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腾的皇家夜宴持续到了半夜方才结束。
第二天,当我醒来的时候,宿醉的头疼让我感到如同脑袋碎掉一样的难受。坐在床上干呕了半天,方才让自己清醒了一些。
揉了揉太阳穴,我穿着睡衣走下床。屋中的椅子上摆放着一盆清水,我就着冰冷的水抹了一把脸,这才算让昏沉的大脑彻底解放出来。
我不记得昨天晚上到底喝了多少酒,在我最后的记忆中,我是被自作聪明和谷杰架回来的。想想真的是有些可怕,帝都的这些官员个个都是两三斤的酒量,上来一轮劝酒,让我已经无法抵挡。还有那位华真,简直就是个酒仙,我只记得他一碗接着一碗的灌,将近六十度的烧酒在他看来,可能和白开水差不太多。
打开房门,清冷的空气涌来,让我的精神也为之一震。
庭院中,花雨执剑而立,在寒冷的风中,透着一种迫人的英姿。
在她的对面,花清手执双刀,凝神而立,美丽的眼眸直盯着花雨。这是花家姐妹从没有间断过的晨练,即使是在我们逃亡的时候,两人也没有停止过这样的练习。
看样子,她们都没有觉察到我的到来,因为两人的心神已经沁入一种极为空灵的境界,我默默的站在长廊下的栏杆后,静静观瞧。
说实话,花清和花雨跟了我也不少时间了,但我对两人的身手却丝毫不了解。因为在过去的一段日子里,遇到麻烦都是我和老白出手解决,根本没有她们出手的机会,所以,对她们两人的功力,我一直不太清楚。
按道理说,她们已经解开了魔界吸血一族的封印,身手绝不会很低,但我很好奇,究竟传说中可怖的吸血族,究竟有些什么样的力量?
嗡—!
花清双刀突然发出一种奇异的声响,将我从沉思中唤醒过来,我凝神注视着花清,却见她的身形移动十分缓慢,双刀发出的声响更是诡异万分,听上去倒很像是飞行动物的双翅震动时的声响。
而花雨则显得和花清完全不同,她的出手很快,快得连我都差点看不清楚。一道道白芒将她的身影卷裹起来,围绕着花清飞速的转动。从白芒之中,闪出一道道雷电般的剑影,却又毫无声息。
嗡鸣声越来越大,渐渐的,整个庭院的上空都回荡着那诡异的声音。仿佛数不尽的蝗虫袭来时发出的声响,听上去令人感到有些心惊。
我皱皱眉头,对于花清双刀发出的声响感到有些困惑。
不论是什么样的刀剑,发出的声响必然带着金石之声,可是花清的刀啸中却丝毫没有这种声音,真不晓得,她那双刀到底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竟然发出这样奇异的声响。
而更让我感到奇怪的,却是花雨的剑。
剑影闪动,无声无息,但是速度奇快,又全无半点剑刃撕裂空气的声音,这也是一种超出我理解的怪事。一时间,两人的比试让我颇感兴趣。
凭心而言,花清和花雨的身手算是不错,大约可以和当年我离开赤腊角时天火狮的水准相若。算起来,她们两人的身手,绝对可以进入四界风云榜的前五十位。可惜,自我开始习武,所遇到的对手中最弱的也是当年的天火狮,所以在我看来,花家姐妹的功力虽然不错,但招式中雕琢的痕迹太重,有些招数可以直线攻击,却偏偏转了一个弧线,不但令速度减慢,还使得招数的威力也随之大减。
想来这种招数更适合女孩子,毕竟大开大阖的攻击对女孩子并不合适。除非她们拥有象紫菱变身后的那种体积,否则用大开大阖的招数,倒显得有些不太协调。
不过,花清凝厚,花雨轻灵,两人招数虽然显出不少破绽,可是我却看出她们两人一定擅长一种合击之术,想来,这也是花苓的教导吧。
看了一会儿,除了人类的招数之外,我没有看到两人施展什么吸血族的密法,心中的兴趣也随之大减。转身朝着长廊的一端走去,我脑海中却闪现出另一种奇妙的招式。
蜃楼迷境!
和花清、花雨的招式颇有些相似,但是创世神所施展的招数较之她们不止高出了几倍。相比之下,幽忧的这一式蜃楼迷境,已经趋于完美。
怎样将这一式剑法传授给花家姐妹?
毫无疑问,以我如今融合了两龙的功力,也堪堪只能施展三次,那么花家姐妹的功力,更不要说施展这种奇妙的剑式。所以,蜃楼迷境需要修改,修改成合适她们施展的招数,可是这说起来容易,但真正做起来的时候,可就是难得要命。
一路思索,我不知不觉的走进了客厅。
自作聪明已经坐在客厅之中,看他的样子,丝毫没有半点酒醉的痕迹。这老家伙还真的是能喝,昨天我看他一个人搞定了三斤御酒,却面不改色,看来在雷耶那混,没有一点酒量是不行的。
见我走进来,自作聪明乐呵呵的道:“臭小子,醒过来了?”
我的脸微微一红,没有理睬他的调侃,而是径自坐在一张太师椅上,一名俏丽的丫鬟端上一杯香茗。
“嘿嘿,臭小子,你真是没有用,才喝了一斤酒就成了那个德性,和你血妖王的名声可是大不相符呀!”
“废话,我怎么可能和你们这群酒虫一样子?你们天天都是夜夜笙歌,纸醉金迷,我之前不过是个小人物,怎么可能有你这样的酒量?老家伙,说真的,文人是不是都像你这德性,一个个能喝的要死?”
“骚人嘛,总是要骚出个情调。呵呵,平时注意礼仪,这一肚子的骚|水无处发泄,只好喝点小酒壮个胆子,然后装疯卖傻,得罪了人也不用担心!”
自作聪明这番话当真是直白的到家了,让我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指着他的鼻子,我笑问道:“老家伙,你们不害怕酒喝多了,这骚|水发泄不出来?”
“嘿嘿,所以说这需要本事!你老师我斗酒还能诗百篇,这个要练的!”
“诗词的诗,还是湿润的湿?”我笑着问道:“喝那么多酒,还诗百篇,我看你尿湿一百片衣襟还差不多!”
“嘿嘿,小子,你要是不信,你请我一斗帝都女儿红,看我到底是诗,还是湿!”
这老家伙算计的还真清楚!一瓶帝都女儿红,售价一百二十枚金币,一斗女儿红,至少要一千多枚金币。把我卖了估计也值不了这么多,让我请他喝酒,做梦!
所以,我义正词严的拒绝了自作聪明这个极不合理的要求。和他又调侃了一阵,我突然问道:“老家伙,你前天说的事办的怎样了?”
“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