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在床上,那就是一小泼妇,稍微动作大一点她都会乱骂人。
“替本王宽衣。”他突然低沉吩咐起来。
叶小暖:“……”
在他怀中抬起头:“爷,你想睡就睡吧,我还不困,等你睡着了我再睡。”
“本王没让你睡。”龙沥单臂一抬,将她直接给抱到身后的床上,翻身压过去随即就覆上了她的唇。
“唔……”叶小暖扑腾着双臂,表示严重抗议。这死男人说来就来啊!
龙沥一只手臂穿过她的脖子,将她脑袋固定住,庞大的身躯半压住娇小玲珑的她,将她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下,另一只手掌有些不悦的拍了拍她乱扭的屁股,轻冷的斥了一声:“别动!”
语毕,他带着几分蛮劲儿和急切又纠缠起她的唇舌。
他那只受伤的手臂就搁在自己脖子下,叶小暖怕压到他的伤口,自然是不敢把头扭来扭去。
这两天这男人忍得有多辛苦她不是不知道。
只是怕死了他做这种事时的胡作非为。
那就是饿狼扑食!
她怕他蛮来,可口里的火舌搅得她心噗噗的直跳,醇浓的气息将她大脑灌溉得找不到思路,下意识的就将手臂缠在他脖子上,身子也向上迎向了他。尽管比不过他的劲儿,可她还是试着将舌尖乖乖的献出,给了他回应……
她从来没有认真的去考虑过彼此的关系,也更没有去思考过这个男人心中所想。可是在一次又一次被他舍身相救时,她一次又一次被他的行为震撼住。
她不敢问原因。她怕,怕自己一厢情愿……怕他亲口告诉她,她只是一个暖床的工具。
他们是有肌肤上的亲密又如何,可他们之间并没有情人才有的那种亲昵……
龙沥有那么一瞬间的怔愣。确切的说是他不相信身下这个对他求欢一直都逃避和排斥的小女人会突然乖顺了起来。
他眼眸微闪,见她微闭着双眸,蝶羽似的睫毛轻刷着他脸颊,一时间让他有些冷硬的心倏地像是被什么捂住,暖暖的。
唇上的急切缓了下来,甚少见的,他轻轻浅浅的碾磨着她柔软的双唇,舌尖勾逗上她的,难得的多用了几分耐心。
当发现自己温柔下来的动作让某个女人更加自觉地贴向自己时,龙沥深邃的眸光带着几分喜色。怀中香香软软的身子一如既往的让他血脉喷涨,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于是有些急躁的去解彼此的衣物……
几处巫山、几处云雨。谁能知晓最和睦的一对最是难熬,谁能知晓最别扭的一堆最是和谐?
不过最让人预料不到的确实事后——
按照习惯,龙沥天刚亮就醒了。看着怀中被自己折腾得沉沉入睡的小女人,幽深的黑眸浮出一抹暖色,忍不住低头在那微翘的小嘴上浅浅的啄了一下,这才一脸餍足的谨慎的将小女人脖子下的手臂抽出来,开始着装。
原本回京的日子在预料的时候起码还要半月,可因为顾良的事让他所有的计划有所改变,也正因为顾良已死,让他们回京的计划随之提前。
可就算这样,对他来说都觉得稍嫌晚了。
想着还未给她裁制新衣,还有成亲前那些繁琐但又不得不做的事。一时间,对于回京,明明将会提前好些日子,可龙沥还是觉得有些迫不及待。
眼下赈灾物资发放得差不多,剩下的事只需要交给州府衙门处理、然后再派遣几人过去监督就可。
但有些事,也少不了离开前亲自去过问。
让仆从打来热水洗漱一番后,他又去看了一眼某个熟睡中的女人,见她丝毫没醒来的迹象,不由的勾了勾唇,放下床幔,走出了门。
龙泽宇在前厅已等候着,见迟来的只有自家二哥一人,不由得问道:“二哥,太子兄呢?怎的这时也未见?”
