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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都是只有声音。

而今天，那人影竟然开始缓缓地变清晰，让人能够看清楚面貌。

看到的一瞬间，慕轻烟能感觉到王立周身的气息发生了变化。

是种很沉重很压抑的感觉。

就像是暴风雨前的低沉，带着令人畏惧的味道。

“怎么了？”慕轻烟轻声问了一句。

她自己可以确定完全不认识这个女人，但她能感觉到自己身边的王立整个人都开始不太对劲。

难道王立认识？

“没什么。”王立的目光一动不动，死死盯住那个影子。

忽然脸上露出极为冰冷的笑容：“不过是个老朋友罢了。”

“老朋友？”

何不归也感兴趣，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影子。

是半透明的，但足够看清楚面容了。

“当然，你说呢？”

王立目光完全没有挪动，而是一字一句地开口。

每个字都极为用力。

“楚飞鸢。”

害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在背后暗算了他的那个人。

王立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她的样子，这是他的仇人，必须手刃的对象。

“看来，你们之间好像有一段不太美好的往事。”何不归抱着一种看热闹的心态看着他们两个人。

原来魂狱魔棺里面的这个女人叫做楚飞鸢啊。

怪不得对王立的事情那么清楚。

是因为两个人早就认识了，并且从这对话来看，认识的时间还不短。

“何不归，如今你的机会就在眼前。”楚飞鸢没有理会他调侃的话，严肃道：“王立的手上有四具神棺，而我们的身上现在是五具。”

“天荒与地球互相侵占攻伐，最终就是想要获得遗落在彼此世界之中的神棺。”

“现在，我们已经都找到。”

“花落谁家，该有个分晓了。”

她在魂狱魔棺内潜伏了这么久，一直给何不归指点帮助，就是为了今天这一刻。

“杀了王立。”

“我们就能拿到九大神棺。”

听到这话，慕轻烟瞬间警惕起来。

看来面前两人来者不善。

“呵呵。”

王立低声笑道：“楚飞鸢，你处心积虑躲藏在魂狱魔棺之内，就是为了九大神棺？”

想到当初被这个贱人算计的事情，仿佛还历历在目。

修为全无，那些痛，那些背叛。

全都拜她所赐！

“你不是也想要吗？”楚飞鸢看向王立，反问道。

眼中闪过轻蔑，淡然道：“我一直都在魂狱魔棺之中，从未离开过。至于我的事情，恐怕你也并不是很清楚吧。”

“什么？”

王立听到这话，确实有些惊讶。

她说自己从来没有离开过魂狱魔棺？那么当初跟在自己身边的人是谁？

算计他的人，害他的人，难道不是楚飞鸢？

“当初跟着你的人确实是我，但一直在魂狱魔棺内的也是我。”楚飞鸢解释道：“不过魂狱魔棺内的才是我的真身，而跟着你的，不过是个分身罢了。”

“至于楚飞鸢这个名字……”

“也是随时都可以丢弃的。”

对她而言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