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忠回禀完,庄亲王爷猛地看向秦穆戎。
叶云水心中惊诧,她本以为秦穆戎吩咐秦忠是取长明火烛,却不料是命秦忠直接抓人。
秦穆戎派了秦忠去抓人,然后还请了庄亲王爷和王侧妃来……
是他知道庄亲王爷会犹豫是否这个时候在府中大动干戈?
还是怕耽搁时间那罪人跑了?
不过无论怎样,秦穆戎这般做让叶云水略感欣慰。
“王爷……”王侧妃出声提醒,庄亲王爷冷言吩咐,“既是已经抓到了,那就带进来吧!”
门外的侍衞拖了那嬷嬷进来,那嬷嬷已是被吓得惊慌失措,扑在地上直哆嗦。
叶云水看向花儿,“是她吗?”
花儿上前指认,“没错,就是她!”另外两名在门口见过这嬷嬷的侍衞也上前相认,均指无错。
三舅夫人冷着脸子言道:“王侧妃,这回你还有什么话说?”
“这婆子不是易安堂的人!”王侧妃立马否认,随即吩咐人道:“这等刁奴,居然假冒‘易安堂’的嬷嬷送了带毒的火烛,还不拖下去杖毙!”
“等等!”叶云水出言阻止,让屋内的气氛骤然尴尬,叶云水上前一步言道:“我与她无冤无仇,她为何要害我?难道侧母妃问都不问一句就要杖毙?”
“杀人灭口呗!”三舅夫人在一旁附和着,让王侧妃的脸色深沉一分,“这事绝非是我指使!”
“谁指使你送了火烛来的?”秦穆戎直接行至那嬷嬷跟前,深沉着声音问道,任谁都听得出,他在压制着怒意。
那嬷嬷听了秦穆戎的问话,哆哆嗦嗦地回答,“回世子爷,老奴本……本是看园子的,是……是今儿‘易安堂’的一位嬷嬷送火烛,穿了园子到祭堂的时候忽然着急解手,就遣了老奴来送火烛,还摘了‘易安堂’的对牌给老奴,老奴绝对不知道那火烛有问题啊!世子爷明鉴啊!老奴真是冤枉的啊,王爷明鉴啊!”
这嬷嬷话语一出,又把问题扔回到“易安堂”,王侧妃的脸色深沉,吩咐身边的婆子,“去‘易安堂’查上一查,分派给谁掌管火烛之事,又是谁丢了对牌?如若见了人则直接带到祭堂来!”
那婆子应命而去,秦穆戎吩咐侍衞跟随,让庄亲王爷的脸色都多了一份尴尬,秦穆戎随意地解释两句,“……并非是不信侧母妃,府中如今还住着客人,如若寻到的是尸体吓坏了女眷,传出去也不好听!”
秦穆戎这般说显然是对王侧妃的不信任,怕她派去的婆子杀人灭口!
“另外再请胡总管来一趟,这嬷嬷到底是不是园子里做事的,也得有个对证。”秦穆戎这般吩咐着,庄亲王爷满脸黑沉,显然他对秦穆戎的这般做法很有不满。
王侧妃一脸懊恼,只得同意秦穆戎的侍衞跟着,而叶云水则坐在一旁不言语,如若按照正常推理来看,此事的确不似王侧妃的手笔,她是断不会把把柄直接摆在明面上,让人追查到她的头上……如若是别人嫁祸给她,那又会是谁?冯侧妃?叶云水瞄了她一眼,她此时正一脸忧虑的目光在王侧妃和庄亲王爷二者之间徘徊。
除了冯侧妃,还有谁能做出这等事来?
韦氏、丁氏自不用想,这二人则是全听王侧妃和冯侧妃的吩咐行事,除此之外还有夏氏,叶云水更愿意信她没这份脑子……难道是大舅夫人和三舅夫人?
袁家正斟酌着要与皇室联姻,与其秦穆戎破坏袁家与洪郡王联姻,莫不如自个儿收了房中,可即便袁家有这心思,也要对付的是正妃刘皎月,她不过是个侧妃而已!
这般做太过铤而走险,而且袁家中意的联姻对象是洪郡王……暂且可以排除两位舅夫人的嫌疑。
那么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