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乐欢郡主听闻,当即顿住脚步,一番沉思,面部神情逐渐缓和下来。
青妩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的脸色,遂问:“那诊金多少?”
婠婠回道:“减重一斤,诊金白银十两。二十斤起步,预付白银二百两。”
“什么?这么贵?!你这是明目张胆的抢钱呐!”乐欢郡主一听,两只被肉挤小的眼睛,顿时瞪得又圆又大。
以她目前的体重,这若减成常人的身形,那岂不是至少得要白银千两?
青妩啐道:“你这丫头,可真是胆大包天,敢如此漫天开价!”
婠婠凝视着乐欢郡主,坚定地说道:“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
乐欢郡主的怒气来得快也消得快,转身坐回了桌前,深吸一口气,道:“你既然想将本郡主作为你招揽生意的招牌,赚其他人的钱,不是应该给本郡主无偿医治么?”
乐欢郡主果然开始发挥其讨价还价的本领。
婠婠摇了摇头,道:“不!昂贵的诊金,是对像郡主这样意志不坚定的人,一种约束。没有这份昂贵的约束,郡主一定会我行我素。这也是为何宫中太医们束手无策的根本,所以诊金必须要支付。”
这一番话,如同打蛇要打七寸,狠狠打中了乐欢郡主的死穴。
这天下间,最让她着迷的不过就是钱。
她是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小丫头如此之“狠”。
罢罢罢,她所面临的问题,不仅仅是度过赏梅宴这么简单。若是不解决贪食症一事,她日后都别想安生吃食。
按父王此次的决心,这禁令怕是要等到她出嫁那一天方能解除。这无疑是要了她的老命。
她姑且就就试她一试,二百两就二百两,只要父王见她身形有所改变,一定会撤了禁令。
这样想着,但她身为堂堂郡主,也不甘就这么白白付出二百两银子,于是说道:“你可真是好大的口气,若你治不好本郡主的贪食症呢?”
婠婠便道:“小的胆敢同郡主开价减重一斤,白银十两,自是有方法医治郡主的贪食症,否则也绝不敢妄言开口要如此昂贵的诊金。小的愿以性命作保,只需一个月的时日,若是不能使郡主外形有所变化,定当将诊金如数退还。郡主届时还不满意,还可将小的尽管送去官府便是。”
乐欢郡主立即挑眉,歪念即起。
谁知没待她发问,婠婠便当即补充:“在医治贪食症期间,郡主一日三餐,须尊从小的所列,切不可胡乱吃食。若是在此期间,郡主因私自偷食增重,那么体重计数将重新计算,郡主则需另外支付增重部分的诊金。”
“你、你、你……可真是个奸商呐!”乐欢郡主听闻增重还要补差价,急的说话不免些气短。
想她乐欢郡主“砍”遍京城无敌手,还没遇上像婠婠这般算计的奸商,不行,她得换一个法子砍价,“你这样做,你家主人可知晓?”
然而婠婠并不打算给她这个机会。
“郡主明鉴,我家主人并不知晓。小的也不打算让我家主人知晓。若是郡主成功治好了贪食症,介绍其他客人前来,郡主不仅可以享有每人十两的佣金,还可以享受小的独门研制的驻颜美容秘方。”
这不仅是暗示,同时也是一种引诱。重利之下,往往可以促使两人登上同一条船。
这话一出,乐欢郡主的眼睛陡然一亮,脑子迅速快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