闻言,龙沥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厅内,眸光微微闪了闪,接着唤了仆从进来。
推开月扬晨的房门,龙沥那飞扬的浓眉第一次挑得老高,连冷硬的唇角的都勾上了几分玩味,看着坐在桌边面色死寂跟丢了魂死的某个男人,问道:“大师兄这是做何?”
屋子里并没有发现小师妹的身影。以他对那两人的认识,昨晚上小师妹绝对是歇在大师兄屋子里的。
自从小师妹被师傅师娘带回来,那丫头自小就喜欢去跟大师兄挤着睡。
这种情况以前没少挨师傅师娘的训斥,可两人私下偷偷摸摸的早就让他见惯不怪了。
也就是这几个月两人有了矛盾,才会让小师妹拒绝大师兄的好,可昨日的情况,依照他的认知和直觉,这两人之间绝对不会只是睡过那么简单。
月扬晨慢腾腾的抬起头,只看了一眼就撇开了视线。但也就那么一眼,出卖了他所有的情绪。
失落、懊悔、痛不欲生……
“她走了。”好半响,他才幽幽道出一句话来。以往温润醇和的嗓音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低沉沙哑,似是压抑了许久。
他能确定这一次她是再不会让他轻易找到了……
月扬晨此刻只着了一件单衣,虽说那卓越的气质不减,可怎么看都给人感觉像是生了大病似地。
龙沥摇了摇头,走到他对面的圆凳上坐了下去:“你又如何得罪她了?”
这话听着就相当耳熟,只可惜现在问话的人和被问的人互换了。
月扬晨垂目摇了摇头,叹息的只说了一句:“我越礼了。”
闻言,龙沥深邃的眼底突然染上了笑意。
这两人能熬到今日才这般,还着实不易……
想到自己心裏装着的某个女人,他也跟着叹息的摇了摇头。
好在那晚那女人醉酒勾引了他,否则以那女人的小性子,他怕是更没下手的机会……
离开前龙沥在月扬晨肩膀上拍了一把:“她不可能走远,定是就在附近。”
在琳琅城周围都有他们的暗衞,如果想找,肯定能把小师妹找出来。
哪知月扬晨神色黯淡的摇了摇头,却是什么话都没说。
找到她又如何?一想到自己昨晚对她造成的伤害,就算找到了她,她依然是恨着自己。
她若不恨,又怎会用迷香将他迷晕之后逃之夭夭?
龙沥没离开驿馆,出了月扬晨房门就转身回了自己寝房。
不是他没信心留下某个女人,而是某个女人有过逃跑记录,如今小师妹躲了起来,他还真怕那女人……
回了房,他颇有些紧张的掀开床幔,却看到女人睡得极度深沉,只不过睡姿换了,怀里多抱了一个原本属于他的枕头。
看着那傻乎乎纯真无害的摸样,龙沥嘴角勾了勾。他最近才发现,虽然这女人通常让他恼火,可很多时候都能让他忍不住的想展颜悦笑。
脱了长筒黑靴,他和衣躺了下去,将女人怀中的枕头抽出来垫在自己头下,这才将女人给捞到自己怀中。
知她肯定累坏了,就连他给她擦洗身子,她都是在沉睡中。
他也并未将她唤醒。
只不过因为怀中的抱枕没有了,又突然被挤在一处温暖厚实的地方,叶小暖有所感觉,还是慢悠悠的掀开了眼皮。
似是不舒服般,她嘴裏哼哼唧唧的,皱着眉头一副难受不已的摸样。
龙沥见此,指腹不由的抚上了她的眉心,贴在她耳边低沉问道:“可是昨夜累坏了?”
一听他的声音,叶小暖就清醒了一大半。惺忪迷茫的双眼渐渐的看清楚眼前放大的俊脸,扭了身子一下,发现酸痛不已,不由的就开始瞪眼。
这死男人,还以为他突然转性变温柔了,哪知道根本就是假象!
