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排长说道:“一班长,就在刚才,我们发现了国民党那股神秘武装的踪迹了,他们已经到了这裏。”
夏炳章手摸到了手枪套子上,说道:“他们不夹起尾巴逃跑,还敢回来,这不是向我们挑战吗?只可惜我不能跟着你们一起去收拾这些王八蛋了。”
曹排长笑笑说道:“一班长,你先把身体养好,会给你任务的。”
陈富贵走了过来,说道:“曹排长,大家要去母猪山,可要做好心理准备,那些山路真不好走。”
曹排长笑着说道:“那个水上漂受伤了,很有可能就躲在那里,我们要去找他,咋啦,有困难啊?”
陈富贵说道:“曹排长,我一个人去过一次,是从三裡外的一个山口进去的,那个地方有一颗碗口粗的大松树,顺着那条山道一直往里走,山口很狭窄,可是到了裏面就宽阔了,树木茂密,河道纵横,没有进山的路,只能摸索着向裏面走,而且还容易迷路。”
夏炳章笑笑说道:“富贵,我们不是有你这个向导吗?再难走的路我们都不怕,天明后我们就出发。”
这一晚,夏炳章还住在陈富贵家,他伤太重,不敢折腾,夏炳章走后,陈东来就过来要玩夏炳章的手枪,夏炳章笑着摸了他一下头,把手枪里的子弹退了出来,把手枪给他玩。
陈东来双手端着手枪,叫着:“肖石头,我要打死你。”
陈富贵急忙把手枪要过来还给了夏炳章,对着陈东来说道:“东来,可不能乱说啊,要让肖石头听到了,那咱家还能在这住下去吗?”
最后,陈富贵和夏炳章睡在了一起,红玉去和陈东来睡在了一起。红玉发现了陈东来手里的一个洋打火机,拿起来看了一下,心裏紧张起来。
红玉问道:“东来,你这打火机是从哪儿来的啊?”
陈东来说道:“阿姨,我今天和肖桂兰去土地庙玩了,在裏面捡到了这个打火机,咋啦啊?”
红玉安慰着自己,心裏说道:“不会的,不会是他的,他应该去四川了,不会留在这,这打火机也不会是他的。”
红玉掩饰了一下心裏的慌乱,对着陈东来笑笑说道:“哦,没啥啊,阿姨看这打火机,想着丢打火机的人肯定着急了吧?”
陈东来说道:“那我明天就去找丢打火机的人,想办法把打火机还给他。”
红玉忐忑不安地躺在了陈东来身边,可是她睁开眼闭上眼都是胡小南的影子,胆怯了起来,想着这个打火机万一是他的那个,他极有可能来到了这裏,他不是都逃跑了吗?还回来干啥啊?是为了找自己吗?现在她已经跟了陈富贵,感觉到自己才像一个人一样生活,再也不想过过去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了,就是他来找自己,自己也不可能跟他走了,打死都不能跟他走。
牛二来到肖石头家,见到肖石头后高兴地说道:“大哥,解放军明天准备进山,陈富贵要给他们带路。”
肖石头急忙问道:“他们去的方向你听清了吗?”
牛二说道:“他们要去母猪山。”
肖石头心花怒放起来,说道:“天助我也!牛二,你赶快叫上土根,咱们连夜进山。”
牛二为难地说道:“大哥,母猪山不好走,就是大白天也很少有人去,这黑天半夜的,更没法进去了。”
肖石头恼火地说道:“妈的你怕了?你死了有我照顾你的老婆老娘,快去。”
牛二离开后,肖石头在卧室里拿出一把手枪,这是他两年前在省城花了五十块大洋买来的,一直没派上用场,就是上次土匪抢劫,他都没机会拿出来,自己的枪法差远了,不等拿出来自己就先挂了。
水上漂果然藏在白发老人的茅草屋里。那天水上漂中枪之后,草上飞就带了他来到这裏,给老人留下几块大洋,让老人帮水上漂治伤。草上飞他们对大山里的一草一木可以说都非常熟悉,这个地方非常隐蔽,再加上白发老人会治枪伤,所以就躲在这裏。
水上漂的枪伤在后腰,一颗子弹伤着了他的脊椎,子弹虽然取出来了,但伤口很深,翻身都很困难,只能卧床静养。
水上漂现在依赖白发老人,对他许诺:“老伯,你只要治好我的伤,我和我大哥的财宝和你共享。”
白发老人笑了一下,说道:“我还能活几天?黄土埋到脖子上的人,还要那么多财宝干啥?我治你的枪伤,治不好你不要见怪,治好了也不要你谢我。”
水上漂想到昨晚草上飞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有点担忧,说道:“我大哥去了这么长时间咋还没有回来?会不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