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华丽宽敞的房间里,就出现了这么滑稽得让人不敢置信的一幕。白面玉冠一身矜贵之气的男人不停的躲着一个面露凶相、口吐粗话的恶妇的攻打。
“你、你、你TM的给老娘站住,行不行?”叶小暖佝着背气喘吁吁的拿手指着前方的男人。TM的太小气了,给他打几下都不行!
可今天要是不教训这死男人,下一次又不知道这死男人要做什么!
看着他就眼疼!气死她了!
还有傻傻的把自己送过去挨打的人吗?龙昭风勾唇哧哧一笑,看着女人气喘吁吁的小摸样,累得两颊就跟染上了红霞似地,眸光闪了闪,他突然放弃了要躲的心思,两步上去在女人面前站定,低头垂眸看着娇小却气性极大的女人,邪肆的挑眉笑道:“打是亲、骂是爱,二王嫂对昭风又打又骂的,算是哪一种?”
“阿呸!”叶小暖真吐血了!这张狗嘴裏从来没吐出个好东西来!忍不住的,抡起手中的折扇又要给他打过去。
这一次,龙昭风没有躲避,不过却是伸出双手,一左一右的将叶小暖手腕给抓住,“二王嫂莫非是想抛弃二哥,然后跟了昭风?”
“龙昭风!”叶小暖挣脱不开手,可是眼看着这个小叔像登徒子一样的对待自己,她就恨不得咬死他,“你TM的看清楚,我是你嫂子!你能不能别开这种玩笑!”
无视女人的怒意,龙昭风突然双手一松,转而快速的揽住女人柔软的腰肢往自己胸前一收,那邪肆的桃花眼突然变得正经起来,深深的看着女人,似是很严肃的反问道:“我龙昭风需要跟一个女人开玩笑么?”
这人表情、言语变的正经了,可是这动作……叶小暖特么的想shi了算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冷静冷静,她现在终于肯定,眼前的这个男人是真的对她有非分之想了。
抱着她腰肢的手臂再次收紧,那凤眸突然褪掉了平日里的邪气,变得深邃起来,看得叶小暖头皮直发毛。
“以你的聪明,难看还看不出来我对你的心思?”
“冀王爷!”叶小暖一反先前的狂暴,语气陡然冷冽了起来,低声斥道,“别忘了你我的身份!还请冀王爷自重!”疯子,这人就TM是个疯子!他要疯让他疯好了,她没兴趣陪他一起疯!
小叔喜欢自己嫂子,这对她来说狗血得不能再狗血了。
龙昭风目光一沉,一手挑起了那小巧的下巴,幽深的视线扫视着女人脸上厌恶的神色,心裏那抹痛意让他不怒反而邪邪的笑出了声:“这个地方除了我,无人可以找到。不如就跟了我如何?他能给你什么,我同样也能,你不是最爱银子么?跟了我,我所有的财物都是你的。”顿了顿,他俯身低头贴近那粉|嫩的耳朵,邪肆而撩逗的轻笑道,“你说他要知道你成了我的女人,他还会要你么?”
‘啪!’
叶小暖想都没想的一耳光扇在他妖冶的脸上:“你无耻!”
捂着半边脸,龙昭风先是一愣,一丝厉色从眼底划过,随即他又将女人给抓了回来,禁锢在自己身上,嘴角的笑意又冷又邪气:“我无耻?你连贴身衣物都送给我了,现在你说我无耻?”
叶小暖瞪大眼:“……”
她就知道那套‘比基尼’会弄出误会,没想到还真弄出误会了!
想从他怀里挣脱掉,可是对方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劲,她一丝一毫都挣脱不开。就在叶小暖又急又气的想开口大骂是,突然眼前放大一张布满了邪气的俊脸,瞬间将她双唇给霸占住。
“……”
一瞬间,叶小暖都想杀了这个男人。她是他嫂子!他怎么能做这种事!
陌生的男性气息带着一丝兰花的香气,可是叶小暖就是反胃的想吐。眼看着那大舌就要冲破她的牙关,她募得眯了眯眼,弯曲膝盖猛的往上一顶——
“唔!你!”
此刻的男人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捂着老二跳脚呗。即便龙昭风再想保住自己贵王爷的范儿,这个时候,什么都没有老二重要。
桃花眼看向叶小暖的目光带着幽怨和尴尬,无声的控诉这某个女人不道德的行径。
该死的,就不能温柔点么?!
又是打又是骂的,现在还用这种手段伤他,他怎的就看上了这种脾气又怪又坏的女人!
叶小暖丢了手中的折扇,跑到桌边抓起一根圆凳举过头顶,用着放色狼一般的架势怒瞪着某爷,冷冷的喝道:“别过来!要不然我今天就跟你同归于尽!”
龙昭风因身下疼痛扭曲着俊脸,看着女人的架势,他好气又好气:“我要碰你,还会等到你醒过来?!”
