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房遗爱的梦想就是自己能够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大房子,自己养几条狗,每天晒晒太阳,吹吹暖风,闲来无事出去转转,这就是房遗爱渴望的生活。
可是现在房遗爱很无奈,只能迈着四方步在鸿胪寺内转来转去。明明一副少年人的样子却偏偏要装作十分老成,房遗爱觉得自己的自由和梦想已经被扼杀了!他要反抗,所以他要去找自己的小高阳,哼哼!李世民压迫自己,自己就去压迫她的女儿。
想着想着房遗爱觉得自己的骨头都有些醉了,不过房遗爱被一阵风晃了眼睛,从自己的沉思中走了出来。更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个人跑过去带过的风。
房遗爱很是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很是没有任何负担地跟了上去。人生若是没有一点爱好又该多无聊啊。
其实房遗爱并不是这么无赖的人,只是因为刚才经过的那个人很是特别,正是倭人使团中女扮男装的明珠。
明珠在门口张望不已,房遗爱轻飘飘地走到明珠身后:“兄台,你在看什么啊?”
明珠显然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再转眼一看是房遗爱,明亮的眼睛中竟有一丝害怕:“大人,对不起,我不知道您在这裏?”
房遗爱心中了然,这明珠如此害怕,恐怕是因为山背等人说自己的坏话使然。但脸厚的房遗爱又岂会在乎这些小事:“兄台,不必惊恐。我虽然身为一部主官,但也是一个少年人,再观兄台年纪也不大,你大可不必拘谨!”
其实正如房遗爱所料,明珠之所以害怕乃是因为在山背等人的形容中,房遗爱就是一个阴险狡诈之辈,连笑都是透着坏水。可是在明珠看来,这个年纪不大的大唐大官,笑容是这么温暖,心中的戒备自然祛除一部分:“不,您是大唐的大官,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倭人。”
“兄台太过迂腐,英雄相交也何必问出身呢?”房遗爱见明珠脸色犯难,很是明智地转换了话题:“兄台,不知你在这裏左右张望是为何事?”
明珠闻言神色不变,倒是没有注意房遗爱话中的语气:“我在这等一个老先生,他说两天后与我在这相见,可是过去三天了,他还没有出现!”
房遗爱心一揪,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都怨自己那日在太极殿内狠狠地羞辱了倭人,深得李世民欢心。自己就顺水推舟去宫里和高阳缠缠绵绵。这倒好把正事给忘了。
房遗爱掩饰好神色,不动声色地问道:“不知那个老先生有什么特别的,若是兄台需要,我可以帮助寻找一二!”
“不,不用了,我只是和那位老先生聊的有些投机,若是老先生没来,也只能是无缘!”
“兄台倒是好心态!”
“不过还是劳烦大人关心。”
“还叫什么大人,我叫房俊,你喊我一声俊哥也罢。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小人明珠。”
“那好,明珠兄,正巧我对你们国家的事情很感兴趣,你又会说汉话,咱们好好聊聊。”
明珠看着一脸热情的房遗爱,实在无法拒绝,颇有不舍地从门口跟着房遗爱离开……
翌日,一个白胡子老头出现在鸿胪寺外的街口上,身边跟随的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道童。房遗爱很是生气:“房明,你能不能精神点?”
“少爷,昨天晚上您在屋子里鼓捣东西,可是我在外给您守的夜啊!”
“好了,少爷让你骑骑陛下赐给我的那匹马!”
“少爷,您怎么这么见外,房明一直是您最忠实的小书童,有什么吩咐您只管吩咐。对了少爷,让我骑多长时间?”
“一个月!”
“少爷万岁!”
房遗爱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但很快房遗爱的眼中明显一喜,他要等的人出现了!
“公子,抱歉,老道我伤势过重,今日才来赴约,让公子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