错,他是想要这四兄弟棺椁中都有的玉。”“什么玉?”阮烟罗之前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现在听燕寒墨如此说,有些懵,“你看到了?”“他藏在笼袖中的那块玉不是完整的。看那形状,大概是一块椭圆形玉的一半的一半。”燕寒墨继续回味着。“呃,你眼睛真快,我都没发现他藏的是玉呢。”“那时你与我的站位不同,我那个位置的不远处正好有一颗夜明珠,所以强光让我很清晰的看到了他手上玩的动作,而你那边看过去,正好光线被折射了一下,所以暗了一些,所以你没有看到也属正常,不是你的眼睛有问题,是光线的问题。”燕寒墨这一说,阮烟罗舒服了许多,不要说她眼神不好。她只是怀了身孕而已,又不是身体机能出了什么问题。“你说那块玉有可能是一块椭圆形的玉的一部分,那会不会是玉玺之类的?然后被分成了四块,每个皇子手里一块,都带到了墓中?”除了玉玺,阮烟罗想不到什么玉能吸引燕君非的注意力,甚至于让他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