这女人,那男人是怎么治住她的?跟只母老虎一样……嘶!可别让他被这女人弄废了才是!
原本先前还追着别人打的叶小暖此刻高度戒备的盯着男人的一举一动,特别是盯着男人双手捂着胯|下的动作。其实就是在防备男人随时扑上来抓她,可是她双眼死死的盯着男人的重点部位,让某爷尴尬的都想吐血。
嘴角狠狠的一抽,龙昭风慢腾腾的移到桌边,一屁股坐了下去,根本顾不上什么形象可言。“二王嫂莫不是对昭风这裏感兴趣?”
说着话,他用手指了指自己胯|下。
看着他不朝自己靠近,叶小暖原本暗自松了一口气,可谁想到这男人越来越不要脸,说话越来越直白龌龊,她一个没忍住呼啦一下就将手中圆凳给砸了过去。
“你!”龙昭风顿时就黑了脸,好在他反应快,头一偏躲过了那不长眼的凳子。
“你给老娘闭嘴!”叶小暖一边怒容满面的吼,一边又去抱了一只凳子做好防狼的准备。
这东西太TM不要脸了!谁TM对他感兴趣了?他有的她家男人都有!
“龙昭风,识相的就把我给放了,否则我跟你没完!信不信老娘让你一辈子都玩不了女人!”一想到沥王府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况,而她还被困在这裏被这个男人调戏占便宜,叶小暖就气恨的牙痒痒。
龙昭风黑着脸抽了抽嘴角。玩什么女人?从那天起,他就没那个兴致玩女人了!
现在也不知道有没有被这个女人弄残,他拿什么去玩女人?
看着女人对自己张牙舞爪,就连神色都充满了浓浓的厌恶和恨意,他嘴角苦涩的扬了扬。
“你不用白费力气想着离开,本王既然能把你弄到这裏来,自然不会轻易的放你走。事情没了结之前,你还是听话的待在这裏。”末了,他垂眸看了一下自己的老二,邪气的一笑,“你把本王伤成这般,你认为本王还能做什么事?”
叶小暖不是没看到他脸上痛苦的神色,可是心裏就是恨得不得了。如今听到他说不放自己走,差点又想将手中的凳子给他砸过去。可是一看总共也没几根凳子,于是她打消了砸人的冲动,拧着秀眉怒道:“事情了结?什么事情?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把我抓到这裏来想干什么事?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伤害他,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放过你!”
眼底闪过一丝暗光,龙昭风抬眸深深的盯着女人的脸,突然低沉的问了一句:“如果他死了,你会跟着本王吗?”
叶小暖眯起了双眼,冷冷的迎向他变得深不可测的桃花眼:“他若有事,我不会独活!”
她永远记得那男人对她说过的话:你若死了,本王该怎么办?
如今想一想,她终于能明白这一种心境。他如果有事,她该怎么办?
没有他的日子,她能活下去?
想着自己被抓到这裏,想着那男人定会为她的失踪抓狂,她心不由得狠狠的抽痛起来。
眼泪顺着脸颊缓缓的滑落。
“你?”前一刻龙昭风还在震惊于她坚定果决的誓言,后一刻却被女人突然而涌的眼泪惊了一跳,“你哭何哭?本王又没做何事!”
他当然知道她是在为谁哭,心中的酸味让他语气骤然恶劣起来。
叶小暖丢掉了凳子,两手捧着脸,“你是不是在谋划什么事想对你二哥不利?你怎么能这样狼心狗肺?你二哥虽说不喜欢你,可是他从来没有对不起你,你们一个掌权,一个赚钱,根本就不该有冲突,为什么你却老想着和他过不去?他到底是你至亲的哥哥,你怎么能如此狠心的对他?我来到这裏好不容易找到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这安生的日子还没过多久呢,就遇到你们这些人,一个个都想着法子对付他。”抬起头,满脸泪水,叶小暖突然对他声嘶竭力的吼道,“你抓我来是不是想拿我去威胁他?!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我不会让你阴谋得逞的!”
龙昭风猛的敛紧双目,也顾不得自己被人伤到的命根,快速的朝女人扑过去,将那向窗口奔跑的身子抓住,第一次感觉到惊慌失措的他瞬间失了风度,忍不住的朝怀中女人低吼:“你胡思乱想个甚!本王何时说了要对付他了?”
他想对付的是另有其人!可是他不能说,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把她看好,等着看宫里那位的下场!
“放开我!放开我!”叶小暖容忍不了跟他这样亲密的接触,于是开始发狂般的拳打脚踢。“你不是对付他,那你把我抓来做什么!你这个卑鄙无耻的混蛋,你放我回去、放我回去!”
双目微眯,龙昭风忍着她胡乱的踢打,见女人彻底的抓狂、彻底的把他当做仇恨的人之后,他紧咬银牙,抬手一个手刀快速劈向了女人的脖子——
看着那挂满泪痕的脸,他从怀里摸出锦娟轻轻的给她擦拭掉。这些眼泪无比刺眼!
