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不会不动手?什么意思?
难倒他们要想保命,只能在大街上一直逛下去?可是她心裏害怕啊!一害怕就想着回去……
揽在叶小暖肩上的手臂紧了紧,“无事的,为夫陪你消完食再回去。”
叶小暖这会儿哪还有心思消食啊,总觉得背后像是有无数的暗箭随时会向他们射来似的,可惜身旁的男人神色沉静,波澜不惊的样子似是根本不在意一般,叶小暖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身子下意识的往他怀里缩。
两人行至一间转卖玉器的商铺前,龙沥突然转身,揽着叶小暖径直往里走。
“沥哥,我现在不想买这些东西……”叶小暖小声的告诉他。这会儿她提心吊胆的,哪还有心思挑选东西啊!
龙沥抿着唇垂眸看了她一眼,唇角勾了勾,没出声。
叶小暖原本以为他会买东西,哪知道他一名掌柜摸样的人迎过来后,龙沥素手一翻,不知从何处变出一块通体透明的玉佩,不着痕迹的放在了那掌柜的手中。
掌柜的只是扫了一眼,抬头看向龙沥的目光有些诧异,表情有恭迎变成了恭敬:“爷,您有何要吩咐的?”
龙沥没有看他,而是揽着叶小暖在一排货品前似认真的挑选起来。只是从他冷硬的薄唇中淡淡的溢出几个字,是朝着那掌柜说的:“门外的人只需留一个活口。”
那掌柜的跟在他们身后,恭敬的摸样就似在耐心的等着顾客挑选,听到龙沥的话,他什么都没说,转身去了里间。
叶小暖诧异的抬头,小声问他:“爷,原来你们认识啊?”
“嗯。”
不等叶小暖再问,他突然伸手从一个小匣子里拿起一支碧玉的珠簪,转身插在叶小暖发髻间,修长的手指抬起女人圆润细腻的下巴,看着叶小暖的黑眸深邃又迷人。
“很美!”
叶小暖白了一眼,一支簪子就让她变美了?
抬手摸了摸他为自己盘的发髻,不管如何,她还是很满意,垫高脚在男人薄唇上轻吻了一下,算是奖励他平日里对自己的细心照顾。
两人目不斜视的看着对方,那眼中深情的倒影让叶小暖一时往了处境,不由得被他黑眸中的深邃吸引了去。面前这个冷峭俊朗的男人是她的丈夫,能为她挡风遮雨、替她穿衣盘发的丈夫。
当然了,除了床事上某些缺点、性格寡言了点、为人小气了点、动不动就揍她屁股……这些缺点外,还算是个不错的老公!
“还喜欢何物,自己挑挑?”似满意她对自己痴迷的神色,龙沥捏了捏她的鼻尖,那低沉磁性的嗓音听得出来他此刻心情很好。
叶小暖回过神,眼神不由的瞟到门外,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沉迷在男色之中,而且还是一个从早到晚都熟得不能再熟的男色。
“沥哥,这地方是谁的,你的吗?”回到刚才的思路上,叶小暖小声的问道。
“嗯。”
叶小暖眯着双眼动瞄瞄西瞄瞄,不知想到什么,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嘴裏不由自主的就嘀咕道:“就知道扣我银子,自己名下这么多私产,居然从来都没跟我说过,也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是我不知道的,夫妻当成这样,唉!失败……”
她嘀咕的很小声,但龙沥那是什么耳力,自然是一字不落的收入耳中。
顿时,他眸光一沉,一把将她拽到自己怀里,贴着她耳朵说道:“又胡思乱想了是么?为夫连人都是你的,有何好介意的?你若要什么都可开口直说,为夫自然不会让你失望。”
顶峰镇算得上是个繁华敛财的地方,这种宝地自然不可能少了他一份。不光是他,就是大师兄在这也有私产,只是因为身份的缘故不宜对外宣扬罢了。
这裏的人并不知道他的身份,若不是他主动暴露身份,别人只会当他是名过往的商客,见过他的人只知道他是龙二爷。
叶小暖很诧异他居然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心思被拆穿,她也没恼,只是为自己解释道:“你以为我喜欢胡思乱想啊,我只是觉得你有很多事不告诉我,让我没了安全感罢了。在我心中,夫妻就该坦诚相待,若是什么事都藏着掖着,就始终觉得像有什么阻隔在两人中间似的,这隔阂越来越大的时候,你说两人还有多少情意可言?”
