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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立看向一旁早已呆若木鸡的陈雨荷,开口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回老家?”
见到王立问向自己,陈雨荷回过神,急忙开口道:“今天下午就要走,我老家在山窝里,回去的路不太好走,要走相当长的时间才能到家,所以越早出发越好。”
王立蓦然点头,要先随陈雨荷回老家一趟,从陈雨荷的老家回来之后,才能去解决那个赌石矿场老板的事情。
有王立在这里,陈雨荷的事情自然不算什么事,甚至连陈雨荷借的那二十万也让王立一并消除了,这让陈雨荷心中对王立的感激达到了极点。
嘱咐一句王光等人暂时不要去招惹那个赌石矿场的老板,王立便随同陈雨荷一同出发,赶往了江南市的汽车站。
原本王立想要开车带着陈雨荷回老家的,但是陈雨荷告诉王立,山路寻常的汽车上不去,所以王立也便放弃了这个打算。
两个人来到汽车站,买好去往江南市西南方向的一个名叫风铃镇的小镇的车票,两个人便安安静静的坐在了大巴车内。
一直等车内的乘客坐满之后,司机这才启动大巴,车子缓缓的驶出了汽车站,向着风铃镇急速驶去。
王立很少乘坐大巴这种交通工具,他印象中好像只在报团旅游的时候,坐过这种大巴,其余的时候,基本都是有专职司机的。
再次坐上这种大巴,王立心中不免有些心生感慨,望着窗外急速向后飞驰的景色,王立微微有些失神。
天荒五百年,王立现在看来,就好像是自己做过的一场大梦,显得有些不切实际,但自己从内而外产生的质一般的变化,却使王立清楚的明白,天荒并不是一场梦,而是自己真真切切的过往。
在天荒,有他的挚友兄弟,体修之术冠绝天下的无双。有他曾经并肩共战的生死袍泽。
还有很多他无法放下的恩怨情仇。
师门不空山覆灭之仇,楚飞鸢那个贱人背后暗算自己,这些事情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到天荒,王立心中呢喃,思绪越发飘远,想起了天荒遇到的形形色色,各种各样的人和事。
“哎,你们听说了么,风铃镇那个地方最近不太安稳啊,我老表昨天给我打电话,让我今天回风铃镇的时候注意点。”
“为什么啊?”
“哎呀!还能为什么啊!风铃镇那个地方在省与省的边界,自古以来就是处于三不管的地带,那里民风很彪悍,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很容易就能碰到劫路的山耗子,如他们的愿也就算了,如果没能如他们的愿,听说是会出人命的啊!”
车内,不远处,两个中年大叔小声的议论,将王立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眉头一皱,心中有些诧异,现在都已经二十一世纪了,还有山耗子这种职业的存在?不过想想,王立也就释然了。
正如两名中年大叔说的那样,风铃镇的地理位置,坐落在江南省与浙西省的边界,自古便是三不管的地带,治安方面的确很薄弱。
再加上经济发展异常落后,有这种情况的发生也不足为奇。
都是一些被生活所迫的普通人罢了。
没有现代化科技带来的种种便利,但是风铃镇附近区域的风景,却是难得一见的原始自然景观,充满了一股大自然原生态的气息,平常倒是吸引了不少富家二代们驱车来此涉猎探险,体验自然生活。
“王立先生,咱们到了风铃镇,需要在风铃镇找个宾馆休息一晚,准备些爬山路的东西,第二天一早,然后我再带着你走山路,大概下午两点左右,就能到我老家的村子了。”陈雨荷转头,面带恭敬地对王立开口解释道。
王立下意识看向陈雨荷,眉头微皱,疑惑问道:“你的老家,真的是在大山深处?进出这么麻烦,你们老家的那些村民为什么不选择从大山里搬出来,在风铃镇生活?”
“我也不是很清楚。”陈雨荷摇了摇头,然后好像陷入回忆一样,开口继续解释道:“我们整个村子没多少人,大概只有三百多口吧,全都是姓陈,我从村里老一辈的人那里听说,我们陈族好像不是风铃镇的本地人,而是从更西的方向迁徙过来的,因为生活习惯,文化信仰和风铃镇的当地人都不太相同,所以很少有来往,也就是这些年,我们小辈因为在外面求学的关系,村子里的人才逐渐和风铃镇的当地人有了些接触。”
王立释然,陈雨荷的陈族,似乎更像是一个小型的自闭族群。
他们从更西的方向迁徙到这里生存,风铃镇更西的方向,王立在脑海中思索着华夏的境内全图,更西的地方,应该是在苗疆那一带,苗疆一带的族人似乎便喜欢居住在大山中。
平常看陈雨荷身上的穿着,衣物倒是与外面的人没什么差别,但一些戴在身上的小配饰,倒是挺有苗疆一代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