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沥哥……唔唔……”
“别闹,就快了……”
又过了许久——
某爷让人打了热水进屋,给女人亲自净了手,然后抱着女人重新窝在被窝里,一脸餍足的勾着唇,一边还讨好似的给女人的手捏捏揉揉。
叶小暖:“……”他自己明明有手,干嘛要用她的?!
看着女人有些难看的神色,龙沥贴着她耳朵问道:“想要了?那为夫帮你可好?”
叶小暖抽出手伸展五指将他俊脸盖住:“谁想要了?不要脸!”
她才不会承认自己想。
将她小手抓下来,龙沥微微勾唇,突然邪肆的一笑,低头就钻进了被褥之中。
叶小暖胸口的位置顿时被他撑得老高。男人在被子里把玩着她近几个月明显丰|满了不少的地方,叶小暖又羞又囧。
只是片刻之后,被褥之下的脑袋突然停止不动了,然后就见某爷钻出头,将他宽厚的手掌摊在叶小暖面前,眼底带着一抹疑惑,仔细看,又似是在担心什么,问道:“这是何物?”
叶小暖一看那有些淡黄色的液体,顿时圆润的俏脸上爬上一抹尴尬的红晕,没好气的朝某爷瞪了一眼:“你儿子以后吃的东西!”
某爷把手掌拿到眼皮下,细细的看了片刻,突然出声:“为何不是白色的?”
叶小暖满头黑线:“你不知道这叫初乳啊!”
某爷嘴角抽了抽。然后又盯着手掌看了片刻,突然将手掌放到唇边,用舌尖舔了舔,那浓眉突然就深深的蹙了起来:“这如何能吃?”
叶小暖想找块豆腐把他砸死,然后自己再撞死算了。都说是初乳了初乳了,肯定就不是奶了,这男人年纪比他大,常识还没她多。
算了,以后也不指望他能带孩子的。
这时代,男人都只管造孩子出来,有几个男人会当奶爸的?更别说是这么一个身份的男人了。
摸了一张丝绢,叶小暖抓过他还在研究的手掌,气呼呼的把他手掌上的液体给他擦了。“这是奶娃儿的东西,你一个大男人的问这么多做什么,又不是给你吃的!”
龙沥半眯起眼。不是给他吃的?
他脑海中突然就出现一幅画面,一个小婴孩趴在自己女人胸口上,拿嘴——
倏地,那张俊脸突然就冷了下来。
叶小暖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只看着他突然变了脸,然后什么都不说,又钻进了被褥之中——
“厮——混蛋!你丫的是想咬死我啊!”
等到她嗷嗷叫的眼泪都快泪出来了,某爷才重新钻了出来,然后把她抱在胸前,冰冷冷的说道:“为夫过两日就让人找几名奶娘进府。”
叶小暖眨巴着眼,这时代貌似大户人家比较流行奶娘。可是她自己如果有奶的话,那干嘛要请奶娘?
“这么早找奶娘做什么?万一以后我的奶足够孩子吃呢,那奶娘不是白找了?”
某爷俊脸黑黑的:“以后不用你奶孩子,交给奶娘就可以了。”
他一想到自己女人要脱的光溜溜的给人看,这画面他怎么想怎么觉得恼火。
“为什么我不能奶孩子?”
“为夫不想你太辛苦。”
“……”那应该是当妈的和孩子最幸福的时刻吧?这怎的就成了辛苦了?
关于这请奶娘的话题,叶小暖也并没有深入考虑,毕竟孩子都还没生呢,就算要找,也得等她生完,若是她奶不够吃再说吧。反正她是决定了的,要是她能自己喂奶,肯定是要自己奶孩子的。
她的沉默,龙沥自认为她是同意了他的意见,也没有再说什么,神色逐渐柔和了下来。
“父皇可是找过你谈及母后的事?”突然,他问道。
叶小暖眨了眨眼:“你怎么知道的?”
龙沥淡淡的瞪了她一眼:“为何都不给为夫说?”
叶小暖不以为意的瞪了回去:“他就是想追母后,这大家都看得出来的,还需要我说吗?”
指腹在她细腻圆润的脸上磨蹭着,龙沥低头突然在她唇上点了点,问道:“那为夫问你,你可有什么想法?”
叶小暖耸了耸肩:“我哪有什么想法,这是他们两人感情上的事,哪能容外人插手的?”
“那父皇给你说什么了?”
“父皇就说让我在母后面前替他说些好话。”
“你向母后说了?”
叶小暖想了想,“算是帮他说了一些吧。可是我看母后是真的对他心灰意冷,就没敢多说。只是探了一下母后的想法,觉得父皇这辈子怕是没希望了。”
龙沥微微一怔:“那母后是如何说的?”
