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向前一步:“臣斗胆问陛下一句,凭借这两首词臣能否称之为词曲大家。”
李世民颔首道:“两首词称之为词曲大家有些偏颇,但这两首词称之为千古好词也不为过,可见你功底深厚,如此说来称之为词曲大家倒也说的过去。”
得到李世民的肯定,这件事已经成功了一半,若是房遗爱成为词曲大家,那么他所写的词怎么可能是淫词艳曲,那么那位先生就是诬赖了。有此先入为主的印象,那么就好办了。
“禀告陛下,臣也有错,臣今日在未上课时得了一首好词,一时技痒,忍不住想要卖弄一番便唱了出来,但先生一直在外面偷听,却说臣所写的词是淫词艳曲,有辱斯文,臣不愤便写下这两首词,先生辩不过便扬言要学生好看摔桌而去。”
果不其然,李世民的反应很是愤怒:“你年少轻狂唱一番词也不为过,但是这位先生所言太过恶毒了吧。苏培盛,去查查今天是哪位学士上的课,朕要看看他是怎么为人师表的。”
房遗爱知道事情成了,但仍然用眼色示意兕子。兕子眼泪巴巴地跑上前去,李世民见到自己最爱的小女儿这样,顿时心疼不已。
“父皇你一定要好好惩罚这个坏先生,他说话好难听。他还吼兕子呢。”
“好好,父皇一定为兕子做主,竟然敢吼朕的兕子。”
房遗爱看着上面一副父女有爱的场面,忍不住向兕子悄悄竖起了大拇指。过了不知多久,苏培盛一人归来。
“苏培盛,朕要你带来的那个学士呢。”
“禀告陛下,奴婢去寻找了一番,才知道这位学士已经回府了。”
李世民闻言更是大怒:“朕的弘文馆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他好大的胆子,是谁让他进弘文馆的?”
“禀告陛下,此人名叫长孙敬烟,乃是长孙无忌大人的族叔。”
“朕管他是谁的亲戚,从今往后不用再去弘文馆了。”
房遗爱心裏此时净是苦笑,这下可好把当朝的第一权贵得罪了。在真正的历史上长孙无忌可是杀房府满门的人,此时更是位居一品,当朝司空。若不是长孙皇后为了避免外戚篡权,长孙无忌恐怕早就是宰相了。而不是位居一品的虚职。房遗爱尽管苦笑却也没有多少惧怕,水来土掩,兵来将挡而已!
长孙无忌府邸外,长孙敬烟满脸焦急地等待,不一会却被管家告知长孙无忌病了,闭门不见客。此时长孙府的大堂内,长孙无忌端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茶杯,双眼格外有神,哪里有丝毫有病的样子。
长孙无忌为何不见自己的族叔,是因为长孙无忌太了解李世民了,凡是他下的旨意就没有更改过,再说长孙无忌也根本看不上那个族叔。长孙无忌喊来一个人:“你去查查房府的那个二公子,尤其是今天在含元殿的情形。”
许久,长孙无忌自言自语道:“这个房俊真有意思。”
此时的房俊一点都不爽,正被晚上回来的房玄龄喊到大堂上训话呢:“好小子,在弘文馆你还能闯祸啊!”
旁边的卢氏一脸担心,连忙向房遗爱眼神示意,让他赶紧认错。
房遗爱抱着好汉不吃眼前亏,颇为光棍:“爹,孩儿错了,孩儿不该气走先生。”
房玄龄不置可否:“那两首词真是你写的。”
“陛下都已经确认过了,确实是孩儿写的。”
“嗯,那位先生却是不配为人师,但你也不可借此生骄。好了,你下去歇息吧。”
房遗爱不明白房玄龄叫过来就为了说这些,一脸迷茫的离去了。却不知背后的房玄龄一脸兴奋地对卢氏讲起了今天的事情,末了还来了一句:不愧是我房玄龄的儿子!若是被房遗爱看到房玄龄如此臭屁的样子,房遗爱一定会崩溃,那还是那个号称房谋杜断的房玄龄吗?
接下来的日子里,房遗爱还是该上课就是上课,没事的时候就和高阳调调情,丝毫不顾一旁一脸幽怨的兕子。
却不知道,房遗爱写的那两首词已经在长安广为流传,更有大家将其谱曲弹唱,一时间各个青楼酒肆都是“衣带渐快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各个青楼的头牌都是想要见见这位能写出如此缠绵诗句的房二公子究竟何许人也,若是能和如此风流才子共度春宵,得此一词,真是死了也甘愿。若是被房遗爱得知恐怕早就要前去试试了吧。可惜此时他的眼中只有高阳一人,不知道伤碎了多少人的心。
就连那首最浪漫的事也广为流传,可惜无人会唱,被众人引为憾事。就这样在房遗爱毫无所知的情况下,他已经成为了风流才子,各位名妓眼中的座上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