龙沥摸着她后脑勺,垂眸深深的看着她:“那有关你曾经的事,为夫不也没过问?”
叶小暖一僵。她的曾经?
慌乱的别开视线,她略带心虚的说道:“是你自己不问的,可不是我不说的!”
“那你可愿意说给为夫听?”
叶小暖缄默不语:“……”
他想听什么?这男人想干嘛?她曾经的事可不是能随便说的!
不是她敢不敢说的问题,最终的是他会信吗?
“你可相信为夫?”突然的,龙沥眸色转暗,沉凝的看着她回避的小脸。
叶小暖眼皮跳了跳,对上那好似在指责她似的冷眸,她嘟嘴回道:“别动不动就问我这问题!我不相信还能相信谁啊?你要想知道什么,我都说给你听行了吧?”
她还以为他不想知道呢,没想到这男人这么稳得住气,心裏明明想知道,却忍着不问,反倒来说她不是!
这时,先前那名掌柜从里间出来,叶小暖赶紧让两人分开。再怎么着,也要顾及一下形象的。
“爷,属下办事无能,让一人逃了。五人之中,三人一死,还余一人,已被关押起来,随时等爷审问。”掌柜没了先前的恭迎的热情,而是面露严肃的说道。
叶小暖没插嘴,这种事只需等她家男人安排就行了。
龙沥浓眉微微一蹙,垂眸抿着唇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后才冷声道:“本王暂且不宜出面审问,先将人关押,但不准他自尽!那逃跑之人定会回去通风报信,你且让人小心防备,莫让人钻了空子!天黑之后到祥来客栈见本王,本王有东西要交给你!”
“是。属下尊令!”
说完话,龙沥见叶小暖东看细看,以为她还想买什么,这才有侧目朝那掌柜的看了过去:“最近可是到了什么好货?晚上一并拿到客栈,让王妃挑选。”
叶小暖只是好奇,并没有打算要买。听他这么一说,刚想拒绝来着。但突然又想到,这不是自家的东西嘛?矫情个屁啊!
两人回到客栈,叶小暖打开包袱将买的东西全都从包袱里拿出来摆桌上,油纸包一堆堆的,她却不知道从哪个开始下手。
突然一只手缠上她腰身,直接将她拉离开那一堆的吃食。
“你这肚子就不能消停片刻?”男人斥责的话在她头顶响起。一路上,她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就对那些吃食感兴趣。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逃难出来的!
叶小暖眼巴巴的看着那一堆的油纸包,舔了舔舌头,有些不甘心,不过也没非吃不可。
晚间,有人敲门。龙沥开了门让来人进门,叶小暖见是下午那个掌柜,于是安静的坐在一旁吃着下午买来的东西,算是不打扰他家男人办事。
龙沥也没过多言语,只是将墨子仙留下的木箱子给了那掌柜,又低声交代了一些事,然后就让人离开了。
那箱子里的东西,叶小暖是清楚的。就是墨子仙捣鼓炼制出来的一些毒药、解药!