将女人抱起放在她先前睡过的床上,他静静的伫立在床头,目光幽深的看着她平静的容颜。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害她,这一次他不过就是利用她罢了。
他要的是宫里那位的命!
但他知道,他永远也无法斗过他,唯一能斗过他的男人却一直不忍心出手。
她是那个男人的软肋,只有她,才能逼迫那男人出手……
京城的皇宫,被无数的火把照亮得犹如白昼,万名将士整装列队的聚集在宫门之外,声势浩荡,威严肃穆,势不可欺。
朝中大臣闻讯而来,有欣喜若狂的,又紧张不安的,有置身事外看热闹的……
宫门之内,早已乱成了一锅粥,偌大的皇宫,就只差鸡飞狗跳了。
龙冠宇连连砸了几个名贵的花瓶,依旧是无法消除心中的怒火,指着跪在地上的一群人咆哮:“一群废物!眹看你们就是一群没用的废物!他说眹绑架了沥王妃你们就信了?要眹交人?眹去哪给他变个大活人出来!”
其中有一名宦官小心翼翼的回道:“启禀皇上,沥王爷还说……说您半个时辰内不交出人来,他就带大军闯入宫门,要将您……将您给当场斩了……”
“混账!”龙冠宇刚毅的俊脸几乎都快被气变形了,那威武霸气的气质猛然间就跟要吃人的阎王一般,犀利骇人。“眹是天子!是一国皇帝!他居然敢说出如此以下犯上的话?!”
那宦官抹了一把脑门上冷汗。心裏既胆怯又怨怒不已,你这算什么天子、什么皇上,别人让你当皇上的时候你想尽办法要除掉别人,别人要取你性命之时,你却当起了缩头乌龟。你要有本事,就出去对着人沥王爷吼啊。人家现在咬定了沥王妃就是被你掠去的,而且连人证物证都带来了,还狡辩个什么劲儿啊。
沥王爷如今算是出师有名,算是正大光明的讨伐你,哪像你背后尽做些见不得人的事。
这不,报应来了!
宫门紧闭,文武百官也没法进入,有几个胆大的官员偷偷的打听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沥王爷突然带兵要讨伐皇上,说白了点就是要夺权,可是总得有个理由吧!
要是出师无名,就算当了皇帝,那也是会被人唾骂的。
不巧,某个官员逮住的是一直在附近来回巡视的于浩。
一听有人打听缘由,于浩是一脸的沉痛之色,指着宫门,拉高嗓门无比怨念的说道:“这位大人有所不知,今日刑部尚书奉命前去沥王府,说前几日被抓的七彩坊的工人死在衙门内,非要说是沥王妃害死的。小的陪王妃前去衙门,结果在路上这刘尚书就原形暴露,安排了人手在路上将王妃给劫持走了。”
那官员面露惊色,又问道:“那刘尚书人呢?”
于浩痛恶似的回道:“死了。他试图要挟沥王妃,结果不小心死在了乱刀之下。”
“那王爷怎么带兵前来找皇上要人?”
“大人你有所不知。”于浩继续指着宫门,深恶痛绝的说道,“王爷一听说王妃不见了,就去刑部要人,结果在刑部发现了皇上的密令,那七彩坊被封的事就是皇上下令查封的,还让衙门伪造了证据诬陷王妃杀人。大人要是不信,小的这就去给您把证据拿过来。”
一群官员在旁边竖着耳朵听,见于浩真的去拿证据,于是乎全都围了过来。
于浩从前方带来了一摞的案卷和文书,差点没把在场的官员眼珠子给震惊掉。
居然有这么多指控皇上的罪证!
“大人们,请看,这就是皇上给刑部发的密令。还有这个,是皇上勾结乱党的证据,还有还有,这个是皇上私吞国库的账本……”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能吓死一片人!
百官哗然了。甚至有些官员趁人不注意,偷偷从人群后溜走了……
大军前方,高头大马之上,某爷面色冷峻,目光阴戾冷厉,浑身上下都散发出傲然于世的气势。淡淡的扫了一眼哗然的众朝臣,随即目光睨向他身旁静立垂首的人,凉薄的嗓音低沉而又备具威压:“张大人,请。”
那被点名的张大人略微颔首,朝大批的官员走过去,手里捧着一只金盒高举过头顶,朝人群呼吁:“相信各位已经清楚的看到了,我们金陵国如今有着怎样的一位皇帝。勾结乱党、巧立名目私吞国库……这些不论哪一条都无法被世人接受,如今又伪造证据欲加害沥王妃,还将沥王妃劫走以其作为人质要挟沥王爷交出兵权。如此昏庸丧德的皇帝我们金陵国的国民坚决不予认同。现如今,沥王爷有传国玉册在手,欲以龙氏一族掌权人的身份清除族中败类,尔等休要喧哗闹事,此乃龙氏族中之事,吾等无权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