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二哥和二王嫂定是在这顶峰镇,而且肯定遇到麻烦了!”这是他得出的结论。
“啊?”月珠有些吃惊。不过随即一想,他们离开的日子比他们早不了几日,还在顶峰镇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遇到麻烦?
“怀仁哥哥和嫂子遇到什么麻烦了啊?”
龙泽宇目光黯沉,垂在身侧的手握的紧紧的,可是红唇张了几次都没有办法开口。他最终什么也没说,烦躁又充满怒气的走到床边坐下。
这让他怎么启齿?二哥是那种人吗?
别说二哥对二王嫂有多在乎,就算没有二王嫂,二哥也不会轻易的跟哪个女人走得亲近,若不然,他嫂子肯定是一堆堆的了!
可是……该死的!竟然有人报案说二哥奸污了她们!
谁TM的这么不要脸!
头一次,龙泽宇忍不住的爆粗口,虽然是在心裏,但却掩饰不了他想杀人的冲动!
不知羞耻的妇人,先不说这种事她们没脸对外宣扬,就算不是她们的错,但也不能随便捏造啊!
他相信所有的人都可以胡作非为,但他的二哥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而且他敢肯定,那报案的两名女子根本连二哥的身都没有碰到!要是碰到了,她们还能活着去报官?
以前不是没发生过有女人勾引二哥的事,也就是那一次让所有喜欢他二哥的女人都知道,喜欢上了也不敢胡来。因为二哥当众把大皇兄赏给他的女人给杀了,那是在宴会之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动的手,就因为那女人在宴会之上公然的挑逗二哥。
而这也是他最为佩服二哥的地方,洁身自好!这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但是二哥却做到了,哪怕顶着别人的闲言碎语,他也坚持着自己的原则和底线。任何人都触碰不得,即便是父皇,也都忌讳二哥的这点。
可恶!实在是太可恶了!他二哥堂堂皇子亲王,居然被人说成是……
“泽宇,到底发生何事了?你快说啊!”月珠瞧着他神色越来越不对劲,险些红了眼眶。
龙泽宇这才从愤怒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看着月珠担心不已的样子,他表情这才缓了缓,将心中的愤怒暂时压下,原本他是不打算说的,但想到如今顶峰镇的人都在传言,想了想,他暗自咬牙,说的很委婉:“有人蓄意陷害二哥,我担心二哥和二王嫂他们有麻烦。明口口想出去找找,看能否找到他们。”
“不用找了——”突然的,一道嗓音从窗户那边传来。
月珠‘啊’的一声,本能的扑进龙泽宇怀中。
龙泽宇也是下意识的将她护在胸前,但当他反应过来这道声音的主人是谁时,他猛的喜笑颜开,拉着月珠的手就往窗边走过去,掩不住的兴奋:“二哥、二嫂,既然来了,就现身吧!”
片刻后,从窗户那出现一只手,然后是两只,然后是一颗脑袋,对着窗里的那女嘿嘿一笑:“原本打算来看春宫戏的,结果半天没听到嗯嗯啊啊的声音,没劲透了!”
“嫂子。”月珠红着脸,虽然羞赧叶小暖口无遮掩的话,但还是礼貌的唤道。
龙泽宇则是一头黑线:“……”春宫戏?谁的?难道是他的?
“二嫂,你一日不消遣我,是不是不自在?”瞧了瞧窗外,他突然问道,“我二哥呢?”
人在外,龙泽宇谨慎的改了称呼,去了一个‘王’字。
其实他现在最想说的是二哥怎么随随便便把她放出来,这女人,就该弄回去好好管管!
叶小暖嘿嘿笑道:“你说对了,没人消遣,我还真就不自在……嘿嘿,你二哥啊,他说他不方便现身,让我过来看看你俩发展到哪地步了,回去说给他听就行了。”
龙泽宇嘴角狠狠一抽,都想找根木头将没皮没脸的她给砸下去。
“还不快进来?你准备在窗上挂到天亮?”他猜得出他二哥现在在哪,许是觉得珠儿也在房中,他不方便现身罢了。这女人没有一点武功,怎么能爬到窗户上来的?而且双手都不扶窗也能站稳……
叶小暖继续贼笑:“我就不进去了,你二哥暖着被窝等我回去呢,我这走了,你俩晚上悠着点,动静别太大啊,记得门窗关好,别被人偷窥了去。”
龙泽宇涨红着脸,险些吐血:“……”除了她,还有谁没事会去偷听别人房事的?
怕自己被气死,他干脆装作没听到,转移了话题问道:“你和二哥现在住在何处?”
“镇东拐角第一家铺子……呵呵……”
随着一窜愉悦的笑声回荡在空际,窗户边的人消失无踪。
等到人彻底走了,月珠才从龙泽宇身后伸出脑袋,面带红晕的四处看,像是在确定是否真走了一样。刚才叶小暖调侃的话可是让她差点钻墙缝里去了。这嫂子可真是打破了她对女人的认识!
