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阿罗,你回来了。”身后,忽而传来了耶律齐婉的声音。她也来了。听到老人家的声音,阮烟罗倏的挣开了燕寒墨,她有些不好意思了。“母亲……”“呵呵,都快进来吧,饭菜都好了,再不吃就冷了。”耶律齐婉招呼着一家四口进去。阮烟罗才知道燕寒墨所要用晚膳的地方,原来是老人家这里。他还真是胆子大,看看耶律齐婉,看看燕小锦和燕小瑟,还是忍不住的用传音入密之功道:“离这么近,一墙之隔,你就不怕被人发现?”“不会。”燕寒墨笃定的说道。看来,这男人早就在算计这一天了。如今,也终于让他算计成功了。这样的算计,只求更多更多,简直不要太惊喜了,她喜欢。喜欢的不得了。那一餐饭,是阮烟罗吃过的最开心也最踏实的一餐饭,唯愿时光在那一刻定格,每时每刻都是幸福的快乐的。其实,她想要的不过就是与自己的孩子们时时刻刻的在一起,便足矣。如今,终于得以实现了。与孩子们,与燕寒墨,都能在一起了。人生如此,夫复何求。以至于那一晚上直到睡下,她还是兴奋的,卧室内里的温泉水里泡过了温泉,回到卧室,就傻呆呆的看着燕寒墨傻笑。初初嫁给他的时候,只以为他娶她是因为责任,因为她怀上了他的孩子。现在知道了,他有的不止是责任,还有担当和爱。一个女人,能拥有男人的这两样,便足矣了,她很满足。“燕寒墨,我爱你。”第一次,这样大声的说爱他。从前总以为燕寒墨从没对她说过‘我爱你’,所以,她也从来不对他说。因为她觉得爱是对等的,他说了,她才能说。因为不知道是谁说过,谁先爱上谁先输。可此刻,不由自主的,她捧起他的脸,看着他俊美的容颜,这一句迟到了很久的爱语终于脱口而出。说完了,一室的寂静。只有心口“嘭嘭嘭”的心跳声。燕寒墨静静的看着她,不言不语。阮烟罗只觉得心跳得更加的厉害了。他们结果六年了,孩子们都五岁了。从认识到现在,已经六年了。成为了夫妻,她为他生了孩子,一起经历了风风雨雨,彼此相依,她说出了这一句,燕寒墨居然半点反应都没有。眼睑轻轻的垂下,阮烟罗再也不敢看燕寒墨了。同时,一双手也悄然的垂下,落在身侧,有些沉,很沉。她是不是输给他了。她先说的‘我爱你’,她就输给他了,从此,都要被他给吃的死死的了。颓然的正要躺下去,翻身个看着墙里睡觉。突然间,腰上一沉,一只手搂过了她的腰,带着她一起倒在了柔软的床褥之上,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的唇落,直落在她的唇上,严丝合缝前,是男人低低的絮语,“阿罗,我也爱你。”他说了。燕寒墨说了。燕寒墨真的说了。阮烟罗心口一阵悸动,燕寒墨终于说他爱她了。虽然是她先开的口,不过,有他如此,她也很满足了。不过是个傲娇的男人罢了。从前高冷惯了,骄傲惯了,从不知道对人温暖温柔的他,现在渐渐的学会了包容她宠爱她,再延伸到爱护他们的一双子女,燕寒墨的变化,她目睹了整个过程。他能做到现在这般,已经是很稀奇很难能可贵了。“燕寒墨,我爱你。”“叫老公,你不是说你们那个时代,女人都管自己的男人叫老公吗,叫。”“老公,我爱你。”阮烟罗乖乖巧巧温柔似水的说到。“老婆,我爱你。”不想,燕寒墨又给了阮烟罗一个惊喜外的惊喜。一声老婆,别样的温柔别样的充满了数不完的爱。爱,说不说出口,都在那里。他对她的所有,她都感知在了心里,从未变过味道。罗帐轻垂,掩映了小小空间里的风光。阮烟罗睡到了日上三竿,半点也没有王妃的样子。当家的主母,正常都要早起早睡,对府里勤勤恳恳,可她全然不管。燕寒墨说过了,他惯着的,谁说什么也不用理会。但这个谁说什么,也只能是王府外面的人。王府内里的人谁要是管说她什么,他不知道则矣,如果知道了,一定不会轻饶,直接赶出王府是轻的。反正有简伯打理着王府,阮烟罗只要享受她王妃的待遇就好了。从前那么多的事情要做,突然间就闲了下来,没交给了可之前,她真的可以说是相当勤快的,现在,一点也不想把工作任务收回来。继续让了可打理好了,她乐不得。就跑过那扇特殊的门,到隔壁是去耶律齐婉聊聊天说说话,再与燕小锦和燕小瑟一起疯玩一场,这就是她现在生活的全部内容。反正都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她什么也不想管了。懒。就想时光这么一直一直的走下去。燕寒墨每天都要去早朝,他是男人,那是他的责任和义务,她是女人,当初她答应捐的都捐了,也由自己的人打理送到了百姓的手中。而燕寒墨答应燕勋的一万金也发放到了难民的手中。也是由他自己亲自派下的人处理发送的。根本不假他人之手。这样,就算是有人想要贪污,也没有那个机会。而这样的赈灾,百姓们知道发下来的银子不是朝廷的而是墨王和墨王妃所捐赠的,民间原本因为燕寒墨打胜仗,他的威望就已经很高了,如今,仿佛已经高过燕勋了。至于其它的皇子,早就望尘莫及,再也无法追赶了。老百姓的心,只能用真诚换得,不是你三言两语安抚的话就可以安抚的。毕竟,连吃穿都成问题了,还能听进去什么呢?不让他们饿死的,就是菩萨转世,就是良善之人,也越得百姓们的拥戴。朝中废太子的提议一天高过一天。燕寒竹还被押在宗人府里,这样的太子,有等于无。而一国之中,没有太子就特别的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