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有点害羞了,说道:“我不信,男人骗女人都会这么说的。”
夏炳章急忙辩解道:“我没有,你真的和我的媳妇长得很像。”
红玉羞涩地低下头,略带责备地说道:“你恩将仇报,我好心照顾你,你还说这样的话。”
夏炳章感伤地说道:“我说的是真的,我媳妇叫叶子,和你长得一样好看,就在我们结婚的那天,胡宗南的匪军进了村,她,她让那些匪军官害死了,我才出来当兵打胡宗南。”
红玉受了他的感染,但一想到自己以前的男人也是胡宗南手下的,有点内疚,说道:“这些坏东西,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
夏炳章眼皮沉了下来,红玉急忙叫着他:“哎,哎!夏大哥。”
夏炳章强睁开眼睛,说道:“妹子,我,我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我有一个要求,让我摸一下你的手,可以吗?”
红玉脸颊发热,害羞地低下头,也不理会他。
夏炳章失望地说道:“我知道,自己这要求过分了,你不答应也没关系。”
夏炳章这时候又昏迷了过去,红玉叫了他几声,夏炳章双目紧闭,她摸了一下他的额头,热得烫手,不由焦急万分,一个女人家一时没了主意,只能不停地给他换着额头上的湿毛巾,注视着他,心裏祷告着夏炳章平安。
这一晚,夏炳章一直高烧昏迷,不一会就说着胡话,口里叫着叶子,红玉寸步不离守在他身边,看到他这样就很焦急,到了后半夜,夏炳章才睡的安稳了。
红玉犹豫了一下,悄悄地把手放在夏炳章的手掌上,这时她的心激烈地跳动着,到了最后,她抓着夏炳章的手,趴在他身边睡着了。
到了天明的时候,夏炳章的烧退了,他睁开眼睛,感觉到手掌心红玉一只温软的小手,感激地冲她笑了一下。红玉发觉后哎呀一声,急忙抽出自己的手,转过身去。
红玉埋怨地说道:“你骗人家,说你快要死了,骗我要摸我的手。”
夏炳章笑了笑说道:“要不是你,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过来,妹子,谢谢你。”
红玉转过头说道:“我被你大,你一口一个妹子,就爱占人家便宜,你应该把我叫姐。”
夏炳章开心地说道:“那好,你让我叫你什么,我都叫。”
红玉笑淡淡一笑说道:“算了,羞死人啦,我不要你叫。”
夏炳章看着红玉,感觉心裏升起一团温暖,自己的媳妇要是活着哪该有多好啊,可眼前的这个女人有那么多和她相似的地方,他暗暗称奇,世上竟有这么相似的女人,不但形似,而且神似。
从这天起,夏炳章和木胡关这个地方结下了不解之缘,和这个女人结下了不解之缘,而红玉,心裏装下了陈富贵,也装下了这个叫夏炳章的男人,但是她知道,夏炳章是部队上的人,他伤好之后就会很快离去,自己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红玉熬了一碗稀粥,端到夏炳章床前。
“大哥,喝点粥吧。”
夏炳章说道:“让我自己来吧。”
红玉关心地说道:“你身上有伤,胳膊不能动,还是我来吧。”
夏炳章不再坚持,感激地冲她笑笑,红玉坐到夏炳章身边一勺一勺喂着他喝下,时不时两人相视一笑。这个表情被进来的肖石头看个真切,他心中升起一股妒火,干咳了一声,红玉站了起来。
肖桂兰跟着肖石头来了,她来后就找陈东来,要他带着小猴一起出去玩耍,陈东来起初不肯,肖桂兰就不停央求,陈东来怕肖石头生气了,就带了小猴和肖桂兰出去了。
肖石头冷笑了一下,说道:“红玉,我说女人细心吧,照顾伤员没一点问题,我这兄弟已经没事了。”
红玉躲开他到了一边。夏炳章不认识肖石头,用探寻的目光望着他。
肖石头走到夏炳章身边,呵呵笑着说道:“兄弟,我叫肖石头,你醒了就好,你不知道,昨晚上你一直昏迷着,我真担心你,就怕你出事。只可惜,你那位弟兄当场就死了,我已经让人抬回来了,还买了棺材,下来咋办,还得听你的。”
夏炳章感激地说道:“谢谢肖大哥,我部队上的人就快要到了,到时听他们的。”
肖石头愤慨起来,生气地说道:“这两个土匪不除,大家都不得安宁,上次他们就打劫过我家,现在连你们的人都敢伤,真是无法无天了,这次你们来,一定要剿灭这两个土匪,保一方平安。”