叶小暖见他感兴趣,这又是他的父母,自然也没隐瞒什么,他做儿子的有权知道这些,于是就把赵孀的话一字不漏的说给他听。不过赵孀那平淡中略带着冷漠的神色和语气她模仿不出来就是了。
龙沥听完,浓眉微微蹙起。沉默片刻,他突然用叮嘱的口吻对叶小暖说道:“以后若是父皇再找你,你就直言告诉她,母后不听任何人求请说好话,只是让他拿出自己的行动证明自己的诚心。在母后那,你以后都莫再提。母后心思细腻,极有主见,并非是你我言语就能打动她的。”
叶小暖抬头神色复杂的看向他。“……”
听他的意思,也是想撮合自己的父母吧?
艾玛,都老夫老妻几十年了,敢情这是要整一出黄昏恋出来?
正在这时,叶小暖的肚子突然有了动静,而刚好龙沥的大手覆在她肚子上,清晰的感觉到小家伙隔着那层肚皮捶在他掌心之中。
虽说他会嫉妒以后孩子霸占他的女人,但毕竟是自己的骨肉,这般调皮的与他接触,他哪有不心软、不心暖的?
用手去拨弄肚子上调皮的地方,却发现,他越是拿指腹拨弄,孩子在肚子里似乎越来越欢腾,就感觉故意要和他戏耍般。
一大一小就这么肆无忌惮的隔着肚子玩起来。叶小暖盯着男人嘴角不经意间扬起的笑意,张着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是幼稚呢还是幼稚呢还是幼稚呢……
自从用那篸须熬汤给赵孀服过之后,赵孀虽说仍旧显得身子羸弱不堪,但气色也有所好转,于是叶小暖打着沥王府的旗号,让人去问冀王,故意问他在哪买的。
这太上皇和太后都住在沥王府,龙昭风也来请过安顺便探望赵孀病情,一听沥王府向他打听千年人参,他立马叫人把库房里最后的一株绝品人参送到了沥王府。
龙沥虽然知道冀王不会平白无故送好东西,可为了自己母后,他也只得承了龙昭风的这个人情。
没过两天,他调了五百侍衞给龙昭风,算是答应了龙昭风的合作。
对此龙昭风心裏特别感谢某个女人,要不是她,自己怎么可能靠着一株人参就让沥王点头答应与自己合作?
那千年人参在别人眼中或许是无价之宝,但对于腰缠万贯的龙昭风来说,那人参连一件摆物都不如,又不能拿出来摆着看,自己也没必要去吃那种上火的东西。
这以后好几天,叶小暖又连着收到了冀王府送过来的东西,都是些稀奇玩意儿。
自从那次在汇宝堂被龙昭风‘请去’做客以后,叶小暖对这人就有些刻意回避,就算龙昭风来过沥王府几次给龙易天请安,叶小暖都会注意,尽量不与他碰面之类的。
毕竟龙昭风的心思不明,而且对她所做的事显得太过暧昧,这是她作为女人的直觉。
连着好几天都收到礼物之后,叶小暖就有些火大了。这冀王到底是想哪样啊?
于是乎,她直接给沥王府守大门暗中下令。以后冀王府除了冀王本人能进府以外,其余人等全都拒之门外,就以太上皇在沥王府为借口,是为沥王府安全着想。
龙易天的架势那就是打算在沥王府常住的。对此,叶小暖心裏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意见的。好好的沥王府到处都是他的人,这感觉就像她是住在别人地盘里,一点她们自己的空间都没有了。
就在她私下愁着这老爷子什么时候才会走时,龙易天在一夜之间突然带着大批的宫女太监走了,而被他偷偷带走的,还有她那婆婆赵孀。
叶小暖在第二天才明白为何龙易天住了这么久都没动静,反而突然就把人给偷偷带走了,原来是他们那师父接到什么消息,突然回岐山去了。
墨孟没在了,龙易天胆儿也就大了,手脚更是放开了来做事了。
这一日,龙易天为了庆祝当今太后生辰,特意邀请了朝中大臣在他所住的行宫之中大摆筵席庆祝。
对此事,叶小暖都佩服死这狡猾的老爷子了。
她那婆婆都不待见他了,他居然还故意宣扬,更是做出如此举动,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多宠爱自己妻子一样。
不过既是婆婆寿辰,叶小暖和龙沥自然是要去参加的。
一番盛装打扮后,叶小暖翘着大肚被龙沥牵着小心谨慎的给护送上了马车。
“沥哥,你说母后今晚会不会出席啊?”依照她的看法,那老爷子的举动明显就会招婆婆讨厌,要是婆婆闹起情绪来放人鸽子,到时老爷子该如何收场?
