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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凌草仿佛没有察觉到一般,他的头都没有抬一下。
长而卷曲的睫毛遮住了他眸中的情绪,“即便是难言之隐,那就算了。”
这幅无欲无求的模样,竟然是真的一点也不想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
何安有些心慌,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会是这样一个反应。
但是再劝下去,只怕会引起对方的怀疑。他只能打住了这个话题,转而说起了其他的事情。
许是因为刚刚两人说的事情太过于沉重,这顿饭也变得食不知味起来。
吃完饭以后,阮凌草率先提出了离开,留下何安一个人坐在餐厅。
他端起桌上的红酒一饮而尽,眸色有些晦涩难明。
半饷,他从口袋中拿出了手机,给林秘书打了一个电话。
十几秒钟后,电话接通,手机那头响起了林秘书的声音,“何总,有什么吩咐?”
“夏晚清找到了吗?”何安压低声音,他有些等不及了,十分迫切的想要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在查。”林秘书回答道。
何安的表情瞬间沉了下去,语气中也多了一抹严肃,“最迟下周,无论你用什么办法,我要知道线索。”
林秘书有些沉默,过了片刻,方才缓缓应了一句是。
“另外……”
何安的目光落在刚刚阮凌草用过的餐具上,他眼神越发黑暗,漆黑一片的瞳孔中翻涌着不知名的情绪。
“安排亲子鉴定,找最靠谱的医生。”
……
另一头,阮凌草回了房间以后,心情还是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他看着自己的手心,从食指根部到掌心中央有一道淡淡划痕。
划痕十分笔直,像是锋利的刀所导致。当年应该伤得很严重,方才会过去这么长时间以后,还能够看出来痕迹。
阮凌草捏紧了拳头,其实伤口早就已经好了,可是他还是觉得有些隐隐作痛。
他早就记不清这是怎么伤的了,只记得阮秋石说,捡到他的时候他一手的鲜血,乍一看像是整个手都断了。
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阮秋石方才回将他捡回去。
阮凌草猛的一下闭上了眼睛,一向沉稳的少年此刻表情竟有些狰狞,像是幼兽被触犯到了底线。
对于阮凌草而言,他的身世就像是潜藏在心底的伤疤,只要一提起,就会鲜血淋漓。
今天和何安的对话,显然是触及到了他内心深处的痛苦。
……
打完那个电话以后,何安又一个人在餐厅里坐了很久。
他不打算在美国久留了,必须要赶紧回去查明阮凌草到底是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以便采取下一步的行动。
在临走之前,何安决定再见何屿流一面。
就算阮凌草是他的儿子,公司也还是要交到何屿流的手中,毕竟他的身份才是名正言顺。
何安想着,向何屿流的房间走去。
不同于见阮凌草还需要理由,他去见何屿流完全可以光明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