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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也慌了神,“妯娌,这咋回事儿啊。咱们刚分家,这地还没捂热,哪里有庄稼种出来。”
嫂子张氏翻了个大白眼,笑起来,“这俺哪知道,你去村口瞧公告去,里正他伙计天天敲锣打鼓在那儿催收哩。”
顿了顿,张氏幸灾乐祸地接了句,“这要是税交不上去,那可得罚,连着地啊,兴许都要被上头没收。”
唐富强两眼一瞪,一口气险些没接上来。
秦氏惊地连连喊,“孩儿他爹,地不能收啊。这地哪能收上去,那是咱们庄稼人的命根子。”
张氏努了努秦氏的手,“俺也是好心来提点你。老祖宗等着你们二房求她哩。但这求,你可懂的,不能空手是不是。这绣活啊还得准备好。那啥,俺和老祖宗说了,上回瞧见你房里那绣线挺漂亮,亮晶晶的,老祖宗点名要你用那卷绣线给她再做一幅双面绣样。”
秦氏睁开蒙蒙双眼,空洞地低头看了看手。
豆子扯开嗓子像是虎崽子般冲上去,喝道,“胡说!俺娘眼睛不能再做绣了!再做真要瞎了!”
春芽抱住秦氏呜咽哭泣,连连喊着,“俺来做俺来做。赶也得赶出来。”
虎子一见到娘啜泣,也跟着哇哇嚎哭起来。
堂厅里乱成一团。
秦氏打定主意般,深吸一口气,“妯娌,老祖宗当真愿意帮咱们交税赋?只要俺送上金绣线双面绣?”
嫂子张氏眼珠一转,乐呵道,“妯娌啊,俺骗你是王八犊子!老祖宗说的不是帮你们二房交税赋,是把绣活递上去了,她找人通融瞧瞧。不是俺说,你们这十二亩的地,要交的税赋还真是不少,都赶上唐家一整年的税了。你们怕是得罪龙王爷了哟。”
说完,张氏更是难掩眼底的优越感,像是以唐家大宅人为荣光一般,甩着帕子悠闲地踱出去,转头道,“记得啊!老祖宗等你求她嘞!”
秦氏坚定地点头道,“行,回头俺就带着绣活去找老祖宗,就算赔上这双招子,也得把绣活赶出来!”
就在张氏笑弯了眼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唐小苔站出身来。
“娘,不用求奶奶。奶奶也帮不上什么忙。你都听见嫂子说了,咱们这地税赋都赶上唐家了,明摆着是招惹上什么惹不起的人在背后挵怂咱们。奶奶能有什么办法?奶奶地里收成的四成都缴税去了,她能舍得再匀出四成给咱们缴税?就靠二成收成能养活唐家一大口子人?”
唐家新稻种的本就不多,绢产量更少,棉倒勉强够。但唐家流水大头都是靠棉纺撵成线,再织成布卖出去。这一来二去,新棉余下的就不多了。
嫂子张氏冷哼一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识好歹的东西!现在老祖宗是你们的救命人。除了老祖宗你们还能上哪儿找到人给你们想法子?你们这税赋啊,不是上头算错了,就是招惹上什么人了。单凭你们这点微末关系,都打点不到上头。”
红姑娘死死捂住嘴,难以置信地后退两步。
她一听见青瓦大宅子“招惹”上大人物,立马想到她自己。
“春苔。”红姑娘声音也放柔下来,不像过去那样带着盛气凌人的优越感,“是我给你添麻烦了。这样,我走。我离开了,你们就不会被盯上。”
众人望向愧疚的红姑娘,唐小苔看了看红姑娘又看了看慕容承。
只见慕容承笃定地坐在前院石凳上,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编柳条,唐小苔心中立马明白过来。
压根不是红姑娘的锅。
红姑娘确实是花魁不假,但她都已经跟了“唐公子”好些天了。生米成熟饭,还有哪个大人物愿意自荐做万年王八老王?这以后可是捡了个便宜崽子做便宜爹啊。
唐小苔望着淡定自诺的慕容承,咬牙不语。
这趟祸事,应当是冲着慕容承来的。上回在怡红楼自己听见八贤王什么的来青牛镇,已经觉得大事不妙。果然,现在出了幺蛾子。说八贤王没出力自己都不信。
这要是朝廷王爷出手,奶奶邹氏又能派上什么用场?这金绣线双面绣,做了也是白绣。
“嫂子。”唐小苔当机立断,福了福,“多谢嫂子来赶一趟,但咱们就不去求老祖宗了。还要多谢老祖宗把咱们放心上。”
周围人都是一愣。
秦氏使劲拉着她袖子,焦急道,“春苔丫头,胡说啥子呢。老祖宗是咱们唯一的办法了。”
唐小苔拍了拍她手背让她放宽心,“嫂子,你先回去吧。替咱们向老祖宗问好。”
嫂子张氏愣神过后,狠狠啐道,“不识好歹的东西!你们离了唐家能成啥事儿?地都要被收上去了,还想干啥子!这没几两本事啊,还是别学人挑担,免得砸了脚!”
唐小苔也不理她,张氏又骂骂咧咧两句,发现当真没人留她这才悻悻离开。
张氏走后,青瓦大宅子的众人陷入诡异寂静。
唐富强当机立断道,“俺去借。新稻三石,绢六丈,棉八两,俺上二叔三叔家挨家挨户借去。豆子啊,你也跟俺一起去,上你二叔公三叔公家拜拜,兴许还有转机。”
很快,唐富强拉着豆子垂头丧气地回来。
豆子瘪着嘴,使劲不让眼泪落下来,“娘!二叔公和三叔公家税赋也上去了。真是怪了,俺和爹刚去他们家,调税赋的官老爷就上门了。”
秦氏震惊道,“咋回事?这还能上调税赋啊?这官老爷守在二叔他们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