龙泽宇叹了一口气,不过面色却比先前那怒气勃发的摸样好了很多,虽说叹着气,可一看就知道他心情特愉悦。走上去将窗户关好,他才拉着月珠的手往床边走。
“没事了。”这句话他似是在安慰自己一样,只要找到了人,他心裏也就踏实多了。
“嗯。”月珠随声附和着。
龙泽宇这才发现她有些不对劲,转过头担心的看着她红得像番茄一样可口的脸蛋:“珠儿,是不是哪不舒服?是不是刚才那些人吓着你了?”
他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有些发烫,顿时就紧张起来:“是否是刚才沐浴时受了凉?”
月珠有些窘,他想到哪去了啊?
这季节,怎么可能受凉?
她不过就是因为嫂子说的话太露骨,让她心跳加速,浑身发热罢了。
将他手抓下来,她赶忙脱了鞋子上床:“我好好的,没什么事,你别瞎猜了。赶紧睡吧,明日一早我们就去找怀仁哥哥和嫂子。”
听她说话也听不出来什么,龙泽宇不放心的跟过去,坐在床边将她从上到底打量起来,那不放心的样子看得月珠忍不住失笑:“看什么啊?再看今晚就别睡了!”
说完话,她俏脸更是红得厉害,恨不得立马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瞧瞧她都说些什么啊?
扯过薄被,她蒙住了脑袋。
龙泽宇勾唇笑出了声。这丫头,就知道诱惑他!十足的小妖精一个!
怕她闷着,他将她头上的薄被扯开,露出她红扑扑特招人稀罕的小脸,凑过去有些不正经的说道:“别不是因为二王嫂说起咱们的事,你害羞了?”
月珠涨红着脸小拳头一下给他打了过去:“泽宇,你讨厌死了!”知道还说出来!
嫂子说什么‘春宫戏’,太不正经了。他们哪有啊!
龙泽宇‘呵呵’爽声笑了起来,将她小手抓住捂在自己心口,安慰道:“她就是那样的人,我都习惯了,以后她说什么你都当没听到。”
月珠‘嗯’了一声,想将自己的手抽回去,却被他抓着不放。
“早些睡吧。”龙泽宇侧躺在她身旁,只是抓着她的手,并没有抱她。他现在根本不敢随便碰她身子,一碰就跟着火似的。总不能忍不住的时候都让她用手帮自己吧……那种情景他事后都有些后悔,总觉得委屈了她。
这双又细又软的小手……他真是爱惨了!
两人隔着一些距离,侧躺着身子面对面的闭上了双眼,等到女孩传来平稳的呼吸声,龙泽宇才倏然睁开眼,凑过头去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浅浅的落下一吻。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心爱的人时时刻刻陪在自己身边,抛开所有的俗世杂念,只用心的和彼此在一起,这样的日子,是他曾经连想都不敢想的……
他觉得自己就是一只荡湖的小舟,永远不知道湖岸在什么地方,懵懵懂懂二十余年,却过着飘渺无望的生活。而今,她就像从天而降的仙子,不光指引着他这只孤舟寻找靠岸的地方,还将他孤寂、无望的内心充斥得满满的……
他不知道未来有多少荆棘和阻碍在等着他,可是他知道,他这一生再也不想回到从前了……
那恬静的睡颜,映在龙泽宇漂亮迷人的凤眸中,更是温暖着他的心窝,忍不住的他放开她的小手,伸出长臂小心翼翼的穿过她的颈窝,另一只手环在她柔软纤细的腰肢上,动作轻柔的将她抱到自己胸前。
女孩有些不安分的扭了妞身子,龙泽宇压抑的吸了口气。即便无人能看到,可他此刻也忍不住的红了耳根。害怕抱她,可是他又忍不住,虽然总是自找难受,可是他却很享受这样的日子。
哪怕什么都不做,只要抱着她,他心裏就是满足的……
而另一边。
叶小暖想着外面满大街都是自己男人的画像,就毫无睡意。当然了,都是被那画像气的!
自己的男人居然被人如此关注,哪怕只是用墨迹画了张脸,她也非常的不爽。
于是乎,她让龙沥带着她再次来到昏暗阴森的地下室。
半夜审人,因为突审,在地下室看守的人几乎有些反应不及,险些被抓到他们打盹的场面。
叶小暖也没和那些人计较,只要把人关牢,该通融的地方自然可以通融。
看着被绑在石柱上都能睡着的孙二娘,叶小暖就气不打一处来。如今她男人被人陷害,从尊贵的王爷变成了人人喊打喊抓的强|奸犯,都是这女人以及那些域国人造成的!
她还能睡的着!这还有天理不?
