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梦语踌躇半晌才上前,心中的厌恶和恶心涌上心头,她怎么能忍受这样的人碰她?她宁可为她心中的人守一辈子,也不要陪这个老头做那种事情!
“王爷?”田梦语轻唤。
庄亲王爷没有应答。
田梦语坐在床上,用袖子包着手推了庄亲王爷一把,庄亲王爷只是略动了一下,没有睁眼。
心中一狠,田梦语攥着那锋刃的珠钗,她的手在抖,可只要一想到要被这个老人压在身下,她的心就像被刀剜一样的难忍!
杀了他,杀了他就可以再见到秦穆戎了……抓着珠钗,田梦语瞄向了庄亲王爷的喉咙,狠下心猛然刺去!
就在田梦语以为要鲜血迸出时,一只手紧紧攥着她的手臂,却是庄亲王爷满眼厉色地看着她,田梦语吓得“嗷”一嗓子,就被庄亲王爷拽上床!
“想杀我?”庄亲王爷的声音满是冷漠。
“你……你,你想怎么样?你杀了我吧,不要连累我的家人!”田梦语已经吓傻了,浑身上下动弹不得半分,完全被庄亲王爷禁锢住。
庄亲王爷的目光微眯,“就凭你,也想杀本王?”
霍然,庄亲王爷攥着田梦语握着那珠钗的手,朝着她的胸口刺去,那锋刃对着她之时,田梦语下意识地哭嚎一声,“我不要死!”
“哼,这点儿伎俩也来蒙骗本王?”庄亲王爷朝着她的脸狠狠地划了下去,那吹弹可破的白皙面颊立刻被珠钗的锋刃划出一道巴掌长的红线,流出了血,田梦语惊恐地吼道:“不!!”
庄亲王爷抄起床上那条铺好的白绫,往她的脸上一抹,那鲜血晕染在洁白的绫绸上格外刺目,田梦语看着那鲜艳的红不由得瞪大眼睛,直挺挺地昏了过去,庄亲王爷把手中白绫扔在她的脸上,满心怒气地步出寝房。
喜绣本在外间候着,随时等候差遣,听到田梦语那几声惨叫,她只当她因那事儿疼痛难忍,不料抬头却见庄亲王爷行步出来,吓得连忙跪地,感觉到庄亲王爷审度的目光投来,喜绣连哆嗦都不敢。
“去进屋服侍你主子,她的伤不许上药,往后自会有人来照应你主仆二人,记住,不许她死,否则就是你死!”庄亲王爷撂下此话,阔步出门。
侍衞已经将这房间团团围住,喜绣傻了半晌才冲进屋去,就见田梦语昏倒在床上,那沾了血的白绫铺在她的身上,脸上一道血疤赫然在目,甚是恐怖,喜绣只觉得心跳出来一般,吓得瘫坐在地上,半晌都没起来!
“水清苑”的寝房内。
秦穆戎醉得不省人事,叶云水让侍衞们帮忙把他扔在浴桶里,温热的水一泡,秦穆戎浓密的睫毛动了动,趴在浴桶边上呻|吟出声。
花儿送来了煮的醒酒汤,叶云水蹲在一旁,一勺一勺地喂他,大半都被秦穆戎吐了出来,叶云水没辙,只得让他仰头躺着,捏开他的嘴往里灌,秦穆戎摇头不依,半眯着眼睛咛声道:“用嘴!”
叶云水瞪了瞪眼睛,“都醉成这样了,居然还知道好色!”
“快点儿!”秦穆戎的手臂像大钳一样,把叶云水从浴桶外捞了进来,弄了叶云水浑身上下湿了个透!
“嗯,这样离得近点儿!”秦穆戎说完,便张开嘴等着叶云水喂他。
叶云水满脸羞红,却看他撒娇的模样甚是有趣,心中恶趣味涌起,她拿起碗直接往他的嘴裏倒去,却被秦穆戎一把揽过头,狠狠地对上她的小嘴,叶云水呜咽不停,手中的碗应声落地!
外面花儿和青禾听了声响,看着站在对面的绿园和红枣,四双眼睛互相看了看,似是都在询问对方,是否要进去瞧瞧。
这般心思还未落下,就听净房内传来娇喘呻|吟,四个未嫁的姑娘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心裏只埋怨这俩主子越发的如胶似漆,可也不能不分场合不分地点啊!
四人脸上火辣辣的,花儿率先起步往外走去,其他三人自是捂着耳朵跟着离去,听墙根儿这事儿实在是没那么好玩!
“翰堂”内,庄亲王爷坐在书房内独自沉坐一宿,面前放着的是秦穆戎当初刺他的那把匕首……
第二日一早,明启帝的桌前、“安和宫”、“凤仪宫”包括田家都接到这样一个耐人寻味的消息,庄亲王爷酒后摔伤,上折子抱病请假半年!
田梦语入王府之后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半丝消息全无,田家顿时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