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芊芊不解其意，她看向兰芷，表情中带着疑惑。这样也好，至少她不用再面对宫莫寒。

冯芊芊想着，但是心里有个声音隐隐告诉她，事情不会就这样结束。

兰芷走到助理身边，接过了他手里的枪，对准冯唐李的额头，“我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回去给关欣动手术，但是冯唐李的命就没了。第二，拒绝宫莫寒，我放了他。”兰芷一字一句道。

被宫莫寒逼走的时候，她像是一条丧家之犬，什么都没有了。从那个时候开始，兰芷就暗暗告诉自己，总有一天，她会复仇。

看着那些让她家破人亡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冯芊芊试图挣扎，“杀人是违法的，只要你现在放了冯唐李，我以后都听你的。”她不想破坏自己在宫莫寒心中的形象。

可是兰芷怎么可能让她如愿，她就是喜欢看着被逼到绝境之人脸上的绝望，看着她们努力的想要挣出一条生路，最后却发现路的尽头，是万丈悬崖。

兰芷轻笑一声，“晚了，我现在只想看见你们狗咬狗。”

她轻轻吐出这几个字，而后直接朝着沙发开了一枪，贴着冯芊芊的身体过去。

这是一把消音枪，冯芊芊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感觉身体整个僵在了原地。

兰芷把枪递给助理，拨通了宫莫寒的电话，“做选择吧。”

她说完，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眼底深处是一片嗜血的疯狂。

宫莫寒的声音重新响起，“芊芊！”他的声音有些急促，显然关欣此刻的情况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冯芊芊喉咙里涌起一股血腥味，指甲深深的掐进肉里，冯唐李眼神中写满了恳求。

她移开目光，在心底道了一声对不起。

“莫寒……”一出口，冯芊芊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几乎沙哑到了极致。

“刚刚手机信号不太好。”冯唐李的额头上顶着一把枪，无时无刻不在挑战着冯芊芊的神经。

“你人在哪儿？”宫莫寒问道。

迟迟联系不上冯芊芊，安德鲁没有办法提前开始了手术，可是她不出现，其他人根本就没有多年培养起来的默契，手术效果大打折扣。

宫莫寒只能在手术室外面不断拨打着冯芊芊的电话，可是即便这样，还是不怎么顺利。

冯芊芊的手心里传来一阵阵痛意，刺激着她仅剩不多的理智，“我不能给……关欣做手术。”

冯芊芊轻声开口，只是声音异常的沙哑。

宫莫寒：“你什么意思？”

“你知道吗？当初离开清市之前，我约你一起看电影，你记得那部电影的名字吗？里面有我最喜欢的演员。”

“说重点。”兰芷做着口型，助理的枪又逼近了几分。

宫莫寒也被冯芊芊这句话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好端端的，她为什么突然提起电影。

冯芊芊点了点头，“宫莫寒，我喜欢你，在我决定离开清市之前就喜欢你了，关欣是我的情敌，我以为我可以替她做手术，可是后来发现我做不到，不是不想，是真的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