再这么被他‘操练’下去,她怕是真的会少活N多年。
低头不经意的瞄到自己衣襟露出的地方,那显眼的痕迹让她忍不住的捶床。
禽兽变的,这男人绝对是禽兽变的!
不用脱|光了来看,她也知道自己一身怕是被他啃的惨不忍睹。
赶紧让他滚远点!
“爷,你今天不出去吗?”
见他穿着外袍,叶小暖多少也看出这男人大概很早就起床了,只是赖在她床上罢了。
“不了,今日本王陪你。”他简单的道。
看着她在自己怀中醒来,似乎也是一件美事。
那迷蒙的眼眸带着几分散漫和疲色,可他就是觉得特招他喜爱。
那精致的五官纯美诱人,每一处似乎都清晰的刻在他的内心深处。募得,他身下又开始蠢蠢欲动……
难以自制,他低头又要吻上去。
两人身子相贴,叶小暖哪会察觉不到他的变化,脑袋顶着黑线,快他一步的扭开了头,不让他得逞。又赶紧拿手推他:“爷,你有事就去忙,别管我,我一会儿就起床去找子仙一起吃早饭。”
龙沥没得逞,但却顺势轻咬上她粉白的耳垂,叶小暖顿时猛的哆嗦了一下。
见她紧张,龙沥暗自勾勒起唇角。
罢了,看在她昨晚乖顺的份上,他暂且先放过她。
“仙儿已经离开了。”他如实向她说道。
离开?叶小暖一愣。随即整个人全都清醒过来了,睁着大眼不信的问道:“她什么时候离开的?去哪了?怎么说走就走的?”
此刻叶小暖有些闷闷不安。看着龙沥的眼神顿时火烧火燎起来:“都是你,昨晚怎么不去劝劝,瞧吧,子仙肯定是受了欺负。”要不然她怎么能说走就走了?
也顾不得身上酸酸疼疼了,她爬起身,伸长手想去衣架上拿衣服。
这男人什么都不好,唯一有一点好处就是跟他睡一起,第二天醒来,总会有一身干净的衣物为她准备好。
要不是衣物都是新的,大小也合适,她真怀疑这男人是不是从别的女人身上扒下来的。
她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她白晃晃的手臂一伸,就被龙沥抓住手腕,将她拉了回去,拧着眉面色有些难看的冷冷问道:“去哪?”
仙儿走了,难不成这女人……
“上茅房!”叶小暖再也不想被他拖住,直接低吼了出来,“你是不是也要跟着去?”
闻言,龙沥拧着的浓眉这才有所舒展,将她放开,起身取了衣物面无表情的替她穿戴起来。
那不紧不慢、细心又温柔的动作要是换做平时,叶小暖肯定会惊得以为他转了性,可眼下她急着要去看看虚实,确定墨子仙是不是真的离开了。于是不仅没被尊贵无比的某爷此刻的亲力亲为所感动,反而不耐烦的直接挥开他的手,自己手忙脚乱的穿戴起来。
龙沥脸上渐渐的有些黑沉,深邃的黑眸冷飕飕的看着不把自己当一回事的女人,明显就是对于自己遭嫌弃了很是不满。
想他连自己的母后都极少亲自侍奉,眼下他想对她好一些,可这女人居然不要?!
看着她穿得歪歪斜斜的肚兜,那美好都险些泄露出来,龙沥眯了眯眼,想到那处在他唇上的滋味,只是这么一想,他就觉得某处又有了反应。
赶忙出手替她整理好,又快速的拿衣裳给她罩住。怕再晚片刻,他又会直接把她给扑了。
这动作比之刚才,可是显得粗鲁得多。
叶小暖瞧着他繃着一张脸冰冰冷冷的,没弄明白,自己又怎么得罪他了?