龙沥将她稳稳的固定在怀中,尽量不让她感受到颠簸,听到叶小暖担心的问话,淡淡的对她摇头:“勿需担心。母后最是明白事理之人,即便她心中有不快,也不会落人话柄的。”
叶小暖就好奇了。这都好些天了,娘都被带走了,他家沥哥居然一点都不着急。
“你怎的一点都不担心啊。母后身子本来就弱,这几天也不知道有没有被父皇又给气晕的?”
龙沥抿着唇却是沉默的看向了马车的小窗外。
他不可能去父皇的行宫抢人,不管父皇曾经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母后的身份在那摆着的,她没有被罢黜凤位,她就是这金陵国的太后,自然也是父皇名正言顺的妻子……
只要父皇不再做伤害母后的事,他这做儿子的就插不进手……
与此同时,龙易天退位之后所住的行宫之中。
赵孀面无表情的任由宫女给自己梳妆打扮。
当龙易天回到寝宫来接人时,看到那凤袍加身的女人,神色就显得特比激动。五年了,他已经有五年没有看到她如此精心的打扮了。
这感觉让他宛如回到当年,每次来她宫里见到她时的情景,那温柔独特的气韵,高贵典雅的气质……只可惜,她早以没有了那种让人心暖如春风轻拂的笑意,有的只是淡然如水的平静。那双迷人的美目中充满的不是对他的深情,而是她由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凉意和疏离……
挥退了宫女,只留下他们二人,龙易天上前就想去将她抱住,却被赵孀面无表情的躲开。
“孀儿?”她非要这样与他形同陌路般吗?
“筵席备好了吗?备好了就请太上皇移驾吧?”赵孀眼底带着一丝防备的看着他。
“眹想和你说说话。”
微微侧过脸,“我跟你没什么话可说的。”
龙易天试着上前跨了一小步:“眹知道你在生气,气眹不该把你从沥王府带出来。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沥王府毕竟只是一处王府,你若是长久的居住于那,必定会引来别人的闲话。”
赵孀扫了他一眼,不以为意的回道:“怀仁是我儿,我住我儿的家中何来不妥?”
龙易天神色黯了黯,“你是眹的妻子,自然是眹在哪你就在哪,这裏才是我们该住的地方。”
赵孀眼底划过一丝不屑:“我说过你妻子早就死了,我是我,是赵孀,不是你什么妻子。”
暗自攥了攥手,龙易天极力的忍着自己心中的不悦。他知道她不是那种喜欢大吵大闹的人,所以他敢擅作主张把她从沥王府带出来。
为了不让她对自己生气,他这几日都没敢出现在她面前,只等着让她自己想明白。
哪知道这个女人突然就变得这么倔强,那性子一下就似一头倔牛般,不管他怎么做,她都是一副永不回头的态度。
当真让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为了不再让自己被她气得发怒,也为了她身子着想,龙易天压着心中的难受劲,唤了宫人摆驾。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寝宫,在坐上凤撵之前,就见一群女人扭着腰朝他们走了过来。
顿时,龙易天神色突然一冷,下意识的就朝赵孀看过去。
而赵孀则是一脸平和的望向了走来的女人们,对于龙易天略显紧张的神色仿佛并没有看到一般。
“臣妾拜见太上皇、太后。”女人们行至身前,全都齐刷刷的福礼参拜。
龙易天铁青着脸斥道:“你们来这做何?”
最前面的一位美貌迷人的女子抬起了头,带着一丝委屈和讨好的回道:“回太上皇的话,臣妾们知道今日是太后的生辰,故而都来为太后贺寿。因臣妾们好些年都没见到太后姐姐了,故而心中激动就忘了向太上皇您禀报,还请太上皇莫要怪罪臣妾们的鲁莽之举。”
那声‘太后姐姐’让龙易天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赵孀的神色。他原本以为身旁的女人会突然变脸生气的,但却没想到她不但没生气,反而朝众人施以温和的一笑。
“妹妹们有心了。承蒙妹妹们记挂,哀家感激在心。今日既然妹妹们有心替哀家祝寿,那就都随哀家一起入筵吧。”
龙易天向天下昭告的是赵孀重病缠身,需静心疗养,所以才送往别处。在外人看来,也跟事实相符,赵孀病重,肯定是因为那次火灾受了重伤。只是这太上皇把重伤改成了病重罢了。
反正不管如何,这太后都安然无恙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