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水纳罕地看着秦慕方,她倒还真不是故意揭他疮疤,不过既是误伤索性就让他再残点儿……纳罕之色转为面带嘲笑,叶云水什么都不说只拿眼神扫了他两眼,就足以让秦慕方抓狂,这比言语攻击更让人窝心!
冯侧妃也是脸色尴尬难堪,可却又只能忍着气。
“世子爷终归是爵位继承人,他不出面岂不是显得过于怠慢?被人诟病对圣上不敬可就是铸成了大错!之前因事急言辞偏激,世子妃就莫往心裏去了,快让人请世子爷出来,不然长时间被大内侍衞堵在王府门口,这算什么事啊!”
冯侧妃一副痛心无奈,唉声叹气,好似大祸临头的模样。
叶云水心裏打鼓,如若一味地与这老妖婆和秦慕方磨嘴皮子也是不成,时间久了这二人定会起疑,而且瞧着冯老妖婆这架势是摆明了见不着人不走了……
“世子爷晚间醉酒呕了半晌刚刚睡下,我这再过去看看,侧母妃、三爷就留在此地稍待片刻吧。”
“等等!”秦慕方忽得叫住叶云水,“不如我与你进去见二哥,这么大的事也得悉心拿个章程,他醉酒不便行动,我跑个腿儿总是行的!我一个人进去,总不至于放跑你的贼……”
秦慕方那阴狠的三角眼一瞄,叶云水便知他是怕自己一去不返!
叶云水心裏正思忖着该如何办,就听秦慕方阴阳怪气地出言道:“二嫂,你千方百计地拦着我们进院子,可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秦慕方这话显然是意有所指,叶云水却冷笑地道:“本打算让你进院子的,可你这么说我还偏不允了,不是要请示拿章程?到‘翰堂’去请王爷啊?我这院子里有什么没什么轮不到你来说话!”
秦慕方瞪了眼,正欲回嘴却见远处多了宫灯的亮光和嘈杂的脚步声。
叶云水等人扭头看去,却是秦慕瑾带着人过了来,后面跟的一行侍衞身着铠甲,头戴银盔,瞧着便是大内侍衞的打扮!
叶云水心裏一紧,看来这刺杀之事属实,而且一定与秦穆戎脱不了干系!
秦慕瑾凑近这裏见双方对峙之态不免叹气,看着叶云水手里提了把刀不免抽抽着眼角,带着埋怨地看了一眼秦慕方,虽未明说,却意指秦慕方执意要到“水清苑”进不去门是他意料之中的事!
叶云水却心中庆幸,幸好来的是冯老妖婆和秦慕方,如若是秦慕瑾她还真不知扯什么由头把他拒之门外了!
秦慕瑾拱手给众人行过礼后,秦慕方问道:“其他院子都去搜过了?”
叶云水看到秦慕瑾若有所指地看了自己一眼,才无奈地点了点头,叶云水感觉自己的一颗心就像要蹦出来了一般!这可怎么办?如若他们知道秦穆戎不在,这刺杀不管是不是秦穆戎做的,可都是有理说不清的事了!
秦慕瑾看了叶云水一眼,见她神色凝重,若有所思,心裏只道她是硬脾气上来,不予退让。
“二嫂,二哥呢?”秦慕瑾纳罕地问道。
叶云水白了他一眼,“你们晚上为何使劲儿灌他?如今呕了两次胃如火烧似的……”
“怪不得弟弟啊,却是祁善和沈无名二人干的!”秦慕瑾被叶云水这般斥责却是不敢回嘴,侧步引见了身后之人,“这位是大内侍衞副统领魏贤魏大人。”
叶云水抬眼看去,只见那人三十多岁,圆脸、断眉、长条眼,特别是那眼眸中发出的锐利目光,让叶云水浑身都不舒服。
魏贤上前拱手行礼,叶云水瞄了几眼,“不必多礼,魏大人这番前来也是要搜本妃院子?”
“还请世子妃能以大局为重,容卑职等人例行搜查,如若耽搁时间跑了刺客却是担不起的罪名。”魏贤语带焦急,可这话却也甚是过重。
叶云水扫了他两眼,“是你担不起,还是本妃担不起?”
这一句把魏贤问住,面色不免尴尬地道:“卑职担不起,世子妃也难免因不允进院耽搁时间而受牵连,还请世子妃行个方便。”
“我有句话要问魏大人,刺客一共几人?”叶云水问此话却让魏贤面露不解,“应是一人或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