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没有急于解释,而是先给孙易倒了杯水,然后手指搭到了他的脉门上号起了脉,自古佛道医三家不分,很多高僧和修士都是医术大家,比如一代医圣孙思邈就是一位道士。和尚的医术非常不错,更何况孙易的脉相如同江河涛涛,学过几天中医的菜鸟都能摸出来这脉相的澎湃之意。和尚摸了一会脉,然后向孙易道:“不知孙居士自修习九图邪功以来,有过多少次欢喜之合?”“嗯?你说的是跟女人办那事吧?”“没错!”和尚有些无奈地道。“有几次了吧!”孙易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头默数着次数,不知道在巴而图,艾薇儿用那种按摩的手法算不算,一想到艾薇儿戴着橡胶手套,手抹凡士林的样子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月色和尚轻轻地叹了口气道:“九图邪功之所以称为是邪功,就是它摒弃了正道武学的循序见进,根基没有打牢,强行提升到纳气入体的阶段,气血激荡,灵神壮大,而炼气化虚的功法又没有跟上,自然就由外在表现了出来!”孙易眨巴着眼睛,一副狗看星星不知所以然的模样,他根本就不懂武学里头修行的那些术语,当初跟罗老爷子练过几天太极和劈持,也是用自己的蛮力强行打出来的。月色和尚可是佛家正统的修行者,这些自然都不是问题,幸好月色不是那种老古董,对现代科学也是很有了解的。月色想了想道:“你应该知道,男人的一颗小小的蝌蚪里头蕴含着多么强大的能量,它可以创造一个生命,携带着令人惊讶的信息量!”“这个我知道!”孙易点了点头,男人弄那么一次,所携带的遗传信息足以把世界上最牛的宽带也堵塞崩溃。“对于修行者来说,这强大的能量自然不能随意流逝掉,道家才有炼精化虚,而佛家亦有坐忘。”月色斟酌着用词。孙易却有些抓狂了,“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月色笑道:“当然有关系了,九图邪功令你体内的能量更强,首先就表现在这更加强大的能量蕴含之处,所以你才会日日被邪火所灼烧!”孙易更加抓狂了,“难道你要我像奥维尔那样来个挥刀自宫?”却不料月色和尚很认真地点了点头道:“这确实是一劳永逸的办法,从前修习九图邪功的,非有大毅力者,都是直接自宫的,一般以宫中的太监修炼居多!”孙易现在恨不得一拳头打月色的光头打出个环形山来,“这哪里是九图邪功,分明就是葵花宝典,你怎么不早说,你怎么不早说!”月色和尚更是一脸的无奈,他早就提醒过孙易这种九图邪功会产生严重的后果,可是他偏偏不信,现在又倒打了一靶,让月色除了无奈实在找不出任何的表情了。其实还有一样月色和尚没有说,就是孙易的药丹,如果没有那个药丹存在的话,以孙易现在的状态,只怕早就被邪火焚身失去自我意识了。孙易恼火地敲了敲脑袋,奥维尔被自己一刀割去是非根,反倒是因祸得福了,听说他在巴而图已经利用那个槽箱进行了四次修炼,实力绝对强大,甚至比一般的狼人贵族都要厉害了,而且屁事都没有,连家伙都被切掉了,自然不存在孙易这样的问题。可是孙易总不能把自己的宝贝家伙给切掉吧,所以现在他只能逼着奥维尔想办法,天天顶着个帐蓬出出进进的也不是那么回事啊。“炼化,只能炼化,没有其它任何办法!”月色和尚道,“只要能够熬过这邪火,必定可以让你一飞冲天!”“我飞个屁天,能有飞机飞得高飞得快吗!”孙易没有好气地道,不过如今也只能接受月色和尚的办法了,盘坐在床上,舌抵上颚,然后以津养性,以体炼神。孙易这没办法开始学起了打座,而且在见到效果之前绝不可近女色,否则的话一切都会附之东流,月色和尚所说的一色破万法可不是说笑的。孙易在吃尽了苦头的时候,远在香江的蓝眉也不好受,别的不说,仅仅是不穿内衣,然后只穿了一套瑜伽的弹力紧身练功夫就让她极难为情,哪怕有师徒之名,可是师父除了是个庸医之外还是个老色鬼呢,总领老太太回来折腾,现在让她穿这么一身,简直就像光着身子一样,怎么可能不难为情。老平叔轻叹了口气,拍拍蓝眉的脑袋,“小丫头片子年纪不大想法还挺多呢,你师父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能办出什么牲畜不如的事情啊!”