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蹑手蹑脚的摸到了门边,大花小心翼翼的蹲了下来,手里拿着一根碗粗的木棒,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另外一扇木门。
那是从院子走到里屋的必经之路,如果一会儿进来的人不是曹家良,那么她会毫不犹豫的挥下手里的棍子。
今天晚上是最关键的时候,如果他们没能跑的了,那么前面所做的一切全都白费了。
握着那根碗粗的木棒,大花手心里有点微微发汗。
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袖子卷到了胳膊肘,此时衬衣的后背已经湿透啊,完全贴在背上,夹杂着夏日特有的闷热气息,好像要让人窒息一般。
等了不到两秒钟,脚步声终于一点点的接近了。
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敲击着大花的耳膜,她的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花母此刻就蹲在后门,等曹家良和大花收拾东西的时候,她就瞅个机会把关欣放了。
毕竟是个老实人,真让他去做杀人放火的事情,心里实在是慌乱的不得了。
自从大花的爸爸走了以后,她就一直信佛,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
现在要是真的害了人性命,只怕死了都不得安宁。
又等了两分钟,曹家良终于慢慢推开了木门,露出了一只脚。
脚上穿的那双黑色运动鞋大花是认得的,新百伦特有的n字符号,还是她很久之前买给曹家良的。
之前他嫌那双鞋低端,从来不曾穿过。
现在要逃亡了,却突然穿了这双鞋,大花心里突然一动,整个神经都随之放松了下来。
“收拾好了吗?”曹家良推开门进来,又小心翼翼的合上了身后的木门,还特地拧了锁。
黑暗中,大花不敢拉亮头顶的节能灯,只好摁亮了手机屏幕,借着莹莹的灯光,勉强可以看见面前的男人。
“差不多了,再装点吃的,就可以走了。”大花压低了声音回答。
真的要过上流离失所的日子里,大花心里五味杂陈。
扬了扬手里的黑色塑料袋,曹家良一把抱住了大花:“亲爱的,我们有钱了!以后找个地方重新开始,我一定对你和孩子好。”
事情还为行到那一步,他却已经在给大花勾画画面了。
不过这一套显然很适用,大花的嘴脸扬了起来,眼泪簌簌的往下落。
把头埋在曹家良怀里,大花轻声说道:“家良,我们去一个谁都不认识的地方,然后你好好工作,我好好带孩子,行不行?”
这几年如同噩梦一样,曹家良拼命的创业,一边做着发大财的梦,一边让现实打击的一无是处。
他背了一身的债务,每每逢年过节,那些人就追上门砸锅砸碗。
连续几年的工作积蓄,大花全拿去给曹家良还了债,甚至连花母早就开始浑身疼的厉害,都没钱去做个检查。
说到底,穷才是一切的根源。
对财富的期望到达了一定地步,就连大花这种老实人,都跟着红了眼。
透过手机屏幕的光,看着塑料袋里满满当当的人民币,大花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几乎都从脚底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