等人走了以后,龙沥走出门,等他回来之时,后面跟着两名小厮,将浴桶和热水放在房里就出去了。
叶小暖正在吃着东西,突然就被腾空抱了起来。
“沥哥,要不你先洗吧,我等会儿再洗。”她当然知道这男人想做什么,可是昨晚他要的太狠,她现在可不敢跟他共浴。
龙沥抿着唇,什么都没说,熟络的将她剥干净放在浴桶中。
当看着那硕长结实的身体光溜溜的跨入浴桶时,叶小暖本能的想躲,却被某爷长臂一伸,又稳又牢的抱个满怀。
那健硕的胸肌,滚烫的肌肤,像是能传温似的,叶小暖本能的就感觉到热,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喊热的。
“沥哥,可不可以不要啊?”双手撑着他胸膛,掌心的肌肤性感又结实,特别是下面她坐着的那一处,有着蓄势待发的气势,嚣张的样子让她想避开都难。
“嗯。”龙沥淡淡的应了一声,抱着她娇小柔软的身子,替她轻轻的搓揉着肌肤,一本正经的神色,看样子似乎并没有打算要进一步。
叶小暖松了一口气,闭上眼,任他伺候着。
只是渐渐的,她就感觉有些不妙,这男人是在给她洗澡还是在撩火啊?
那手掌的力度越来越温柔,但却越来越放肆,她猛的夹紧双腿,睁开雾蒙蒙的双眼,瞪他:“昨晚你都要了好几次了,今晚就不能放过我吗?”
低头,龙沥在她香滑的脖子上轻咬慢碾的磨蹭着,喉结滚动,嗓音有些沙哑,语气更是充满了无赖,“为夫不用你出力,你只管配合就成,免得自己吃苦。”
昨晚有些急躁,让她吃痛,今晚给她做足准备,她也能少吃点苦头。
叶小暖都想钻水底淹死算了。“……”
“那你让我自己来,行不?”
龙沥怔了怔,随即将她分跨开来。
火热的眸子看着她被热气晕染得娇艳红润的神色,那嘟高的小嘴充满了诱惑,他几乎是想都没想的就低头含住——
“唔——”
水中的战争随即开启……
“二爷,你在屋里么?”
突然的,门外响起孙二娘那娇得能滴水的声音。这一次,叶小暖一点反应都没有。
龙沥俊脸瞬间一沉,“何事?”
“二爷,域国的人找来了,说是要你。你看——”
“告诉他们,在下现在没空,三日后,在下定会亲自去见他们主事的!”
那孙二娘半天不见开门,眼巴巴的望着房门,最后又是一步三回首的离开。
屋内,叶小暖因为龙沥的话突然来了精神,“沥哥,你要去见他们啊?他们人多,你一个人怎么能去?”
龙沥低头看着她紧张兮兮的样子,安抚似的拍着她背后,“早晚都得见一见,我以让人去收集域国商客在顶峰作案的证据,这些人,为夫是绝对不允许他们久留在此的。”
“那为什么要三天以后啊?”
龙沥挑了挑眉,突然翻身将她瘫软的身子压在身下,“为夫只想好好的陪你几日。”
在其余地方,他们最多待两日就起程。既然决定在顶峰镇多留几日,他当然要把这些日子来的‘空虚’给她补上……
而在几十里之外的另一处
两名男子从马车里下来,走进了一间客栈。个子高的年轻男子隽美如斯,那肌肤比女人还白皙水嫩,一路上不知道吸引了多少惊艳的目光,而在他身旁跟着的,是一名矮小的书童,长得也倾城绝色,只是那身板又小又瘦,跟高个的男子比起来,肯定就少了许多吸引力。
两人要了一间房,无视小厮怪异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手牵着手径直往楼上的房间走去。
那小厮领着两人进房,出来以后,摇头叹气:“长得这么俊,没想到却是个喜好男风的……真是怪可惜的!”
房间里,小书童一脸尴尬,忙甩开被牵着的手,朝男子嗔道:“都是你嘛,害我们被人看笑话了去!”
这一路上,月珠都在为此气恼。他们走一路,就没有人不误会的。
可偏偏某人却乐不思蜀似的,刚开始还知道避嫌,到最后干脆什么也不避了,大庭广众之下都敢牵他手。
还以为他脸皮薄,没想到他脸皮比谁都厚!
