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不敢再回嘴,可那脸色变幻多端,心都跟着跳得快,这一会儿虽然不再言语,但明摆着是在思忖要如何与长公主叙言相处。
没过多大一会儿,马车行至长公主府门口,大总管出面相迎,叶云水一摆手,巧喜则带着侍衞上前,直接将那后面跟踪的太监抓住,塞住嘴、捆成粽子似的,摁在地上就开始打!
陆陆续续,一堆人都围了过来,本是冷清的公主府门口这会儿热闹非凡。
叶云水带着孩子们下了马车,她则带着秦风、花儿直接奔去后门,大总管带着夏氏与小家伙儿们往长公主正厅而去,小豆子则摆着手道:“娘,早点儿来接我们!”
叶云水摆了摆手,瞬间便消失在这院子里。
夏氏见到长公主,一直在担忧她是否会问起叶云水的去向,可却没想到长公主见了她,只让身旁伺候的嬷嬷给上了杯茶,而她则继续在弹着琴,叫着几个小家伙儿坐在一旁听,自始至终都未开口说话。
一辆青衣马车从角门而出,驾车之人乃是秦风,坐在其中的自是叶云水和花儿。
这一路赶至皇族长府邸之时,已是过了一个多时辰,刚刚进门就看到三皇祖父与秦穆戎坐在院子里吃茶,而庄亲王爷却没了踪影。
侧目看向远处一间小房,门关得很紧,周围有侍衞把守,估计是老爷子在与祁华震叙言,叶云水看着秦穆戎,倒是松了口气,显然祁华震保住了这条命。
……
秦中岳得知庄亲王府今儿所有人都有动作,正在焦急地等着消息,而门口再响起有人求见的声音,他则忍不住等待,亲自跑到门口候着,那小太监刚刚迈步进来,他便抓到一旁连忙问道:“怎么回事?可是查出了什么消息?”
小太监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太子殿下,刚刚奴才跟着庄亲王爷和世子爷去了皇族长府邸,而后见二人进去就没了动劲儿,可一旁传来消息,王府的四爷出了城,而世子妃与四夫人带着孩子们去了长公主府,奴才思忖过去瞧瞧,孰料奴才手底下的人被世子妃给捉住了,摁在长公主府门口便是打,而她则带着小世子和小主子们进了长公主府。”
“这彪娘们儿……皇姑可有出来阻拦?”秦中岳的眉头紧皱。
小太监立马摇头,“没有,奴才回来之前,一直都没有见到长公主派人出面阻拦。”
“其余的人呢?”秦中岳的脸色泛青,手指关节攥紧泛白,小太监听着他手上环戒摩擦出的刺耳声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回道:“奴才琢磨着庄亲王爷与世子爷去了皇族长府邸,定是那方能传来消息……”
“放屁!”秦中岳捏着小太监的脖子恨不得掐死他,狠呆呆地骂道:“他们一个老不死一个小不死能管什么用?最应该注意的便是那个女人,她懂医,那祁华震中了毒,没有她出面医治,早就下到阴曹地府,还能活命?你不多派人跟着她,你去那皇族长府邸作甚?那什么孩子,什么四夫人不过是个幌子,废物,统统是废物!”
小太监吓得连连跪地磕头,秦中岳顾不得再斥责一二,立即吩咐身边的人,“本宫要去皇姑处探望,准备车驾,快!”
“太子殿下,如若是世子妃故意拿这个当幌子呢?她可是个精明人!”小太监跪在地上提醒,却被秦中岳一个窝心脚踹得吐了血,“滚,你个废物,本宫还不知那女人的伎俩?”说罢此话,秦中岳则急忙奔出“延庆宫”上了马车便往长公主府邸而行。
……
叶云水陪着三皇祖父吃茶,老爷子这会儿没了那份惬意之感,偶尔还瞪秦穆戎两眼,冷哼地撇过头,显然是对秦穆戎直接让人把祁华震送到皇族长府邸略有不悦。
叶云水则笑呵呵地为其斟茶,故作不知地说东说西,把老爷子念叨得忍不住苦笑一声,“不回你一句,我的耳朵根子是甭想清净了!”
叶云水给秦穆戎使了个眼色,秦穆戎则亲自给三皇祖父倒了一杯茶,老爷子瞄了叶云水一眼,终究是端起那杯茶一饮而尽,“罢了罢了,该管的事终归逃不过去,你们接下来可有何打算?虽说这裏是皇族长府邸,可他一直停留在此,不妥,这裏可是涅粱城!”
“没有办法,故而才来请三皇祖父给拿个主意。”秦穆戎接了话,三皇祖父仍旧瞪他一眼,看向叶云水道:“丫头,你有什么办法,说来让我听听。”
叶云水露出惊诧之色,没想到三皇祖父会直接问她,放下手中茶盏,叶云水仔细地思忖片刻,才开口言道:“这事侄孙媳妇儿也没能说得清,就要看祁叔父是想活着,还是不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