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这句话，不等宫莫寒开口，又继续道：“其实你心里已经答案了吧。”

宫莫寒没有说话，心却沉了几分。

“冯芊芊，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

“那我应该是什么样？或者说，宫莫寒，你的眼睛里真的有过我吗？”宫莫寒那句话戳上了冯芊芊心里的痛点。

她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控诉还有若有若无的委屈。

“以前的你，骄傲却善良，有原则有底线，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宫莫寒一字一句轻声开口道。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这样简单的几句话却让冯芊芊泣不成声了。

她何尝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样子？可是一步错，步步错。她对不起赵安明，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

兰芷的出现彻底激发了她这些年的忐忑不安，梦终究是要醒的。

看着冯芊芊低声抽泣的模样，宫莫寒在心底叹了口气。他喝了一口咖啡，安静的垂眸看着她宣泄情绪，却并没有出言安慰。

一个人的独角戏唱不了太久，在宫莫寒的无声处理下，冯芊芊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她抽出一张纸巾擦干净脸上的泪，又恢复了优雅的模样。

她看了一眼宫莫寒，沙哑着嗓子开口：“你有个叫做兰芷的仇人，她手里有我的把柄，威胁我替她做事。不过你可以放心，我还没来得及下手，就被你看出来了。”

冯芊芊一口气将这些话全都说了出来，竟然觉得有些解脱。

宫莫寒眸色深了几分，他思考着冯芊芊方才所说的话，“兰芷？”

“我只知道她的名字，上次关欣手术的意外，也是她安排的。她是个疯子，你自己小心一点。”

冯芊芊现在什么也不怕了，比起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还不如就这样，不过是身败名裂罢了。

宫莫寒闻言，脑袋里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时间线，他想到从南风开始出事，一直到现在，难道这里面都有她的影子？

只是这个兰芷到底起谁？他并不记得自己同这样一个人结仇过。

就在宫莫寒沉思的时候，冯芊芊自嘲一笑，“宫莫寒，其实我真的喜欢过你。我决定出国留学前，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那个时候，我觉得梦想比爱情要重要，可是现在看着你属于别人，我忽然后悔了。”

“我嫉妒关欣，疯狂的嫉妒她，凭什么这样普通的一个女人可以占据你的心？”

冯芊芊说着，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到底是那么多年的情分，宫莫寒听着，心里还是有些触动的。

“宫莫寒，我以后不会再打扰你。在这儿之前，我只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喜欢过我吗？”

冯芊芊一直不敢问出这个问题，或许当年如果宫莫寒告白了，她便不会离开。

宫莫寒看着她脸上的掩饰不住的悲伤，缓缓开口道：“我喜欢过你。”

在那个少年慕艾的年纪，他曾经赤诚的喜欢过冯芊芊，甚至有过许诺对方一生一世的冲动，只是时间改变了这一切。(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网址：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