龙泽宇知道她为什么而气。可一路走来,见没什么目光放在她身上,他心裏可满意了。
重新将女孩手握住,他笑着哄道:“乖,别生气了,这一路不是挺好的么?”
“好什么啊?你没听到一路都是说你闲话的?”月珠横着秀眉瞪他。
他不但不嫌丢人,反而每到一个地方都要和她一间屋。以前她怎么不知道他如此赖皮?
其实月珠想歪了,龙泽宇还真不是故意要跟她一屋睡、占她便宜的。人家要真有那龌龊的心思,早就把她吃干抹净了,也不至于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被她在睡梦中无意识的撩拨到欲|火难消无法入睡。
还不都是因为怕她一个人独住不安全,若真有什么危险,两人即便离得近,可好歹隔着一堵墙的,为此龙泽宇哪怕声誉扫地也没敢大意半分。
就如同他那二哥所认为的,再放心也不比放在眼皮下放心。
两人在外,一个是少爷,一个是书童,但没有外人在场的时候,这身份就颠倒了过来,一个是主子,一个是奴才。月珠有小性子,龙泽宇是知道的,不过在他眼中,月珠偶尔的小性子只会让他越看越喜欢。
被月珠责骂,他也从来没恼过,一直都是哄着宠着,别人怎么看他不管,反正他自个儿乐在其中就是了。
等到小厮将饭菜送进房,龙泽宇伺候着月珠用完,自己才会动筷,两人出来大半个月了,一直都是这样。月珠也看出来他不管自己多饿,总会让她先填饱肚子,这种举动她看在眼中,感动在心中,当然了,也心疼他饿肚子。可是不管她怎么说他都不听,哪怕她赌气不吃东西,他照样哄着让她先填饱肚子。
一路上,两人没少吵架闹脾气,可是都是她一个在闹。这种毫无意义的争吵非但没让两人生出厌倦,反而让两人感情更是与日俱增。
在京城,龙泽宇白日的时候不会时时刻刻待在月珠身边,而今两人时时刻刻的在一起,月珠更是看清楚龙泽宇的温柔、耐心、细心。认真算起来,两人从坦露心声到如今,时日也不长,可在月珠心中,这一点一滴的细节都深深的刻在她的心窝里,对龙泽宇的满意与日俱增。
隔着床幔,龙泽宇躺在床上,感觉有些不对劲,这丫头洗澡怎么没声了?
怕她出事,他赶紧掀开床幔,下床一看,差点失笑出声。
这丫头……居然趴在浴桶边都能睡着?
走过去,他从架子上取了一张白巾,将浴桶里的人小心翼翼的抱了出来,用白巾给她擦干身子,这才抱着她给送到床褥中。
只是昨晚这些,龙泽宇已是满头大汗、脸红心跳、耳根发疼、外加身下撑得老高。
他做不到视若无睹,他也不是圣人,那具身子有多诱人只有他清楚。他现在都怀疑,再这么下去,他还能不能等到新婚之夜……
甩了甩头,将脑海中的一些香艳的场景给抛出去,他脱了衣物,跨进浴桶之中,就着月珠刚洗过的已经凉下来的洗澡水泡了个澡,将身上难受的燥热消退了一些以后,他才从浴桶中出去,穿上里衣躺在床上。
想到什么,他突然又起床,从包袱里找了女孩的贴身衣物出来,回到床上,掀开被子,闭着眼给熟睡中的女孩穿戴起来。
月珠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嘀咕了一句然后又合上眼睡了过去:“泽宇,我怎么睡着了……”
龙泽宇哭笑不得。这丫头是不是对他太放心了?
她就不怕他万一忍不住把她给那啥了?
这一路,两人天天同被而眠,他都感觉到自己的意志力越来越薄弱了。
其实龙泽宇不知道的是某个女孩巴不得他别这么君子,最好小人一人,最好半夜的时候真做出点什么事出来。这样她也就少了主动诱惑他的尴尬。而且龙泽宇要真趁她熟睡中做什么事,她也可以避免自己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