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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宁河岳坐在宫氏附近的一家咖啡厅里,岑安溪突然有些感慨。
她带着口罩,只露了一双眼睛。
眼前这个男人,是她七年以前最爱的少年。
那个时候还不时兴什么aj,宁河岳总爱踩着一双万年不变的匡威,再搭配着白色t恤蓝色牛仔裤,看上去永远都那么干净纯粹。
而岑安溪呢?那个时候也不爱化妆,一张小脸素面朝天,在喜欢的人面前,扮演着纯良无害的模样。
而如今,宁河岳的身材已经微微发福。
一张脸上眉眼依旧,却独独没了那抹少年感。
如果再给岑安溪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她或许不会再嫁进陆家,成为陆渊的妻子。
可惜啊,人生中哪里有如果……
还没等她想的更多,宁河岳的声音已经把她拉回了现实。
“溪溪?”宁河岳看着她,微微有些发怔。
他刚刚说了那么多,可她却好像什么都没听进去一样。
“咳咳。”轻咳了两声,岑安溪看着面前的男人,“所以你现在是在宫氏上班?”她的语气里有些不可置信。
无奈的点点头,宁河岳真想提醒岑安溪,这都不是重点。
没想到岑安溪只是冷笑了几声,表情讥讽。
她觉得命运可真是爱作弄人,先是安排了一个只能救她儿子的宫南风,继而又让宫家追着岑家和陆家报复。
现在她因为宫莫寒先丢了岑家,又丢了陆之航,紧接着前男友又跳出来,说自己是宫氏的员工。
这一切可真搞笑!
“溪溪,我的意思你听明白没有?”宁河岳急了起来。
“你是说宫莫寒这几天就要收了岑氏华服?”岑安溪反问。
着急的点点头,宁河岳真该庆幸,岑安溪可算是听懂他的意思了。
今天早上替经理去总裁办公室送文件的时候,宁河岳正要敲门,却听见里面传来了宫莫寒打电话的声音,说的就是要趁乱收购岑氏华服的事。
其实一直到分手的时候,宁河岳才知道岑安溪是岑氏华服的千金,很多事身不由己。
那个时候的宁河岳还深爱着岑安溪,他只当这结局是自己的能力不够,从未责怪过她一分。
后来看见她和陆渊的世纪婚礼,他也带着心酸和祝福远远观望,不曾联系。
一直到现在,陆家出事,岑氏败落,他才想着联系岑安溪,提前告知她这件事。
“溪溪……”宁河岳说着,伸手抓住了岑安溪的手。
熟悉的掌心,却没了当年的温度。
如同触电一般,岑安溪很迅速的缩回了自己的手。
“好,我知道了。”足足过了两三分钟,岑安溪才回了他一句。
两人之间,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对于这一点,岑安溪比宁河岳更清楚。
重要的话说完了,两人之间,似乎只剩下了尴尬到死的沉默。
讪讪的收回了手,宁河岳脸上的表情并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