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和墨兰为祁善擦拭了身子,叶云水拿了药让二人为其身上好好地涂抹包扎。
祁善身后那一道伤口又出了化脓之象,叶云水也顾不得规避,亲自上前为其处置好伤口。
胳膊骨折、失血过多,祁善的一张脸刷白如雪,而叶云水为其处置伤口时则涨得满脸通红……
叶云水拿夹板为其固定好,瞧着他那副嬉笑模样不由得叹气,“你没了消息,可是把世子爷急坏了,还笑得出来,倒是会用心思,知道找人给个信儿,否则你这小命恐怕就又危险了,旁人出去都不如你这般担忧,总是不能利落走、利落归!”
祁善看着叶云水半晌,忽道一句,“总算没算蒙骗二嫂,我回来了!”
叶云水的心裏泛起一股酸,扭过身出了门,当初送祁善走时,他那句“一定会回来”却依旧铭记如新……
秦穆戎瞪了祁善一眼,随着叶云水到屋外。
叶云水定了定心神,与秦穆戎道:“胳膊断裂已经暂且那般接上,血流过多,只能药补、食补,如今已无大事,只能慢慢休养。”
顿了顿,叶云水继续问道:“小公爷暂且不易离开,回镇国公府指不定又出什么差错,暂且先留他在府中些时日吧!”
秦穆戎点了点头,“以他的身体为重。”
揽过叶云水的腰,秦穆戎不顾其余在场之人,直接吻上她的娇唇,叶云水的眼睛瞪起,一张脸瞬间变得通红!
嘴唇轻离,秦穆戎细声道:“我送你回去!”
叶云水本欲说不用,让他留此陪祁善,可心思一转,却点了点头,手捂着涨红的小脸连忙出去上了轿,秦穆戎送她回了“水清苑”,则又出门去了“翰堂”。
躺在屋中床上,叶云水摸摸已褪了红的脸,秦穆戎刚刚在“翰堂”有那番冲动亲昵,应是心底对祁善说的话吃醋了……虽不言语在明,可却心底不爽,露出一丝淡笑,这个时代的男人能有他如此心胸之人已是寥寥无几。
第二日一早,叶云水醒来时便已见秦穆戎坐在榻上瞧她。
未及时起身,叶云水则歪在床上看他,有疲惫、有心事,还有一股看不懂的忧虑。
“醒了?”秦穆戎淡然出言,叶云水只轻哼了一声,却未动弹身子,秦穆戎起身行步过来,叶云水往床内凑了凑,“累,不想动弹……”
秦穆戎捏了捏她的小脸,“那就再歇一歇,寻两个人去给那小子换换药!”
“那可是好,妾身可省了事了,爷也放心!”叶云水这般说,秦穆戎倒是看出她脸上的调侃,低头轻咬一口她的小鼻子,“拿爷当乐子不成?”
叶云水揉揉小鼻子,赖着趴在秦穆戎的腿上,“才没,爷又排揎妾身,妾身只是心裏头高兴……起码爷在乎妾身。”
秦穆戎摸摸她的长发,并没有再出言,叶云水也不再耽搁,起身洗漱用了早饭,便带着兜兜与姝蕙一起去了“翰堂”。
祁善今儿再瞧见叶云水,脸上想笑,却又带着点儿惧意,昨儿叶云水吩咐丫鬟给他换衣的事仍心有余悸……
“又劳烦二嫂了!”
翕了半天的嘴,终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叶云水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小兜兜和姝蕙对祁善似已没什么印象,都瞪着眼睛看他却没有伸手,祁善看到姝蕙,连忙把注意力转了过去,“姝蕙,快来给干爹抱抱!”
姝蕙略有胆怯,扭头看着叶云水,叶云水把她领了过去,“过去,叫义父!”
“义!”姝蕙单吐一个字,却是让祁善发了蒙,瞪了半天眼睛,“叫义父!”
“义!”
祁善抽抽着嘴角,叶云水捂着嘴乐,秦穆戎白他一眼,口中斥道:“姝蕙如今只能单吐一个字,能开口叫你就不错了!”
祁善听他这般说,倒是愣了半晌,摸摸祁善的小脸,心裏似是多几分怜悯,“叫义别人怎知她乃我义女?叫父!来,叫一声,父!”
姝蕙眨么眨么眼,“父!”
“再叫一声!”祁善这般说着,姝蕙张了小嘴,“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