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说是有什么大事,却是到此游玩,哼,好事,大事!”袁石麒在此冷哼一句,却是让叶云水忍不住出言责道:“世子爷与本妃乃是到此行庄亲王爷之命,与你何干?见面一不行礼、二不请安,三则出言斥责,规矩何在?”
“庄亲王爷之命?何命能到此游玩?”袁石麒俨然不信,“拿出来让我瞧瞧,否则少在这裏信口胡言!”
“庄亲王爷之命也容你一二品官员在此出言欲查?”叶云水心裏涌起了火,俨然就要爆发出来,路公公却在中间圆着场,“哎哟,袁大人,您可少说两句,世子妃也莫生气啊,今儿来可是为了请世子爷与世子妃回涅粱城!”
袁石麒被个太监斥责一句却是心有不甘,可再思忖他乃秦中岳的身边人,则是冷哼地别过头去。
叶云水看向秦穆戎,似是在闻讯他的意见。
秦穆戎抿了一口茶,淡然言道:“爷到此乃是遵老头子的令,为他寻一墓葬之地,此事还未谈好,路公公先回,在太子殿下成亲之时,定会回涅粱。”
路公公一愣,袁石麒却皱眉冷道:“还寻墓葬之地?他个堂堂亲王自要入皇家陵园,你编理由倒也是说个好听的,拿这话哄骗人,简直荒唐!”
“哎呦,袁大人,让您少说两句却还不听,这可是庄亲王爷临出征之前向皇上请的旨意,皇上也允了,不知道您就别在这裏乱说!”路公公一副不屑之色挂在脸上,却转头又笑着给秦穆戎和叶云水行了礼,“世子爷与世子妃乃良孝之人,奴才这就先回去给太子殿下禀个信,告辞了!”
说罢,路公公则又转身看了看袁石麒,袁石麒却冷哼一声,直接迈步出了门。
路公公是心裏头也窝了气,却只得给秦穆戎和叶云水赔着笑脸,一步三回头地拱手告辞,才算上了马,离开此处。
叶云水沉了半天,抚了抚心口的怨气,行到秦穆戎跟前,出言道:“穆戎,咱们如何办?”
秦穆戎一把拽过她,坐在自个儿怀里,“如何办?到啸园湖钓鱼去,昨儿让秦忠弄了一副长钓竿,今儿爷给你鈎条大点儿的上来!”
“穆戎,你知我问的不是垂钓。”叶云水嘟着嘴,眼神中也带了誓不罢休之意,“让妾身去给她送亲,可真想得出,咱们何时回?”
“不是说了半月后成亲?那就半月后再回就是了。”秦穆戎捏了捏她的小脸,“心放肚子里,有我呢,你怕甚?”
“妾身哪里是怕,妾身是怨。”小嘴嘟嘟得更是翘,倒是又抚了抚胸口,“扰了妾身的好兴致,连吃这啸园湖里的鱼都没了兴致。”
将头靠在秦穆戎的身上,叶云水心中涌起一股安和,“爷如若不愿提前回涅粱,那就带着妾身去别处游玩可好?为庄亲王爷所寻之地已经办妥,可妾身不愿在这裏待着了,不然每日进出这门,就能……就能想起那些乱事来。”
秦穆戎凝神思忖半晌,“那带你去行猎?”
“行猎?”叶云水瞧瞧自个儿这小身子,“妾身行么?”
“行!”
秦穆戎与叶云水做了这个决定,当即便吩咐王府侍衞和丫鬟婆子们准备出行,反而还让叶云水告诉两位嬷嬷带上兜兜和姝蕙。
叶云水听他这话倒是惊了,“不是去行猎?带着他们去可不安全,妾身不依,还是换个玩的地儿吧!”虽说秦穆戎一直想自幼锻炼小兜兜,可他还不足一岁就带去行猎,这实在是太疯狂了!
秦穆戎笑着道:“放心,去了你便知!”
说罢,也不顾叶云水的反对,秦穆戎自个儿便去吩咐了吴嬷嬷和邵嬷嬷二人,叶云水左思右想,则叮嘱花儿,“让秦风别护在我跟前了,让他好生地盯着兜兜和姝蕙,千万别出什么差错!”
叶云水知这秦穆戎算是来了兴致,她是半丝也拗不过来他的主意,只得跟着秦穆戎往这啸园古城一旁的森林之处行去。
秦穆戎吩咐着侍衞们做些行猎装置,这会儿叶云水才知,是她自个儿想歪了!
一提行猎二字,想的则是猎虎捕狼,可却没想到秦穆戎不过是亲自来教叶云水如何逮兔子!
用树枝和草根子捆比兔子的头要大上一圈,然后就坐在一旁,叶云水抱着兜兜纳闷地看着,“就这样?”
秦穆戎点了点头,“仔细地看着这裏的野兔子都走何路线。”
侍衞们都在周围聚拢,随时观察着这附近的动态,而秦穆戎则叫叶云水和小兜兜在这裏坐着,偶尔冒出一只小兔,左右瞧瞧站了原地不动,却又窜回窝中,来回几次,它才撒腿跑开,转眼就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