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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唇角的笑容还没维持过三秒，就那么僵在了脸上。

因为她在门口看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虽然只是匆匆一个背影，但那头耀眼的雪发实在是太显眼了，让她想忽略都不行。

连忙挤过人群三步并做两步追上去，一把扯住他的袍袖，嗔怒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授课。”

泠渊偏头睨了慕璟璃抓着自己的那只手一眼，隐在面具后面的薄唇扬起一抹愉悦的弧度，紫眸熌灼。

和暖的日光照耀在二人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芒，异常的柔美和谐。

秋风瑟瑟，衣诀裙摆翻飞。

发丝相缠，雪白于那缕缕青丝交织在一起，缠绵旖旎。

慕璟璃听到他出口的话猛地一噎，面上一抖，“授课？你跑到这里来凑什么热闹？之前一直躲躲藏藏的，现在却一个劲儿往人前凑，你是生怕别人认不出你的身份是吧？别闹了行不行？快点儿回去。”

“你以为我在跟你说笑？”

泠渊侧过身子，再次瞥了眼慕璟璃的手，“今日倒是挺主动，有进步。”

“……”

慕璟璃意识到自己还抓着他的袍袖，好似被烫到了一样，倏地松了手。

见周围那一双双的眼睛注视着他们，黑着脸咬牙道：“我没跟你开玩笑，我是来龙渊阁上课的，你能不能别给我添乱？”

“这话从何说起？你来上课，我来授课，有什么问题？”

泠渊微微挑眉，俯身凑近。

两人之间的距离最多只有一指，呼吸相接，“我现在好歹也是你的师傅，做师傅的怎么能给徒儿丢脸？不就是个龙渊阁的长老？别人做得，我如何做不得？况且龙渊阁的阁主亲自相邀，我也不好拒绝。猫儿，以后我们便可以朝夕相对了，我觉得……甚好。”

好个屁！

慕璟璃觉得脑仁一抽一抽地生疼，后退一步道：“你走了云烨怎么办？你就把他一个人留在府里？”

“说来说去，原来你是担心他？他又不是我的谁，我管他做什么？再说，你不是想要开个酒楼吗？等寻好地方，就让他去忙活酒楼的事，不是很好？择日不如撞日，等下了课我就陪你出去找地方。”他巴不得赶紧把那个傻子轰出去，整日都要看见他实在碍眼。

闻言，慕璟璃哭笑不得，干脆放弃了劝说。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人分明是蓄谋已久，自己想把他打发走恐怕是不可能了。

正打算抬脚离开，谁知却被泠渊挡住了去路，听他传音道：“好了，小猫儿，不逗你了。我在这龙渊阁中嗅到了妖灵的气息，故才答应留下。你若是得了空，帮我询问一下这龙渊阁中有哪些隐秘的地方，嗯？”

妖灵？

慕璟璃一怔，知道妖灵对泠渊来说非常重要。如果这龙渊阁中有妖灵的话，她确实应该帮他一起寻找。

不过……

“就算是找妖灵，你也用不着跑来授课啊！”自己偷偷地找不就好了？

还能免去很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