龙沥让人端了一只凳子,优雅冷漠的坐在一旁,摆明了自己不过问,让自家女人随便处置。他当然知道自家女人半夜睡不着是为了何事,这不,为了让她消消气,能乖乖的陪他睡觉,他就陪她来了。免得听着她不断的磨牙声,他心裏烦闷。
只见女人将手中火把将给了一旁的打手,而她则是走到孙二娘面前,纤纤手指狠狠的掐了掐孙二娘的脸,见其好似不满的嘀咕了几句然后又睡得跟猪似的,叶小暖眯起了眼,眸光乍冷,抬手就给了孙二娘一耳光。
“啪!”
孙二娘不但被惊醒了,那脸上还有着几道指甲划过的痕迹。
“你!”看到是叶小暖,孙二娘瞪大眼,露出一丝恐惧。
“孙二娘,本王妃没时间跟你玩晕过去醒过来的把戏。想必你也知道我们的身份,今日本王妃就不跟你弯弯绕绕的,咱们有事说事,你可明白?”
孙二娘撇开头,经过一天,她似乎感觉到自己没有生命危险一般,骨子里的倔傲也多了几分。
叶小暖眯着眼,眸光冷冷的注视着她的反应:“怎么?还倔上了?以为我们不会杀你么?”
“要杀就杀,我什么都不知道!”
“看不出来,你比白天的时候还有骨气,看来这地牢还有帮人长骨头的用处。”叶小暖退后了一步,似笑非笑的凝视着她,突然的,她朝一旁的打手冷冷的说道:“拿把匕首来。”
一名打手快速将腰间的匕首抽了出来,双手递到叶小暖面前。
叶小暖似是随意的拿在手中,左右比划了一下,似是怀疑不够锋利似的,在意中人都意外的情况下,她的匕首已经深深的从孙二娘的大腿处滑了下来——
“啊——”剧痛让孙二娘惨叫出声,而大腿根的地方本就属于敏感的部位,孙二娘膘肥肉多,更是痛得她龇牙咧嘴的惨叫,那脸瞬间就扭曲的变了形。
那不停溅落的血滴,让龙沥都愣了一瞬,眸光幽深且复杂的看着自家的女人。
这是叶小暖第一次伤人,她不是没感觉到害怕,甚至就连心跳的速度都加快了,紧握刀柄的手心都开始冒出了冷汗。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停下来!
这个女人之前还有些害怕,到现在居然嘴硬起来,不就是觉得她很好欺负,以为她不敢动手么?
“不错,这匕首挺锋利的,”抑制住心裏的激动和紧张,她逼着自己必须做下去,说下去。“来人,去给本王妃端一个木盆进来。这死女人居然长了硬骨头,那本王妃今日就割开她的肉,看看她骨头到底有多硬!顺便把割下来的肉给炖了,拿去赏给野狗吃!”
她这冷厉无情的话一出,让平日里残忍惯了的打手们都震惊了一把。就连龙沥放在膝盖上的手都微微颤了颤,目光越加幽深沉冷起来。
那孙二娘被叶小暖突然割了一刀,先不说形象有多惨,光是那被划开的皮肉鲜血淋淋就足以让人相信那番话不是说来完的。特别是叶小暖似乎还云淡风轻、仿佛割的不是人肉而是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一般,更是让孙二娘由心口涌出一股惧意。感觉面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小女人根本就是一个杀人如麻的恶魔,只是那狠厉无情的心给她的柔弱的皮相掩饰了起来……
“不——”看着一名打手要离开,孙二娘也顾不得龇牙咧嘴的喊痛了,惊恐的尖叫起来。
她声音本就柔细做作,这一尖叫就跟女鬼似的,让人听着就有些毛骨悚然。
叶小暖头也没抬,只是饶有兴趣似的盯着自己手中的匕首看个不停,还不忘朝那打手命令道:“还不快去!”
“不!回来!回来——”孙二娘更是厉声呼叫。
叶小暖抬头目若寒冰的看着她,冷笑道:“怎么,不打算晕了?有种你给老娘再晕过去啊!”
一想到这女人可能是在装晕,叶小暖心裏的紧张就少了许多,反而被怒气所取代。
想着这女人到现在都还死撑着,她手一扬,再次一刀滑向了孙二娘的另一条大腿——
“啊——”
“啊——”
“饶命——啊——”
那充满了痛意和惊恐的叫声非但没让叶小暖停手,反而像是刺|激到她内心恶毒的因子,由刚开始的紧张害怕到她越来越冷越来越无情的眼眸,让孙二娘两条大腿顿时惨不忍睹,血迹斑驳,那鲜血直涌的皮肉更是让人犯呕。
孙二娘痛得恨不得真晕死过去,可是这一刀一刀的划在她身上,她即便晕死了,也会被痛醒啊!
“求你——饶了我——我说——我什么都说——”这跟凌迟一般的手法让孙二娘痛不欲生,最终只得求饶,那脸上被汗水浸湿,就跟被淋了冷水一样,狼狈不已,就连说话声似乎也奄奄一息。
“说!为何要与域国人同谋?为何要陷害我夫君?”停下手,叶小暖一脸寒霜,目光阴冷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