蓝眉低着脑袋不说话,心里头却直叹气,不过对于力量的渴望还是战胜了心中的羞涩,在老平叔的指点下躺到了病床上,身体崩得直直的。老平叔沉声道:“蓝丫头,任何违返自然之道的行为都是极其危险的,我会以针术催动你的内气运行,并辅以药物来催动气血,要是能熬过去,以后再夯实根基,我保你实力一跃而起,如果熬不过去的,可能会让你的身体受损,甚至连现在的实力都没有了!”“没事了师父,我能熬得住!”蓝眉咬着牙道。“唉!”老平叔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将一大碗的汤药给她灌了下去,药刚刚喝下去,一根半尺长的银针突然刺进了她的眉心,齐根而入,如果按着长度来算的话,只怕都要刺穿她的头颅了。一根根的银行沿着中宫线直刺下来,直至会阴穴,然后老平叔的手在蓝眉的身上一拍,蓝眉的身体直挺挺地站了起来,跟着后背上的中宫线上也插上了十几根银针。银针入体,立刻嗡嗡地颤响了起来,老平叔竖着耳朵听着银针的响动,每根银针一颤都是内气运行的外在体现,当银针响了整整一圈之后,老平叔的手一探,十指夹着八根银行,嘴上还叼着一根,十支银针几乎同时刺进了蓝眉的身体当中。蓝眉的身体重重地一颤,脸上的肌肉都在不停地颤动着,她被老平叔用针术所定,身体无法动,但是那种一半冰一半火的两重天却直接考验着她的灵魂。左边的身体像是浸进了冰水里,甚至是直接在冰天雪地当中,而右半边身体炽热如火,似乎把身体都塞进了火炉里头下一刻就能把自己烧成飞灰一般。这冰火两重天还不停地交汇着,一会冷一会热似乎要把她的身体撑裂一般,两股完全相反的力量在身体中宫的位置碰撞融合着,仅仅是融合那么一点点,就让她的胸口处温暖如春,正是这么一点点的温暖,让蓝眉可以咬牙坚持下去。蓝眉心窝处的那根银针不停地颤响着,还在一点点地向外退出着,看到这一幕的老平叔眉头皱得紧紧的,一脸的担忧,一咬牙,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小的瓷瓶来,从瓷瓶里头倒出一根大姆指大小的药丸来。姆指大小的药丸通体漆黑,光亮之极,似乎随时都会放出光来一样。“唉,我这么大岁数了,也用不上这东西了,小丫头啊,希望你可别负了这东西啊,全世界就剩这么一颗了!下一颗再出来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呢!”老平叔嘀咕着,把这颗药丸塞进了蓝眉的嘴里头。此时的蓝眉完全失去了对外界的意识,只觉得有一丝暖流自口中而入,直下胸口处,暖流盘旋不去,与此前融合后的暖流融于一处,变得更加壮大了起来,而冷热两种感觉也加快了融合。老平叔看着蓝眉心口处的那根银针在颤响当中又一次深入了进去,这才稍稍地松了口气,他相信蓝眉完全可以熬得过去。第二天,蓝眉中宫处的银针开始缓缓地向外退出,然后叮叮地落到了地上,然跟着这种趋势向其它的地方蔓延着。到了第九天,所有的银针自行掉落,然后蓝眉也软软地躺到了床上,老平叔总算是长长地出了口气,给她又打了一瓶从医院弄来的营养液,自己也熬不住了,裹着被子向地上一躺呼呼大睡了起来。爷俩一直睡了两天才起来,蓝眉盘坐在床上,感受着体内的内气盘旋,她本来跟随老平叔修的就是正统的武学,早已经练出了气感,走的又是轻灵路线,此刻,感受着那股强大的内气,似乎随时都要把自己撑爆一样,她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强大。老平叔也起来了,爷俩弄了点吃的,然后就上了楼,楼上是一处百多平方的大堂,早已经被收拾一空,地上立着数十个腿粗的木桩,这些木桩都没有固定,只是稳稳地立在那里。从空中还吊着上百个半拳大小的钢球,使得整个大厅都显得一种怪异的充实感。“丫头,你现在的内息强大,最大的问题就是如何控制,在这里练练吧,什么时候你可以踏桩不倒,钢球不动就算是出师了!努力,为师看好你!”“如果我出师的,能打得过伯爵吗?”蓝眉十分认真地问道。老平叔哈哈地怪笑了起来,重重地在蓝眉的肩头上一拍,“伯爵算个什么东西,咱们想收拾多少就收拾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