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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楚惊鸿应了一声，偏头望着慕璟璃的侧脸，欲言又止。

思绪飘飞间，不由得想起了之前在宫中时母后和他说的那些话，本就不太平静的心湖再次掀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久久不散不止。

“太子殿下，如何？”慕璟璃和慕脩尧同时望着魂游天外的楚惊鸿，等着他的意见。

闻言，楚惊鸿猛地回神，一脸茫然地问道：“什么？”

“我是说，刚刚，我和哥哥商量了一下，觉得去凤凰阁比较好，太子以为如何？”慕璟璃的眼底闪过一抹惊诧，和哥哥互相对视一眼，蹙了蹙眉。

在她的印象中，平日里的楚惊鸿总是温文尔雅，进退得体，从来都没有这么失态过。

也不知道刚才他到底在想什么，竟然想得那么出神，连她的问话都没听到。

楚惊鸿见慕璟璃和慕脩尧同时看着他，尴尬羞窘得红了耳尖，点点头，“好，就凤凰阁吧。”

至今想起那天在凤凰阁门口和璃儿相遇的情景，他仍旧记忆犹新，好像就发生在刚才一样。凤凰阁对他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去那里用餐正合他的心意。

慕璟璃得到答案后望向了慕脩尧，提议道：“要不然再叫上卿染哥他们吧，人多点儿比较热闹。”

不然若是被外人看到他们兄妹单独和太子用饭，还不知道那些有心人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来。

有的时候，她不得不多顾忌一些。

尤其刚刚大伯对她的态度那么奇怪，要是再让太子产生了什么误会，那接下来的事就有些麻烦了。

慕脩尧一直以来，虽然和楚惊鸿的关系维持得很好，但碍着他皇室的身份，心里多多少少还是隔着一层的。

况且他看得出来，妹妹和太子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太对劲，妹妹似乎有心防备着他。虽然不知道她到底在顾忌什么，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但他并没有一个人做决定，而是询问地看向楚惊鸿，“殿下可会介意？”

“不会。”

楚惊鸿这会儿已经控制好了自己的心绪，平静如常地道：“这些年来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东宫，极少有机会到宫外来走一走。璃儿所说的是碎星斋的百里少主吧？常常听父皇提起他，这次若是有机会相识，倒是托了璃儿的福。”

璃儿？

这样称呼会不会太亲近了一点儿？

慕脩尧的脑子里忽然蹦出了这个念头，有意无意地插在两人中间，将好友和妹妹隔开了一段距离。

须臾。

一行三人因为慕璟璃的提议先行改道去了一趟聆雨阁。

当祁阳煦听说他们要到凤凰阁去用饭的时候，提出异议道：“凤凰阁里不过都是些普通饭菜，出自普通的厨子之手，有什么意思？不如到登鹊楼去，这两日云兄已经开始研究菜谱了，那里什么都有，刚好给我们一个大饱口福的机会。”

“好啊。”慕璟璃心里有些意动，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