待穿戴好衣裳,随意的将头发打理了一下,在某爷冷飕飕的监督之下,她匆匆忙忙的洗漱完就往外跑。
她去了墨子仙住的房间,果然没看到人,连她的那些瓶瓶罐罐全都不见了。心裏憋着气,她又去了月扬晨那边,敲了半天门都没人,还是有个仆从经过告诉她月公子刚离开外出了她才收了手没继续拍门。
这大清早一个个都不见了踪影,叶小暖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焉了萎了,佝偻着背,双手垂下,像个木偶人一样晃着垂落的双臂往后院去。
早上醒来,她还真有些尿急……
蹲在茅厕里,她就一直叹气,努力的想墨子仙离开的原因。
奈何蹲到脚都麻了,她也没想透。
子仙是说过要走,可为嘛走得那么急。她又不会泄密,她应该给她说一声啊。
好不容易交到这么一个朋友,这才几天,她突然有种被甩了的感觉。比失恋都觉得要沉重几分。
就在叶小暖提着裤子准备起身时,突然从茅厕外伸进来一只手。叶小暖本来脚就发麻,一时站起来也是摇摇晃晃,再看到这么一只手时,‘啊’的一声险些跌倒茅坑里。
好在那只手及时将她拉住,而且她的嘴在惊呼第一声后就被另一只手捂住了。
看着眼前出现的女孩,叶小暖眼底顿时露出喜色,‘唔唔唔’点头示意对方将她嘴巴放开,她双手提着裤头赶紧系上裤带。
“子仙,你干嘛?你二师兄说你走了,我还以为你真的走了呢。”
墨子仙勉强的扯出一抹笑,只是那笑却是苦涩到心头的笑。
叶小暖明显发现她神色不对劲,眼睛红肿肿的,眼底还有青色,肤色也煞白煞白的,这明显就是熬过夜、又哭过没睡好的现象。
“子仙,出什么事了?”她急忙担忧的问道。该不会昨晚真的被月太子给虐待暴打了一顿吧?
那月太子看起来温文儒雅、气度绝佳,怎么能这么狠心的对单纯又善良的子仙动手?
尼玛,不就是一块玉佩嘛。有多大不了的。要是喜欢,她把她的那一块送给他好了!
墨子仙含着泪的红肿的双眼看着她,吸了吸鼻子才缓声道:“小暖,我要走了。以后你多保重……”
那么一副痛不欲生的摸样,那么一副不舍的神情,还有那伤殇离别的话,叶小暖皱着眉头,有一种‘今生别了,来生再见’的感觉,立马将她双手拉住:“子仙,你怎么说走就走?说,是不是你大师兄真打你了?你放心,他要真动手打了你,老子就不信这个邪,弄不死他丫的。”
听着她为自己打抱不平的话,墨子仙想笑又想哭。
大师兄哪里可能打她?
只不过他们并未有夫妻之名就有了夫妻之实,她不想再见他而已。
以什么样的身份再跟他相见?
他有妻,虽不关口口,但已是事实。
她做不到成为他的女人还要看着他有别的女人……
低下头,墨子仙小声道:“小暖,有些事我一时无法给你说清楚,我现在很想一个个人静静。我很高兴能认识你这个朋友,本来我是想就这么不辞而别的,可是我又怕你担心我,所以我只能到后院等着你出现。”
叶小暖上前将她抱住,突然间发现她耳后的痕迹。这是跟男人嘿咻之后才会有的,自己是没法咬上去的。不由的瞪大了眼,随即将墨子仙微微推开,两手抓住她胸前的衣襟,快速的往两边一拉。
顷刻间,墨子仙脖子里、锁骨上深浅不一的吻痕全都跃入她眼中。
“子仙,你、你被你大师兄……”叶小暖一时惊讶的说不完话。就子仙的性子,虽然开朗乐观,可是一点都不开放的。说点闺房秘话她还脸涨耳红的,她才不会相信她会主动的去勾引那月太子。
联想到墨子仙的离意,叶小暖顿时鼓着大眼愤愤的道:“是不是月太子强迫你的?”
尼玛,这么些个男人,简直一个比一个禽兽不如!
难怪子仙会走,又不是人人都像她觉得婚前性行为无所谓……
太TM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