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氏集团闹了许久的风波就这样以一种离奇的方式渐渐平息了下去,一切看步入正轨,实际上底下仍旧是暗流涌动。
海城的阮凌草情况下也没有好多少。
就在昨天早上,姜蕊秋死了。
她死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死之前还在同林姜交代着公司的事情,只不过是一个转身的时间。
等林姜再度询问时,病床的人已经失去了呼吸。
姜蕊秋不愿意接受化疗,也不愿意手术,病情发展得格外快。
阮凌草当时正在写一份企划案,从助理口中得知这个消息时,久久反应不过来。
“阮经理,何总邀请您一起出席姜总的葬礼。”
姜蕊秋这一死打乱了很多东西,唯一没有打乱的就是何安的狼子野心,反而给了他无限的机会。
阮凌草闻言,瞬间捏起了拳头,用了极大的力气方才控制住脸上的表情。
“我知道了。”阮凌草低声道,脸上没有露出任何表情,只有我暗地深处压抑着一抹浓浓的厌恶。
他见过姜蕊秋,那是一个明艳骄傲的女人,最后却以一种这样的方式落幕,不免让人扼腕。
阮凌草顿了顿,又问道:“葬礼安排在什么时候?“
“何总的意思是明天。”
“这么快?”
“现在尸体经不住放,何总的意思是尽快入土为安。”
手心印上了一道红痕,那是指甲掐出来的。他一眼就看出了何安的小心思,什么尽快入土为安?不过是对外的遮羞布儿子而已。
他真正想着的不过是早点拿到公司罢了。
助理交代完何安吩咐的事情,随即离开了阮凌草的办公室,他还需要回去复明。
办公室里只剩下了阮凌草,没了何安的耳目,他终于不用再掩饰内心的想法。
阮凌草拿过一旁的小手机,想要给何屿流打电话,询问一下目前的情况。
据他所知,何安跟姜蕊秋虽然分居了,却并没有领离婚证。
那么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何安就是她遗产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阮凌草的手指缓缓落在屏幕上,就在即将拨打出去的一瞬间,他突然停了下来。
算了,不急于这一时片刻,何屿流现在的心情应该很糟糕。
阮凌草最终还是没有打这个电话,同他猜测的一样,何屿流现在的的确确不太好。
殡仪馆内,姜蕊秋安静的躺在架子上。工作人员给她做了面部修饰,姣好精致的五官,仍旧有着美人的风姿。
姜蕊秋双眼闭着,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只不过却没了呼吸。
何屿流和何安站在一旁,两个人的眸光同时落在姜蕊秋身上,谁也没有说话。
这是自从何屿流成年以来,父子两人唯一一次没有闹得剑拔弩张。归根究底,一切的原因都是床上那个已经失去了呼吸的女人。
“家属看好了吗?我们马上就要推进焚化炉了。”工作人员开口道。
何安下意识看向何屿流的方向,在最后一刻,他不介意做个好人。
何安心中还抱着姜蕊秋死后,父子两人能够修复关系的想法,所以他难得的对何屿流态度好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